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来诧异地看着霍思宁。
只有那位马立文教授嘴角泛着冷笑,分明觉得霍思宁是来捣乱哄人玩的。
“小丫头你就别哄老头子我了,那印章根本不是唐寅盖的,分明是有人仿造了他的笔迹画的,但是在印章这里露了马脚。”
吴老头摇了摇头,一脸沮丧地道,脸上表情分明是不相信。
霍思宁怕吴老头还要来抢画,急道:
“吴老,您不信我可以,但是我拿出证据来就可以了吧?我可以证明给您看!这画绝对是真的!如果您不信,等我拿出证据来之后,您可以用专业仪器来进行检测!”
“黄毛丫头,你知道李端端是谁不?年纪轻轻就该沉下心来跟你师父多学点东西,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在古玩界,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马立文一听霍思宁这话,心中顿时不悦。
这幅画是他鉴定过的,霍思宁却当着他的面说这画是真的,这不是在跟他叫板吗?
霍思宁听了马立文这话却是怒从心起。
这马立文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如此拎不清?
先不说这画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说吴老头孙女得了绝症,等着钱治病,秦老几个人想吴老头,他就不应该来搅局。
现在他已经搅局了,有人来补他捅的篓子,他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在人前争强好胜,要压倒面前的这几个老前辈来彰显他的权威。
这人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还是个无耻之徒,果真当得起“叫兽”这个称号!
霍思宁看着马立文冷笑道:“我不必知道李端端是谁,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我师父却教过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做人的道理,也教过我‘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的!”
“你!”马立文听到霍思宁这般直白讽刺的话,脸色顿时挂不住,冷冷着看向霍思宁,眼睛里却是闪过阴沉之色。
“你说这画是假的,说那印章有问题,可以,我同意你的观点,你的证据确实有理有据。我说这画是真的,我也会拿出证据来,到时候你若是觉得我的证据不合理,你大可以再辩驳!”
霍思宁可不管马立文心里在想什么,下面会不会打马立文的脸她也顾不上了,马立文太过咄咄逼人,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都只能怪马立文自己咎由自取。
欧阳军和秦天听了霍思宁这话,顿时对视了一眼,眼中纷纷露出了诧异之色。
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们两个却知道霍思宁的底细,霍思宁拜周世涛为师这事儿,可是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这姑娘就学会鉴定古玩了?
欧阳军不相信霍思宁有这么妖孽的本事,但是看霍思宁一脸笃定,他又有些怀疑,难道她真的能拿出证据来不成?
“小姑娘你也是学鉴定的?”秦老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道。
霍思宁接触古玩鉴定的时间还没超过半个月,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不然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她避重就轻,而是顺着马立文的话接口道:
“马教授你不是问我李端端是谁吗?李端端是唐代扬州名妓,因为她肤色稍黑,但是美艳过人,所以被世人成为黑妓。”
“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臙脂价到属穷酸。这首诗是唐代诗人崔涯所作,诗里的意思也明白,他就是借白牡丹来跟李端端开玩笑,笑话李端端皮肤黑。”
霍思宁这话一出口,不止是欧阳军和秦天,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有些惊愕地朝着霍思宁看去,秦老更是淡淡挑眉,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霍思宁上下打量。
外行人能知道唐伯虎是谁就不错了,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李端端是谁,霍思宁这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到了点上,让马立文半句话都反驳不得。
看马立文被霍思宁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秦天和欧阳军的脸色都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他们都不知道顾叙这媳妇儿原来还有这个本事。
“养鱼和治病厉害也就罢了,连古玩鉴赏都懂,叙子这媳妇儿真是深藏不露啊!”秦天忍不住在欧阳军耳边小声说道。
欧阳军却是疑惑地看着霍思宁,若有所思。
“没错,那首诗确实是崔涯所作,唐寅画《李端端落籍图》,就是取李、崔这几经流传的fēng_liú韵事为佳构,并予以改造,将李端端向崔涯求谅变为当场论辩的画面,突出地表现了李氏的智慧和胆略。”
秦老早就因为马立文搅局闹得心里很不愉快了,现在霍思宁来解围,他自然要顺着霍思宁的话往下说。
马立文闻言脸色却是一黑,知道秦老这么说是变相认定霍思宁的话是真。
他心下恼火,这个黄毛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半点规矩不懂,当着他的面说这话是真的,这是要明着打他的脸。
马立文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忍不住冷笑道:“这位小姐能知道李端端是谁,看样子也是有点功底的。”
“古玩界一向只相信证据,红口白牙说了不算数的,你既然这么肯定这画是真的,那就如你所说,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吧。”
“至于专业仪器测试就算了,你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这画就算再验也还是个假的,浪费那钱还不如留着去捡漏,兴许还能再买一幅李端端或者李师师回来!”
马立文坚信自己看到的那个印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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