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准备离开,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安月茹忽然冲上来一把就抓住了霍思宁的胳膊,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她压低了声音道:“十倍的价钱也够你赚几十万了,在帝都都够你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了,我劝你识相些,别到时候钱物两空!”
嘿,这买卖不成,居然开始威胁上了?
霍思宁神色一凛,眼底涌出了一股愤怒的情绪,怒极反笑道:
“这位小姐,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难不成你强买不成就准备改成明抢了?真是笑话,这珐琅彩是我花真金白银从那位大爷手中买下来的,别说是你,就是首长的儿子在这儿,我也照样不会买账!”
霍思宁这话说得很大声,马立文自然也听到了,顿时又气又怒。
这是古玩街,来往行人众人,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尤其马立文上过电视台做过鉴宝节目,还跟季坤同过台,也算是公众人物,古玩街这里淘宝的人就没几个不认识他的,发现马立文跟人发生争执,目光自然就朝着这边看过来。
甚至有不少爱凑热闹的人围拢了过来,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马立文是个小人,但是却也还是要脸的,他好不容易在公众面前塑造出一个博学且德才兼备的专家形象,可不能因此毁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他的脸色臊得通红,朝着霍思宁狠狠地丢了几个眼刀子,这才回过头来严厉地斥责安月茹:
“安月茹,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全没记住吗?这里是古玩街,不是你们家,别拿你们家的那一套来对待古玩!你若是再屡教不改,我看下回去实践的事儿你也不用去了,先回家好好反思反思再说吧!”
说完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是马立文仍然心有不甘地看了霍思宁手里的那套瓷碗一眼,一咬牙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旁边那个女生有些担忧地看了安月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出口,转过身跟在马立文身后也走了。
安月茹被马立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一骂,脸色顿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眼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慨,目光朝着霍思宁阴狠地扫了过来,死咬着牙丢出了三个字:“你等着!”
眼看着安月茹拿出手机似乎是在和谁打电话,霍思宁忍不住摇头笑了。
她跟这种脑残女孩真没什么好说的,安月茹打电话无外乎是找人来对付她。
可是霍思宁并不担心,她又没有犯法,以她如今的身份,还真没谁敢把她怎么着。
如果安月茹真有胆子从她手里抢东西,那她霍思宁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玩点手段把这安家连根拔起。
霍思宁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之后又在大栅栏的那些古玩店内流连了一圈,将天眼进行了多次实验。
古玩店的真品相较于外面的散摊自然要真得多,所以她这一试探就发现,她之前的猜测确实是正确的。
凡是上点年限的古董,她就能在那些古董上看到紫气。
而且那些紫气会随着物件的存在时间长短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和浓度,或深或浅或浓或淡,通过紫气,霍思宁就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一件古董的真假和年长。
这对霍思宁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她接下来的淘宝之旅可以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她在好几个小摊位上都淘到了宝,而且都是卖家根本没有看出来的东西,这漏捡得轻松,而且极为便宜,虽然东西本身也没有特别高的价值,但是霍思宁心情却很好。
手中东西太多,她趁人不注意,将她买下的那些不显眼的东西都塞进了储物戒指,包括那个黑不溜秋的方形凳子,最后手里就拎着那一套珐琅彩瓷器准备打道回府。
这才走到半道,就见到安月茹领着五六个警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霍思宁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安月茹是脑子坏掉了,竟然真找了帮手准备明抢!
霍思宁也不是傻的,立刻就从包里掏出手机第一时间给顾叙打了电话过去:“我在大栅栏,有人叫了警察过来想找我麻烦。”
正说着呢,那边警察就赶了过来,那安月茹一脸嚣张地指着霍思宁道:“田所长,就是她!”
那个为首的警察听了安月茹这话,二话不说就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副手铐子,不待霍思宁开口说话,直接就抢下霍思宁手里的电话挂断,啪地一声将手铐铐在了霍思宁的手腕上。
霍思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别说她没有违法,就算真做了违法的事情,这警察话不说半句就拿手铐子铐人未免太不符合规矩,难道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连罪名是什么都不说的吗?
霍思宁的眼底带着浓烈的怒意直视着那个队长,嘴角却是微微弯起,淡淡地问道:“这位警察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请问我犯了什么罪吗?”
那警察倒是没有想到霍思宁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能如此镇定,不过他诧异归诧异,该办的还得办,后面可是还有安家的千金小姐在盯着呢。
那个田所长牛头朝着安月茹看了一眼,见安月茹朝着他点了点头,顿时心中暗喜,知道这次升官有望了。
一回头田所长一双冰冷的眸子就扫过霍思宁手中拎着的那套珐琅彩,冷冷一笑,一挥手就将那滔滔瓷碗给拿到了手中:
“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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