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剩仍是没有躲开鞭挞之刑,但是因为白羽的话,宋益还是只抽打了他四鞭。
不过,这四鞭子也让他几乎丧命,连瀛把林剩带回白羽楼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奄奄一息。
“白相,齐王的伤势非常严重。”连瀛担忧道。
白羽将外衫脱下,卷起衣袖对连瀛说道:“你去准备热水、毛巾和伤药。”
“记得,这三样东西你一定要亲自去准备,不要吩咐给其他人。”
连瀛点头拜道:“是白相。”
白羽回身看向林剩,他的表情很痛苦,她将手附在他的额头上低声自语道:“又发烧了。”
“这养尊处优的皇子王上的,身体格外经不起大折腾。”
这时,连瀛端着水盆胳膊上打着毛巾,手里提着一个布兜走了进来。
白羽赶紧站起来接过铜盆笑着说道:“你也不吭声,让我出去搭把手也好。”
“你看看,手都被热气熏红了。”
连瀛愣了愣,说道:“无,无事。”
白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私下,就不要喊我白相了,听着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大象。”
“唤我白羽便可,若是你实在喊不出来,叫我风吟姐也行。”
连瀛再一次惊讶道:“风吟?可是,白,呃风吟姐,你从前最讨厌别人唤你这个名字。”
白羽灿然的微笑道:“我觉得风吟这个名字甚好。”
“是,风吟姐。”连瀛礼道。
白女羽将毛巾浸润在铜盆里,热水漫过她的手:“温度适中,多谢。”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连瀛说道:“白,那个风吟姐已经劳累一日了,还是让连瀛照料齐王。”
白羽挥了挥手,说道:“放心,我这辅相可没这么容易倒下,哈哈。”
连瀛只好躬身拜道:“是,那连瀛先行离开,您有事唤我即可。”
“好。”白羽微笑着说道,目送了连瀛离开以后,她坐在了床榻边。
“多有得罪,失礼了。”白羽对趴伏在床上的林剩说道。
接着,她将林剩背后已经被鞭子抽打的支离破碎几片衣衫。
只见到,他结实的背上却布满了青紫色的淤血块,新伤和旧伤重叠在一起。
而那四道鞭痕,几乎抽打的他皮开肉绽,白羽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宋益,你这个变态!下手太狠了!定有一日我要让你加倍偿还!”白羽眼中皆是寒意的说道。
她用手中的湿毛巾替林剩擦拭着血污,然后起身从桌案上拿处布兜里的药粉。
轻轻的为他敷药,许是药粉刺激的太疼,林剩虽然昏迷着却仍是发出低沉的低吟声。
白羽的心揪了起来,她赶快给他上好药以后,又将新的衣衫给林剩换了下来。
忙了一阵子窗外的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白羽坐在床边的地上,抱着双膝看向屋中央的炉火燃烧着,上面挂着的药罐子中咕嘟咕嘟的煮着给林剩的药。
中药的味道飘散在周围,柴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她来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虽是在宋氏姐弟面前表现出来了她应有的强势和狠毒。
却仍是没有站稳脚跟,她这一次被刺杀,凶手必是宋益和宋陵两人的其中一个。
而且,朝中对她成为辅相,至今仍是颇有微词,不过这些白羽并不担心。
因为,上一任主君的诏书无人敢推翻,白羽倒是可以安然平稳。
只是齐王林剩的处境岌岌可危,他在白羽楼待不了太久,还是要想办法将他送走才好。
“白,羽。”林剩的声音,在白羽的身后响起。
她腾的站起来回身看去,林剩醒了过来,只是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
白羽赶紧坐在床边将他扶起,靠在床栏杆上说道:“你且等我,把药端过来,你服下。”
林剩却轻声说道:“等,等。”
白羽诧异道:“怎么了?”
林剩微微笑道:“我现在还不想喝,谢谢你。”
白羽将手附在林剩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他说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听到白羽说出这一番话,林剩多少还是很惊讶,因为临赵辅相白羽的手段和为人,在整个国家没有人不知道。
而此刻的白羽却让林剩觉得她跟人们口中和自己见过的白羽根本是两个人。
“你为何要说,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杀了我才对,而不是救我。”林剩说道。
白羽站起身来,走到炉火旁,盘腿坐在地板上的蒲团上说道:“我不杀你。”
林剩顿了顿,说道:“你要我什么?”
白羽用抹布捏起药罐子的瓷盖子,看了看里面的中药,说道:“这药,需要经四碗水煮成一碗。”
“然后,凉透了服下方可见效。”
林剩说道:“需要慢火细煮。”
白羽微笑着侧头说道:“没错,这如同你现在的处境一样。”
“你是那一盏放在桌案上的瓷碗,等待你的是滚烫的药汤。”
“你若想要活下去,不至于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场,就要忍耐,高温和等待。”
林剩向后仰头道:“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白羽说道:“因为这个天下。”
林剩一愣,说道:“为了这个天下?”
“没错,你是齐地的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宋氏的残暴是如何的过分。”
“暴政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他们唯一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希望。”白羽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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