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二,小雪日,虹藏不见。
每次节气,人们都要忙碌着腌制雪里蕻或是酿制“冬酒”埋进泥土里,来年春来便做“春饮”。
不过,今日东都城的百姓们却几乎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来到这落星院的花厅里,只为了能一睹那首席伶官月承的美貌。
当然,能当得起天下第一院的首席伶官的人也非普通人,传闻月承不仅有天人之姿,且是文采能与当朝状元诗人元逝相比肩。
而此刻,正是落星院举办的第四届文星比试,所谓“文星”就是要通过三道落星院设立的关卡后,便能参与首席伶官月承亲自出题的关卡。
最后,拔得头筹的人被选为“文星”和月承以诗会友。
前来参加比试的人络绎不绝,很快便将花厅全都沾满没了位置,而观战的人们也都挤在门口等待看好戏上演。
这时,只见一位上身穿着褐色对襟袄褂,下身黑色长裙的女子走到了主考台前,她那袄褂上用蜀线织着白色的兰花,裙边的金线装饰很是耀眼。
这女子看上去约么三十出头,乌黑的长发编起用发簪别在脑后,精致的妆容衬的她更加有韵味,尤其是两条细眉之间的海棠花印记,很有一番风趣。
“各位先生,落星院第四届文星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今年我们开设了押注环节。”
“开始前,各位可以把心有所属的冠军名字写在桌案上的空白帖子内,当然观赛的各位也同样可以参与。”
“只需到我这里领取黄纸便可以。”
就见,有人举起手喊道:“这不就是赌坊里的做法,哈哈哈,这落星院也要搞落俗的套路。”
这女子微微抿嘴笑了笑说道:“这位先生,您这话说的可不好,小女子还未说要用什么做赌注呢。”
众人起哄道:“就是啊,你心急什么啊!见到漂亮女伶官嘴都不中用了,哈哈哈哈!是啊快别说话了,大伙说是不是啊!”
哄堂的大笑引起了一阵骚动,这女子提了提音量朝着大家喊道:“众位先生,请听小女子继续往下说。”
这一声才让乱作一团的这些人停了下来,他们看向这女子等着她宣布赌注。
女子微笑着说道:“想必大家关心的还是以什么作为赌注,我可以肯定不是银钱和珠宝。”
刚刚那挑事儿的人又蹦了起来问道:“那是什么!”
旁边的人把他拉住摁在身边埋怨道:“怎么哪里都有你,安静听着。”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赌注就是各位的生辰八字和一份盖着各位本人指印的七言绝句!”
女子的话音刚落,便是在座的选手和门口站着观赛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疑惑着为何赌注怎么奇怪。
选手中有一个穿着一身蓝灰色束腰长衫的男子先问道:“这赌注为何如此奇特?”
那女子甜美的笑着说道:“说些比较不谦虚的话,各位也应该知道,这落星院便是不缺财富的。”
“而虽然我们这里说来总是风月场所,然则那也是很多文人骚客和名伶琴师切磋技艺、舞文弄墨的雅舍。”
“首席伶官月承先生,他本人又是极为喜欢结交知己友人,所以定要与各位成为推心置腹的良友才是好的。”
这番话说下来很是漂亮,既明确了赌注到底为何物,也抬高了这在场的所有人,便是再没有人问起。
这女子满意的微微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么,各位想要参加押注的这边请,我们的理事会为各位统计。”
片刻过后,押注完毕,那女子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对众选手说道:“各位先生,小女子手中托盘里的三个卷轴便是今年的三道关卡题目。”
“依照惯例,第一道关卡题由随机指定的场外观赛的观众打开,那么现在请各位观众打开方才进入花厅时发放的香囊。”
“里面装有月字字样书签的那一位请来到我的身边。”
言罢,赛场外的观众开始赶紧打开各自的香囊细细查看,须臾一个穿着粗布衣,腰间别着菜刀的屠夫喊道:“诶!是俺,俺手中这个是月字。”
其他人看向这屠夫,满脸露出了很多不屑和嫌弃,有的人甚至小声嘲讽着:“杀猪卖肉的懂个什么,居然能有月承先生亲自题字的书签。”
“这话却是这样说,看他那五大三粗大字识不了几个,唉白瞎了月承先生一个字。”
那屠夫面无表情的向花厅的中堂赛场走去,他也不气恼,仿佛这些人说的话都如同放气。
女子见到走过来的屠夫,轻笑道:“这位先生真有男人味。”
屠夫也不在意,他抬手把写有月字的书签给女子看了看,然后问道:“我要怎么做?”
那女子的也未有立刻回答屠夫的问题,只是轻抬起纤纤玉手拿起最左侧的一卷卷轴,说道:“这是第一道题目,需要先生打开后念出来。”
屠夫刚要去接那卷轴,却见这女子并没有痛快的给他,而是向后撤了撤,又说道:“看先生的打扮,小女子确实不知道先生的文采如何。”
“当然,咱们落星院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地方,只是在座和外面的观众却不是这样想,先生应该如何做?”
屠夫顿了顿回身环顾了一圈所有人,然后握住腰间的菜刀,猛地拔了出来,只见寒光霎时闪过场内,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这把菜刀平日由屠夫杀猪而用,几十年来,即便把血擦干净也早已经渗透到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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