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对着郝昭的眼睛注视良久,直到郝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儋州才点了点头。
“他是谁啊?”郝昭问道。
儋州没有说话,缓缓地低下头,坐到一个椅子上,鸢儿看了一眼儋州,儋州点了点头,便听鸢儿说道:“他是我们小……老板夫家的人,姓陈名松,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他,他……”鸢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儋州无奈地摇了摇头,美眸顾盼,说道:“他将城主府屠了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好一番凄惨景象。”
“这就是你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郝昭总算明白了儋州之前为何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了,偏偏这信天游还不知死活,真以为儋州怕了他,白白害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正当郝昭感叹生命渺小的时候,儋州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他可对你说过什么?”
郝昭依稀记得那个黑衣人说让自己离开儋州,可他自认为这是一句无甚要紧的话,便摇了摇头。
儋州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了。
鸢儿突然凑过头来,有些感伤地说道,嘴里还有一丝异味,“你可要想清楚哦,昭哥,我觉得你这人不坏,其实没必要留在这里的。”
郝昭讶然,“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让自己离开这里,儋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其实你的选择也不多,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修炼了《九重浪》,估计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杀死的。”鸢儿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伤感地说道。
郝昭心头迷雾更甚,他走过去坐下,手臂搭在鸢儿的肩上,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鸢,你可以告诉我吗?”
鸢儿往后看了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就像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娓娓道来,“昭哥,你要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老板不许我说的,其实老板的背后有一个超级大家族,是超越了四大皇族的那种,老板嫁到那边,本应该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可是老爷他……在一次意外中死去,老板就伤心搬了出来,来到这个他们曾经相识的城市。”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知怎么的,郝昭的眼前浮现出一对抚琴弄剑的才子佳人,男的俊朗,女的貌美,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奇怪的是郝昭内心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反而一阵惋惜。
“你有所不知,二公子,也就是老板的小叔,一直将老板视作他的禁脔,最见不得老板被谁欺负,同时也不能容忍老板对谁好,尤其是男人。”说到最后,鸢儿的双眼聚在郝昭的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郝昭总算明白了今天那个黑衣人为什么会那么对待自己了,不过他也不甘示弱,对着小鸢揶揄道,“你是女儿身吧?”
小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郝昭嘻嘻笑道。
也许是受到郝昭的感染,鸢儿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放缓,她打趣道:“你就不怕?”
郝昭淡然一笑,“人生在世,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有什么作为?须知,对于害怕危险的人,这个世界上总是危险的。我不是那种人。”
这一刻,鸢儿总算认识了郝昭,郝昭的身影在她的眼睛里慢慢变大,变得伟岸,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心里,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那个叫做什么陈松的怎么没有跟着你们回来?”郝昭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啊,追人去了。”鸢儿不经意说道。
“哦。”
“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啊?”
鸢儿掩嘴一笑,“看把你吓得,他今天不会过来的,老板说了,她会处理你的事情。”
“哦。”
“哎,你自求多福吧,我去休息了。”鸢儿虽然很欣赏郝昭的为人,但她从不认为郝昭会拥有和那个家族对抗的能力,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很帅的蝼蚁罢了,因为那个家族,实在——太强大了,不过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郝昭被毁灭吗?鸢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自己只喜欢和昭哥相处下去。
鸢儿走了,郝昭呆在原地,看着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前世的自己因为任性,丢掉了很多东西,今生的自己,难道也要用生命去守护这个地方?
不对,我不能坐以待毙。郝昭忽地想起自己那两次神奇的感觉,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吃饭了,郝昭。”儋州难得下了一次厨,郝昭对她的呼唤却置若罔闻,径直把自己关在了寝室里。
那种神奇的感觉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的?郝昭冥思苦想,第一次面对两个筑基期修士的时候,自己十分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
第二次是面对黄金三角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被逼到了绝路,在生与死的边缘,自己才感悟到那种神奇的东西,那个时候的注意力自然也是高度集中的。
难道是注意力?郝昭灵光一闪,便开始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感应那种莫名其妙的法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也渐渐落下了西山。
鸢儿一脸焦急之色,心里自责不已,自己那天晚上就不该对他说那么多话,要是他真的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吧?
鸢儿已不知在郝昭的门前转了几个来回,而当她每次想要敲门而入的时候都会被儋州喝止,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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