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万万没想到陈无权会带他来野鸡窝,心里好气又好笑,要去也该去长三堂子。
大上海妓者,上等长三,那是吹拉弹唱,无所不精。次等么二,下等野鸡,烟妓。胡青对她们没有偏见,也不感兴趣,单纯是想见识一番。
“先生,就是这儿。”陈无权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在朱葆三路九号停了下来。
大安栈。(有这个地方,剧情是瞎编的,别当真)
胡青哭笑不得,问陈无权,“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眼中好的贵的旅馆是什么样子的?”
陈无权指着大安栈。
胡青真的服了,朱葆三路两边是两排联排三层洋楼,一层是商店,大安栈就挤在一堆小酒吧间中间,招牌搁在门头上的支架上,很像后世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跟好扯不上关系,可能贵会比较贵。
胡青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陈无权无父无母,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沦落到偷钱度日,一心想穿上光鲜的西服,他怎么可能接触得到一些高等场所,胡青眼中很一般的旅馆,或许在陈无权眼中就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先生,您要是不满意,还有别的地方……”陈无权惴惴不安地说道,他真想扇自己几嘴巴,用美金换大洋的人会缺钱吗?
“算了,就这吧,这家旅馆很有意思。”
胡青目露异色,也不理会陈无权脸上的疑惑,大步走进大安栈。里面是个小小的门厅,正中有个扇形柜台,柜台两边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二位住宿?”
大安栈的老板站在扇形柜台后,四十五六岁,穿着黑色马甲和西裤,面白富态,头顶微秃,一边端详胡青一边含笑问道。
“价目如何?”
“小洋六角,水电都供,若需提供两餐,一元四角。三餐西餐三元,客人如果不满意我们提供的餐食,可以自行定制,不过价格略贵。”
陈无权听得暗暗咂舌,他前不久偷到的三块大洋,竟然只够大安栈一天洋食宿钱,太夸张了。
胡青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方面是不了解这个年代的物价水平,另外一方面是真的不缺钱,花旗银行的国际账户里还躺着十来万美金,道术空间里的黄金更是堆积如山,花都不知怎么花。
“要两间房,先住七天,一人需一般两餐。”
老板噼里啪啦打了阵算盘,算出价钱,胡青一边给钱一边问:“我们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吧?”
“每天都会打扫,二位请随我来,你们的房间在二楼,202,203……”
“等等。”胡青指着左边说:“我们要住这边,那边不干净,应该死过人吧?”
陈无权吓了一跳,害怕地躲在胡青身后,大安栈老板眼皮跳了跳,带着一丝试探问:“您以前来住过?”
“我刚从美国回来,不过有些东西逃不过我的眼睛。”胡青并不确定,但老板的话映证了他的猜测,于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给我们安排另外一边的房间。”
大安栈老板深深看了眼胡青,往左边楼梯走去,“先生不是一般人呐,除了刚刚那两间,二楼没有空房了,我们上三楼。”
旅馆里的光线不太好,暗暗的,很安静,温度似乎也比外面低一些,陈无权显得很不安,紧张地抓着胡青的衣服。
三人刚上到二楼,205的门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打开,她身穿白色大衣,衣摆下露出一小截包裹在白色长袜里的小腿,脚上是双黑色小皮鞋,相貌清丽,一脸惊奇地盯着胡青看。
在这个年代,像胡青这种又高大又英俊男人不说绝迹,反正是很罕见,尤其是精气神,完全不同于民国男人,对女人很有吸引力,不要觉得民国女人就不是视觉动物。
“你……你们好。”女孩脸红地打招呼。
大安栈老板微微鞠躬,陈无权害羞地低着头,胡青点头回应,在女孩目送下上了三楼。
“那人死了多久?”胡青突然问道。
“一年多了……”老板脸色不自然,“先生,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谢谢。”
“不客气。”
胡青用钥匙开门进去,房间不算大,摆放着红漆木家具,床上是白色床单杯子,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看起来很干净。
“还不错。”胡青点点头,一边脱外衣一边对陈无权说:“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待在我这儿干嘛?”
陈无权吞了吞口水,“先生,这儿死过人……”
“你怕了?”
“怕……”陈无权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感觉这家旅馆阴森森的,要不换一家?”
“你把我带来,现在让我换?你想什么呢?你自己挖的坑,闭眼也要往里跳。”瞧着害怕的陈无权,胡青说道:“这家旅馆确实很奇怪,但这不正是有趣的地方吗?我在这儿,你怕什么,回你的房间去。”
陈无权欲言又止,胡青随手扔给他一张灵符,“贴身藏好,不要沾水。”
“谢谢先生。”
陈无权离去,胡青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轻轻走下楼。
“人死的地方阴气比较重,这很正常,可那个人死了一年多,阴气还这么浓就有古怪了。”
他小声嘀咕着,慢慢从左边210房间走向右边201,路过205时,那个年轻女人又一次打开门。
“是你?”
“你好,我下来走走。”胡青皱眉看了她的房间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在他离开的瞬间,女孩房间的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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