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医生的话,路凡城脸色微变。
洛奕铭却大吃了一惊,脸上顿时现出心疼和愧疚的神色来。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抬脚朝前走去,推开了一扇门。
当路凡城越过那道门板时,一眼就看见洛奕铭的一只手正温柔的抚摸着林清婉仍然苍白的脸。
“婉婉,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明明洛奕铭已经郑重声明过,他对林清婉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此刻这一幕在路凡城眼里看来,却相当的刺眼。
他冷声提醒道:“洛奕铭,既然是妹妹,就应该保持应有的距离。”
洛奕铭收回手,扭头看向他,眼眶微红:“我只是心疼她。阿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我的心里,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温婉的婉婉!”
路凡城问:“如果你有跟他人结婚生子的打算,最好离她远点。”
洛奕铭反问:“那么你呢?你是那么恨她,为什么要三番几次的救她?”
路凡城说不出话来。
洛奕铭回过头去。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
后来,洛奕铭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医院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这个院长亲自处理。他犹豫了一下,交待路凡城好生看着林清婉,最后还是离开了。
路凡城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沙发旁,杵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躺在上面的女孩。
女孩虽然长得高挑,但是骨架很小,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愈发显得娇小。
想起医生的话,他记起她和林天雅一样,一到生理期就会痛得泪眼汪汪,全身无力,可就在不久前,她居然与萱萱狠狠的掐了一架。
她的性情,似乎变了。
望着这张与林天雅长得一模一样的美艳小脸,路凡城的记忆有些飘远。
“不要!”
林清婉突然尖叫了一声,额头上开始冒汗,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眼睛却没有睁开。
路凡城看过去,发现她并没有醒来,做恶梦了吗?
——
——
四年前。
婚礼前二十天。
林清婉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姐姐。
“婉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林天雅在梦中恨恨的说道。
眨眼间,她变成了一个厉鬼,朝林清婉猛的扑了过来。
“不要!”
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豆大的汗珠自额上往下滑落。
“婉婉,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林清婉喘着气,意识渐渐回归,她抬眼看去,却见母亲坐在身边,两只眼睛哭得红肿。
周围是白色的世界,头顶上悬挂着吊瓶,透明的液体顺着长长的输液管,通过细小的针管,一点点从她的手背流入体内。
她很快明白过来,她现在医院里。
“你这傻孩子,明明在生理期,为什么还要跳进江水中。你受了凉,身子感染,烧了好几天,这四天,你一直在昏迷中,如果你再不醒来,你叫我和你爸怎么办?”林母痛苦的说道,拿过一块毛巾,替女儿擦去额上的汗水。
林清婉捉住母亲的手,急切的问道:“妈,我姐呢?”
闻言,林母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脸上呈现出巨大的悲痛来,她哽咽道:“婉婉,你姐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黎明破晓之前,林父派出的搜救队才在青江的下游找到一具女尸,尸体被冰冷的江水泡发,根本无法辩认面貌,但从身上的衣着,以及她手腕上的银镯可以辩别出来,正是林天雅无疑。
林清婉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妈,我不信,那个不是姐姐!她一定还活着,我们继续找,好不好?”
林母沉默。
有人推门而入,林父缓步走了进来。
似乎一夜之间,林父就老了十岁,脸上尽显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女儿许久。
林清婉捂着脸,那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自指缝间滴滴答答落下来。
“爸妈,对不起,是我杀死了姐姐,我是凶手!”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林父微微叹息了一声:“婉婉,你不要自责,你姐的事,我们已经从她的日记里知晓……”
林清婉的眼泪流得更凶,她抬起自己的手,几乎泣不成声:“就是这双手……”
她突然取过置于床头柜上的匕首,就要往手上划去,林父眼明手快,迅速夺下匕首,扔进垃圾桶里,厉声道:“婉婉,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你妈妈着想!”
林清婉看着双亲,他们的脸上是那么的悲痛,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叫他们该如何活下去?
“可是爸妈,阿城哥哥那里怎么办?”林清婉抬手擦眼泪,然而当她看清右手腕上的银手镯时,她吃了一惊。
那上面的字是一个“雅”字,而不是“婉”字!
这银手镯,她和姐姐一人一个,是她们出生之后,奶奶找人打造并求佛开过光的,她们从小就戴着,从未摘除过。
可是,姐姐的镯子,怎么会在她的手上,而她自己的呢?
她疑惑的看着双亲,林母避开她的视线,默不作声。
林父又是一声叹气:“婉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林天雅,你必须忘记你以前的自己。过些日子,你要代替你姐,嫁入路家,嫁给路凡城。而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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