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15分,一辆辆警车从刑警队闪着警报从市公安局刑警队内出发,开往城郊方向。
我叫季十美,刚刚从警校毕业到刑警队实习。额,不要因为我女性化名字误会了我的性别,我是条汉子。我爷爷说做什么事必须十全十美,所以给我起名为十美。今天是我的第一次出警……
“死者王胜利,男,六十二岁,右腿有残疾。是在这工地看大门的,他自己住在这木板屋里。他住的地方离工人住的工棚比较远,大约夜里十二点多时起了大风,有人感觉有动静出来一看这木板屋倒塌了把人扒出来发现已经死了,不过不是被砸死的。”一名现场民警将案发现场情况描述给刑警队的干警们。
紧接着一名法医说道:“经过我们现场鉴定,发现死者的后脑部位有凹陷,应该是被人拍了一砖头。”
刑警队长问道:“用砖头干的?找到砖头了么,还有什么证据?”
一名现场警员立刻回答:“砖头找到了,只有一块带血的砖头,至于别的需要把现场整理完以后再找。”
我在一旁插嘴问道:“砖头上可以找到指纹吗?”
民警回答:“查了,没有,这里是工地,这样的砖头到处都是没什么明显特征。”
另一名现场办案民警接着说:“指纹、脚印都查不到。我们来时老百姓都进来了,看热闹的,救人的,人太多了,把现场都给破坏掉了。”
这时突然跑过来一个青年男人边哭边喊“二舅二舅”地冲过警戒线,我们队长立刻问到现场民警:“这个人是谁啊。”
“死者外甥,叫赵文祥,也在这工地干活。”一民警回答。
我看见死者的亲属哭的如此难过,便问道:“队长,下面咱怎么查啊。”
队长说:“先找到报案人,给他做份笔录。”
很快报案人被带到了在工地临时成立的办案办公室,报案人正是死者的外甥。根据报案人描述,死者外甥边哭边讲述:“昨天我半夜上厕所就听轰的一声响,我出去一看,是我舅房子塌了。我舅死的好惨,白天时还好好的。”赵文祥总是边哭边断断续续地描述。
刑警队长不耐烦地说:“你这总这么哭我们还怎么做笔录啊,你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我问你,你最后看见你舅是在什么时候。”
赵文祥说他自己白天一直在工地干活,今天一直没有见过死者。但从其他工友口中得知死者远在广州打工的女儿今天给死者寄来5000块,并且得知死者和工地上一个瓦匠老韩头关系特别好,而当天就是这个老韩头陪同死者去银行取的钱。老韩头无儿无女,平时不抽烟不喝酒,就是爱耍钱而且总是输钱,日子时常过得紧巴的。
“现场现在没有指纹、脚印等可采集的证据,就只能按嫌疑度排查。通过死者外甥描述,这个老韩头有很大嫌疑,而且他与死者关系密切又爱赌钱,很有可能为钱杀死被害人,立刻先把这个老韩头带回局里先审着。其余人继续清理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出点有力证据,24小时之内不准让闲杂人员进入现场。”刑警队长对手下干警传达完命令后转身离去。
市局刑警队审讯室内,一个看着年过六十身体还比较健壮的老汉双手被扣在审讯椅上。一名警察问道:“说,你昨晚案发的这段时间内在哪里,有没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
老汉委屈的回答:“我昨晚头疼,吃了几片药以后,八点多就睡着了。我是在工地里打两份工的,晚上给工地看后门,晚上就我自己在后门那边的木板房里,没人和我在一起。”
一名警察一拍桌子吼到:“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杀死被害人,是不是贪图被害人的5000块钱?”
老汉急忙回答说:“警察同志,我真没有杀人啊,真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杀动人吗,你们真的搞错了?”
这时,我们队长带着我进入审讯室和办案警员说:“怎么样了,他交代没有?”
警员回答:“还没有呢,这个老头嘴硬的狠,死不承认。但案发时间内又没人证实他在干什么,而且他又是最先知道死者有五千块钱的人。我看八成就是他了。队长,看来得用老办法了,给他来点真格的了。”
队长笑着说:“呵呵,那就给他整上吧,看他嘴能硬到什么时候。争取48小时内把他审明白,然后结案。”说罢,队长便转身自行离去。
我一听到队长说到‘来点真格’的后就知道是要对这老汉用刑了。我又看了眼审讯室的老汉。是他么?现场证据被严重破坏,紧紧凭着有高度嫌疑就断定这个老汉是凶手?钱呢?如果老汉是凶手,为了钱杀死被害人的话,那么钱放在哪里了?从案发到把老汉带回来审讯根本没时间转移太远或者藏的太隐蔽。去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可如果老汉不是凶手一定在他那里搜不出5000块钱,而且真的动用私刑的话老汉这身体能否挺得住?老汉被屈打成招的话,案子是结了,可是这不成了一桩冤案吗,真正的凶手又将逍遥法外。
自己难道就这样看着刑警队准备对老汉用刑?这样看着案子有问题而不去彻查,一辈子当个迷糊刑警混日子?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无数的问号闪过!不可以,自己当警察是为了对得起警帽上的国徽,对得起自己在警校宣誓时的誓词。对得起自己的原则,维护正义。我想明白了,不可以做和队长一样的警察,不可以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不管别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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