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远处的乡间道路上,走来了两个人。两个老人,步履蹒跚,撑着雨伞。
“快看,快看,有人来了!”白星指着老人,叫道。
“有人?”秦血眼中出现了困惑,他停下了手上动作,把眼睛,望向了远方。
两个老人,由远及近,缓缓来到树下,看见地上的疯婆娘,喟然长叹:“唉,可怜的孩子!”
“本来有屋,有田,有幸福的生活!可惜,丈夫带人上鸡冠山,失踪了,儿子去找父亲,也丢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听说在拿到擒雪成绩单那天,一喜,二悲,悲喜过度,疯了。”
“好好一个人,因为受不了生活的打击,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哟!前两天见到她,已经奄奄一息,终是,没熬过这个冬天。”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找人埋了呀!”
“怎么找人?这鬼天气,大家躲还来不及呢!就凭你我这老身板,想埋?我看够呛,难,难啊!”
“平日乡亲乡里,大事小事,有事没事,都喜欢往花猎户那凑,不少人甚至受了花猎户的恩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一个人肯出头呢?”
“唉,造孽,造孽呀!”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瞧着积雪渐厚,颇觉难办。
白星把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不觉十分气氛:“忘恩负义,白眼狼!”
“投机取巧,好逸恶劳,这就是人性,人心!”秦血冷哼一声,继续往下看去。
雪,越下越大,遮住了天空,遮住了大地,遮住了行人的踪迹。
只有两位老人,伫立在风雪中,商量如何处理疯婆娘后事。
就在两位老人一筹莫展之际。
“迪!”一声嘹亮的长长的喇叭声,从远处传来。
两位老人听见声音,一起转身,望向了进村小径。
只见一辆铁甲,有四个轮子,造型怪异的车子,压着积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稍顷,铁甲车来到村口,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时尚,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少年,打开车门,跳下了铁甲车。
蓝发少年在看到疯婆娘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阿姨,阿姨!”可是任凭他怎么呼唤,疯婆娘长眠雪中,再也醒不过来了。
“阿姨她,怎么了?”蓝发少年向老人询问。
一位老人目光躲闪,压低了声音道:“她,她疯了,她,她走了!”
“什么?”蓝发少年怒了,连连质问:“你们怎么不管管?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你们还是不是人?”
一位老人攥紧拳头,额头大筋鼓起,气呼呼道:“我们想管,我们当然想管,可是我们有心无力啊!”
蓝发少年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不由万分沮丧,抱起疯婆娘,踏雪而去。
“唉!”两位老人一起叹息,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是谁?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秦血拾起偷天弓,连忙追了上去。
蓝发少年一袭白衣,顶着风,冒着雪,渐行渐远。他的神采,英拔,他的背影,高大。穿过草莽,留下芬芳,越过山峦,再现奇观,宛如一缕霞,行走于世间。
最后,蓝发少年来到一座无名山丘,把疯婆娘,放在了一块大石上。
“死爷爷!臭爷爷!不就是丢了一个破东西么,至于这么小题大做,罚我闭门思过?”蓝发少年喃喃自语。
“刚解禁,我就赶过来了,可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爷爷,你误我了,你误我了,你让我怎么面对花擒雪,怎么跟他交待呀!”蓝发少年一边徒手挖坑,一边埋怨。
雪纷飞,泥土也纷飞。
蓝发少年出指成爪,挖的汗流浃背!
许久许久,一个大坑,终于挖好了。蓝发少年脱下外衣,铺在坑中,再将疯婆娘放于其上,覆土掩埋。
看着疯婆娘一点一点,消失于眼前,不知为何,秦血心间,忽有一种怅然若失,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去。
啊!秦血捂着胸口,只觉那里有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人痛不欲生。
“你怎么了?”白星注意到了秦血的不正常。
秦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很快,一座新坟,出现在山丘上。蓝发少年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总觉少了点什么。
突然,蓝发少年打了一个响指:“对了,还差一块墓碑!”
蓝发少年找到原因,马上动手解决,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地取材,伐树,削木,再刻上七个大字,“花擒雪娘亲之墓!”
“阿姨,这里是我和花擒雪发现雷击木的地方,很有纪念意义,就把你埋在这里,希望不要介意,请安息!”蓝发少年鞠了一躬,把木碑立了起来。
做完这些,蓝发少年长长吐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而后原路返回,驱车离去。
目送铁甲车消失在视线中,秦血的疑心,更重了。
倒是白星,摊了摊手,笑道:“听清楚了吧?那个人叫花擒雪,跟你秦血,没有半点关系!”
“你说的很有道理!”秦血拿一句话搪塞过去,未与白星争辩,实在是,没有争论的必要。
白星点了点头,无意中看见石碑,不禁恼道:“这个阵法世界好奇怪,他们说的话,咱们能听懂,可他们的字,半点不识!”
“应该是阵法的缘故,咱们去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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