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河与乌衣刀二人都愣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只不过,他们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本将逐河,不知兄弟怎么称呼?”逐河来到黎青身前,抱拳施礼。
黎青之前也在一直打量着逐河,他发现这个中年身上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甚至于,他连对方是什么职业的天行者都感应不出来。
“好强!”他心中忍不住一声惊叹:“这位神将,比起崔虎靳,强大太多太多了啊!”
听到逐河的招呼,他同样抱拳还礼,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黎青。”
“黎青?”逐河皱眉,似乎并没有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神将。
“不对!”忽然,他的眉宇一扬,双目看着黎青,充满了惊异的色彩。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斑罗要塞的那个崔虎靳,好像是被人干掉了。他是昨天刚刚接到的通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是人总会死,神将也不例外。他只是心中惋惜了一下,并未在意。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干掉崔虎靳的人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这么年轻。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杀了崔虎靳之后,洛南郡的郡王居然都没有为难他,而是直接让他接替了神将的职位,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乌衣刀见过黎青神将。”这时候,乌衣刀朝黎青施礼,态度比起逐河来稍稍要谦卑一些。
毕竟他只是一个城守,和神将比起来,地位相差得多了。
逐河被这一打扰,顿时过会神来。
他摇头苦笑:“黎青兄弟,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你是这么年轻。更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够干掉崔虎靳。崔虎靳那小子虽然实力不咋样,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明悟级巅峰。我自认比他要强,可是杀他,只怕也不容易。”
黎青摇头笑道:“逐河神将你这是在夸我吗?”
“哈哈!算是吧!”逐河大笑两声,随后一指桌子,说道:“请!”
黎青也不和他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逐河端起酒杯,说道:“黎青老弟,我比你年长,就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来,敬你一杯。”
黎青端起酒杯:“逐河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弟弟这两个字当仁不让。”
“哈哈!好!”逐河再次大笑,他觉得黎青这耿直的脾气很合自己的口味。
乌衣刀在旁边搭腔:“我说两位神将大人,我举得手都酸了,你们到底喝不喝?不喝的话,我自己喝了啊!”
“老弟,喝!”
“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逐河满面红光地看着黎青,终于问出了自己之前就想问的话。
“黎青老弟,你不远千里来我这西塞城,所为何事?”
黎青闻言,心中思索了一翻,说道:“不瞒老哥,这次我是一路追着一个人过来的。准备看看那家伙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居然敢把我老婆卖出去。”
“呃!”逐河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了,这小子是为了女人。
乌衣刀:“黎青神将,恕我愚钝。即便是对方再有势力,又怎么能把你的夫人给卖了呢?尊夫人,也绝对不会答应不是吗?”
黎青嘴角抽了抽,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问题就在这里。那个要把我老婆卖了的人,是我老婆的生母。”
“那我就更糊涂了。”逐河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卷曲胡子,一脸懵逼。
“哎!家丑啊!”黎青随后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这才明白过来。
“真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还有此等恬不知耻,丧尽天良的女人。”逐河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忿。
乌衣刀一拍桌子,说:“这种女人,直接杀了便是。”
“杀?”黎青苦笑。
要能杀,他早就杀了。说实话,他一开始见到秋雪容受伤的时候,的确想直接把徐如娘抹杀了。
可是杀了之后呢?
雪容醒来,又该如何待他这个杀母仇人?哪怕她再爱自己,心中也会出现裂痕。有些裂痕,穷尽一生,穷极一切,都是无法弥补的。
他不希望自己和雪容之间,留下哪怕一丝丝的遗憾。
这些日子的追踪,他反复地思考过,到底该不该杀徐如娘。最后心中只有一个答案,杀不得。
倒是逐河看得透彻,说道:“杀了她很容易。但是杀了她之后,却要终日面对她的女儿,该如何自处?”
“哎!是啊,剪不断理还乱。”黎青摇头苦恼地说。
“不说了,喝酒。”他给自己和逐河他们两个倒满了酒,随后举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就闷了。
当三人畅饮的时候,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穿着锦衣华服,一脸雍容的女子。她的容貌差不多只有中等,不过难得的却是有着一种母仪天下的气质,让一般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跪伏。
当然,这个一般人不包括黎青。
“来,黎青老弟。”逐河拉过妇人的手,对黎青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老嫂子。”
黎青笑道:“嫂子就嫂子,还非得加一个老字?你以为嫂子是你啊,人到中年就老得不成人样,嫂子还年轻着呢!是不,嫂子?”
妇人横了一眼逐河,说:“你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一个油腔滑调的兄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配做你兄弟吗?”
“呃!”马屁拍到马腿上,黎青觉得很尴尬。
这时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道:“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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