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楚然盯着赵光墨时,那女记者已经凑趣般地将话筒递了过来,语带调侃地道:“听说这位先生是对面医馆的老板?是什么让你这么有勇气敢挑战莫老的?请问你有把握吗?”
楚然微微皱眉,这女记者话说的有些过了。
明明是同台较艺的一件事,在她口中,好像自己是输定了一般。
就算收了人家红包,在直播中这么奚落自己,有意思么?
盯着面前的话筒,楚然的神色有些阴沉,半晌才慢吞吞地沉声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虽然我不敢说医术精湛,但跟这什么神农百草比试,恐怕想输都难。”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要知道,台下众人,除了张均庭等人外,对楚然有信心的可说一个都没有。
中医博大精深,光是学习一些基础理论,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也向来都以年老经验丰富者为王。这楚然才多大?
这女记者也想当然这么认为,看着楚然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傻子般。
人家神农百草公司弄出这么大的仗势,摆明了就是有碾压式的优势,这家伙居然还敢这么大放厥词?
赵光墨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阴沉着脸走过来,满含怒意地喝道:“希望你等下还能这么死鸭子嘴硬。现在,比赛开始!”
随后一句话,赵光墨几乎是拿着话筒吼出来的。
而此刻莫万山神色郑重,先前摆出的那副矜持高傲的模样,此刻终于褪去,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
莫万山的目光如电,在台下众人脸上扫过,不一会便指着一面色蜡黄的中年人道:“这位先生请上来,看你血丝贯瞳面色蜡黄,应该是湿邪入体,让我来给你瞧瞧。”
待那个中年人上台,楚然皱眉稍稍打量了一下对方,不由暗暗点头,倒是对莫万山的眼力有些意外。
这老头虽倨傲无礼,可却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等莫万山给那中年人诊脉之后,不出一分钟,便做出了极有把握的判断。
“你最近小便赤黄、夜梦频多,每到凌晨都会腹痛难忍,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摸着自己颌下长须,莫万山虽语气充满笃定,可依然还是细心地问道。
他这可不是无的放矢,此人脸色蜡黄,明显就是肝脏或胆囊受损引起。为了确症,他这才加以确认。
那中年人一脸惊奇,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昨天去在医院检查拍片花了一天时间,那医生要我先交十万准备手术……”
莫万山闭目半晌,这才提笔挥毫,在面前早就准备好的处方笺上“唰唰”开起了药方。
等停下笔后,莫万山递过处方,瞟了一眼楚然后,这才志得意满地沉声道:“此病早在你年幼便有,只不过拖到现在才陡然开始恶化,幸好你遇到了老夫,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莫万山没有说下去,却是转移了话题:“你这是肝气郁滞,或因食积、过食辛辣、酒毒内蕴,湿热蕴结,致湿浊阻于肝络,疏泄失司,形成恶性肿瘤。”
“若是一般医生,自然是建议你去动手术和做化疗。可你只要将我这药方拿去,一天一剂,水煎服,分三次服用。保你病痛全消安然无恙。七天之后复诊,到时我再来酌情增减。”
整个过程中,莫万山都充满强大的自信。他那份自信甚至感染了患者,令对方不得不信服。
恶性肿瘤,这个词一出来时,在场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到了莫万山手中,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
至此,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无论是莫万山那行云流水般的辩症开方,或是他只花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都无不显示了他那精湛的医术。
就连楚然也不得不承认,此老虽满脸自矜,但不得不说,人家确实是有几把刷子。
等那中年人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方时,莫万山这才回头看向楚然,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微笑。
摸着颌下长须,莫万山悠悠地问道:“小辈,对老夫刚才的辩证开方,你怎么看?”
若是按照比赛规则,眼下,他已经是胜了。毕竟从刚开始到现在,楚然都如泥塑木雕般,坐在原地一动未动。
直到了莫万山开口询问,楚然这才摇头失笑,毫不客气地道:“如果我没猜错,莫老是用茵陈二钱、板蓝根一两、厚朴七钱,柴胡五钱、茯苓车前子等各三两入药,以疏肝理气、清利湿热为主,对吧?”
他这么一说,那中年患者连忙低头看那药方,见上面写的与楚然说的分毫不差,不由愕然。
不仅是他,便连莫万山也是脸色一僵,手一抖之下,差点将胡须给扯掉了几根。
“你开的利胆千金方并没有问题,只不过,如此一来所花费的时间和金钱,对患者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我来诊治,一分钟,三针下去即可痊愈。”
楚然竖起一根手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沉声道。
他这话一出,不但是莫万山脸色一寒眼露精光,便连周围众人,也是一阵哗然。
“有没这么夸张,那小伙子吹牛不打草稿啊……”
“对啊,那可是肿瘤,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下就看他怎么出糗吧,真能吹……”
“……”
台下议论纷纷,根本就没人相信楚然的话。台上的莫万山与赵光墨面面相觑下,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半晌,莫万山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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