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刚在山下遇见的夫妇竟然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着的人,也就是扁鹊的师傅安陵师母徐珍儿。
桃夭打量了面前的两人,安陵四十多岁的模样,皮肤黝黑,长得普普通通,丝毫看不出是世外高人的模样,而徐珍儿面上的白纱已经消失无踪,她一副鹅蛋脸保养地非常好,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样的一对夫妇,还真是特别。
徐珍儿一见桃夭跟林睿,非常吃惊,摇了摇身边安陵的手你看,是他们。”
安陵瞧了瞧两人,点了点头应了句:“嗯。”
“呵呵呵,看来你们是在山下遇上了。”温澄见他们这般模样,自然知道。
“对呀,温澄,你知道你的小徒弟喊我姑娘吗?哈哈哈哈……”徐珍儿因为这个称呼直接笑弯了腰。
桃夭额前有乌鸦飞过,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这说过的话能不能撤回?
“我徒弟喊你姑娘你就不害臊的么?”温澄调侃道。
“这有什么,小姑娘,以后叫我徐姑娘就好了。”
“……”桃夭不想说话,怎么办呢?
林睿倒是出来解围:“晚辈刚刚在山下未能认出两位前辈,望原谅。”
“没事儿,没事儿,别叫前辈这么老气,叫我徐姑娘就好。”
“好的,徐姑娘。”林睿面不改色地喊了出声,还真是“识时务”。
此话一出,徐珍儿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十分灿烂。
座上的温澄咳了咳,不厚道地打趣道:“阿陵啊,这徐姑娘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安陵撇了撇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一向喜欢吱吱喳喳贫嘴的扁鹊,在师傅师母面前竟然像只乖乖的小奶狗,桃夭不禁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
只见他讪讪笑着:“师傅师母,您们一路舟车劳顿,估计是累了,我带您们下去休息罢。”
“哟,小扁鹊,这一年未见你还真是红润了不少啊。”徐珍儿看着扁鹊调侃道,桃夭听着小扁鹊这个称呼差点就喷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扁鹊顿了两三秒:“师娘哪里话,一年未见,师娘还是这般貌美如花,不对,比起一年前还更美了几分了。”这还能接上话,桃夭不得不佩服扁鹊了。
“小扁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徐珍儿这边说着,又打量起扁鹊身旁的浣碧来了。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是那个一年前陵哥救的托付给小扁鹊的姑娘?”
“是的,感谢恩人当初的救命之恩,浣碧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那倒不是,当初陵哥救你本是缘分,想来是给自家徒弟找了个媳妇了。”徐珍儿说话十分直白,扁鹊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她也没有停下来。
她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浣碧姑娘长得还真是好看呐,还真是便宜小扁鹊了。”
“咳咳咳……”扁鹊不得不发声打断她的话语。
“哎哟,还害臊了?”
桃夭都差点被她噎到了,敢情扁鹊那絮絮叨叨的性格是随了他的师娘。不不不,这师娘比起扁鹊还更为过之。
“几年未见,珍珍你还是这么喜欢打趣扁鹊小子,我看啊他就是这样才怕了你的。”温澄倒是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小扁鹊怕我?”徐珍儿好看的眉眼皱了皱,语气倒还是取笑的意味。
只见扁鹊眼角抽了抽,这温澄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会呢,徒儿盼着天天跟师傅师娘见面都来不及呢。”瞧着他那笑着的模样还真是又狗腿又虚伪。
“如此甚好,我跟陵哥打算给小姑娘治好病之后回云弥长住呢。”此话一出,桃夭分明看到扁鹊的笑容瞬时就凝固了,呵,男人啊!
不过看到有人能治治这扁鹊,桃夭倒也觉得十分开心,毕竟在这没有电视网络的时代,幸灾乐祸也是一点点小乐趣呀。
为了给安陵徐珍儿接风洗尘,林睿特意让福伯做了好几道拿手菜式。在云山算是已经好些日子了,对于福伯的手艺,桃夭是百吃不腻,这味道特别熟悉,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饭后,林睿他们还聚着似乎要商讨什么事情,桃夭便自己回院子去了。下了一趟山,桃夭觉得腰酸背痛,回房后小兰十分贴心地准备好了热水,泡着热水澡,她才觉得人生还真是完满,有时候,人真的很容易就会满足。
因为热水泡着实在是舒服,桃夭竟不知不觉就在桶里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衣服完好地躺在了床上。
半夜醒来,喉咙很干,她本想自己去倒杯水,却想不到她一动,就发现原来床边趴着个人,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她一动,浅眠的林睿便也醒来,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随之而来:“怎么?”
“水。”她弱弱地说了句。
林睿点亮了烛光,整个房子这才亮了不少,他很是熟练地给她倒了杯茶水。
桃夭接过水杯,十分客套地说了句:“谢谢。”
林睿动作亲昵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永远也不要跟我说谢谢。”
他倒是更怀念那个理所应当接受着他的好,永远不会跟他客套的桃夭。
因为这句话,桃夭脸红了红,心跳不自觉就加速了。还好夜色掩映,林睿并看不出来。
“你怎么在这?”桃夭捏着杯子,问了出口。
“睡不着,来看看你。”
桃夭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底有种莫名的情绪,这么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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