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孙蒙和许香溪对打铁都没兴趣去往了别处,古天笑本在楼下等待,只是好一会儿都没见人下楼,便想着去敲门叫人。竹楼的门都设有禁制法阵,强行破坏就会引来书院的执法修士。古天笑登上竹楼,轻轻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紧,想来都是男学生的关系吧,古天笑心想,喊了声长孙书尧的名字后,就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得很精致整洁,花梨木的梳妆台上,最醒目的是好几把各种款式的梳子,两边的竹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两边角落各有两盘绿意盎然的仙植盆栽,檀香木的床榻上整齐地叠放着白紫丝绸柔被。其实古天笑自己屋内也是大致相仿,只是摆放物件不同罢了。
通往隔壁屋子的内门并没有关上,还能看到阵阵飘溢出的浓郁水蒸气,是还在沐浴吧。古天笑心下不由得有点心跳加速,应该是男人吧?要不要进去看看,只是轻喊几声后,长孙书尧还是没有回应。
古天笑无奈,稳住心神走向隔壁的内室,下一刻,天笑便呆滞了。古天笑的内宅本就是环肥瘦燕,美人环绕,一众丫鬟对他也早已坦诚相见。只是长孙书尧的身姿,就算一直认为他是男人,在刹那间还是颤动了天笑的心神。只见香气四溢的浴盆中,柔弱无骨的纤细身躯卧倒于盆沿,头枕玉手,乌黑的秀发披散香肩,遮住了半边绝美的脸庞,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柔滑的玉体从上而下,躺过皓白的背脊,又似翻过一座浑圆的波谷,落入浴盆清水之中。
“书尧,你没事吧!”古天笑没有看清水汽中的具体情形,他以为出了意外慌忙上前,从身后环抱起了昏迷不醒的长孙书尧,顿时只觉暖玉在怀。只是下一刻,脸上清晰的五指手印,拉回了天笑的心神。长孙书尧似乎醒转过来,反射般地转过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天笑的脸上,这也是古天笑第一次被人甩巴掌,也是甩得也天经地义。
古天笑尴尬地走出了竹楼等在斋院门口。随后,长孙书尧梳洗完毕,又一身男装打扮冷冷地跟了上来。
“对不起书尧,我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想上去扶你一把,”古天笑十分心虚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是男人,所以......”
“所以就捏我那...哼,这件事你要敢泄漏半点,我就...”长孙书尧瞪大了杏眼直视天笑,男装的她别有一番妩媚。
“不会不会,这一定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古天笑见情势好转马上顺杆迎合。
之后两人便打开了话匣,原来长孙书尧天生体弱,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时阴刻,本是活不过十六岁的天阴之体。好在清源仙宗底蕴深厚,长孙书尧的父亲当时是清源仙宗宗主,为她寻到了一门可以倒转阴阳的修炼法门,并从小以男子养育,这也是长孙书尧家最大的秘密,天阴之体是修真界最为出名的女子炉鼎之一,长孙书尧的父亲在世时,还可以震慑一方,只是长孙书尧的父亲也跟天笑的父亲一样,为了学院的交椅与临界西边的大都皇朝进行了生死决斗。
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书尧,以后你就是我古天笑的...男人了。”
“呸...”
......
古天笑所在的古剑皇朝,为了东海书院的这把交椅,由古剑宗当时的宗主,也就是天笑的父亲,古剑王朝女皇的丈夫古斐,亲自出阵与世代敌对的天刀门门主黄宏,在中州联盟的监督下决战于生死擂台,胜者坐上东海书院的这把交椅。这一战可谓是灵荒以来的头等大战,古斐和黄宏都是原本大乘镜的上三镜大能,如果两人在灵荒前决斗,那必定是山崩地裂山河破碎的恢宏场面,而古斐作为中州东部顶尖战力的剑道魁首,还要稳压黄宏一筹。只是灵荒后期,剑修被压制得尤为厉害,作为剑修最大战力的本命飞剑也都断了与本人的心神联系,更甚者直接断裂导致剑修一命呜呼的也比比皆是。
古天笑父亲当时的本名飞剑‘噬魂’早已破碎不堪,当然黄宏也失去了灵刀的诸多威能。只是这一战,两位大能还是向中州所有人展示了虎落平阳但未必可欺的事实。黄宏的宝刀舞动还是罡风四起,周围被罡风所触无一不是灰飞烟灭,而古斐则仍能以肉身在这无坚不摧的罡风中安然无恙,并最终拼着‘噬魂’断裂一剑斩杀黄宏,斩灭元婴,斩裂了擂台所在的山头一分为二直至地底深处。此战后,原本蠢蠢欲动的世俗王朝彻底熄灭了挑衅中州联盟的心思,古剑皇朝也坐上了东海书院的权利交椅,只是凭借秘法吊着一口气的古斐在一年后也终于抵不过大限的到来。
古剑仙岛,古剑阁,观月亭,月色朦胧,四下幽静。这里是古天笑父亲母亲初次邂逅的缘起之地。只是那天,一身素缟白衣的白发女子,静静的搂着她的男人跪坐亭前。身旁的孩童呜咽哽泣,泪流满面,无助的望着逐渐消散于人间的伟岸男子。只是男子脸上依旧洋溢着他那刚毅爽朗的熟悉笑容。“天笑,为父此生有幸得你娘亲垂青,双宿双飞,逍遥天地,恩爱千年,此番虽遭遇天地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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