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和夜冥的战事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少了花洛城背后的帮助,两国到后来姑且算是打了个平手。那些个心惊胆战的日子过到现在终于算是到了头。仗已经打完了,不论哪国赢,百姓都得遭殃。谁说夜冥的百姓就不是生灵了呢?如今生灵涂炭,不管对哪国来说都是不可修复的创伤。
在经历了御书房那一夜后不久。花洛城发现自己怀上了墨占庭的孩子。墨占庭欣喜若狂,从得知花洛城怀孕那一日开始,他便再也没有上过早朝,他整日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花洛城,事事亲力亲为。可谓是含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满朝文武皆叹,花洛城就是个惑人心魄的女子,将墨占庭的魂都勾走了。多次联名上书要求墨占庭杀了她。
夜冥的历史上从未有一位国君,这般宠一个妃子;夜冥的历史上也从未出过花洛城这般的...祸国妖女。
但墨占庭并没有高兴太久,尽管他千防万防后宫里那些不怎么安稳的妃子,但花洛城的孩子还是没保住。
偏偏在他的眼皮底下,花洛城仅仅是喝了小半碗皇后送来的蟹汤,才过了几个时辰,花洛城便开始大出血...
据说那日花洛城宫中的灯光染到次日天明
据说身为皇帝的墨占庭抱着昏迷不醒的花洛城嚎啕大哭
据说墨占庭冲发一怒为红颜,将皇后终生囚禁在凤鸣殿中
据说...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说墨占庭贪恋美色荒yin无道的同时又不免感慨造化弄人。尽管所有人都说墨占庭是个昏君,但是顾念慈知道,他只是爱惨了眼前这个姑娘。
花洛城在说起曾经那个孩子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染上多少悲伤。按她的说法,即便是没有那碗蟹汤,她也不会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她不能,也不想。
墨占庭在她落胎七日后,终于迫于群臣百官的压力重新开始上朝,花洛城早就打定主意要走,现下终于有了机会。她是个偏执的可怕的人,一旦打定主意,花洛城的行动力从来高的可怕。
太阳刚刚下山,她便吩咐宫人们去休息,宫人们纷纷照办。因为早就习惯了她的各种心血来潮,花洛城翻出了当年与严浩南相遇时穿的那件白衣,梳洗打扮,描眉涂唇,一丝不苟。硕大的院子里安静得很,连叶子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这又让她想起了那片落满银杏树叶的人世间。
她要找到严浩南,但首先她得出宫。不过好在,为了不让她受委屈,墨占庭曾经给了她一块玉牌,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她愿意亮出它的时候,她就有了类似于墨占庭的威严。她从未遇到需要这块牌子的时候,后宫里的女人从未找过她麻烦,就连皇后也从未为难过她。不得不说,严雅宁实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想来若是没有她,严雅宁必定与墨占庭相敬如宾,成就一代明君贤后的传说。
花洛城拉开宫殿的后门,刚刚探出一只脚,便被人捂着嘴给推了回去,她在黑暗中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来人,夜色深浓,本来她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她感受到了熟系的温度“严浩...”
“长平...你怎么在这里!”月色下的严浩南神色有点着急,他穿着便服。花洛城很少看到他穿便服的模样,相比于他一身战甲的时候,此刻的他倒是更显得有人情味儿一些。看见他着急着关照自己这些,花洛城觉得自己的决定值了。只有这人才配和她一起去那人世间。她不顾严浩南一副急切的模样,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双手穿过他的腰身,闭上眼。严浩南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花洛城突然觉得心酸靠在他怀里,哽咽着长平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花洛城抬头看着他,听他叫自己那熟系却再陌生不过的名字。便晓得自己猜对了,那夜他们在书房彻夜长谈,必定谈到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墨占庭会留她到现在。她冲他笑了笑:“我保家,你护国,我们做的是同一件事...浩南...”她用生平最温柔的声音唤他的名字。那是严浩南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你快回去罢,天色这般晚...”“我要走了。”不等他说完,花洛城便开口打断他“我要离开这里。”她看着他的眼睛,满脸的认真。严浩南一愣,后又突然对她一笑:“好,离开好,披上我的斗篷,从正门走。走的快些,离开这里,离开皇城,回你的家去...”严浩南握着花洛城的肩膀,有些急切,语速极快目光坚定,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递给她。
花洛城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你忘了,我若是还有家,怎会跑到这里来?”
严浩南从军多年,并不是没遇到过细作。可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细作,她美丽、大气、勇敢、聪明,近乎完美。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们属于不同的阵营。他将自己的腰牌强行塞到花洛城手里,停滞了一瞬间:“洛贵妃,若是要走,便快走吧,若是再晚些,即便是皇上网开一面,大臣们也...”
“贵妃”二字像是两根针一般,狠狠的插在花洛城的心房。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腰牌还回去“我若是拿了将军的腰牌,怕是会连累了将军。”严浩南的眉眼之间似有无尽的沧桑,花洛城想抬起手摸一摸严浩南的眉间。可手抬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被她忽略的问题。
她一直想着带严浩南离开,一起去她的人世间,这是连墨占庭都不曾有过的特权,可她从未问过他愿不愿,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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