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昏迷这几天里,何志秦打了二十八通电话,小海替我接过两次,把我中毒昏迷的事告诉他了,而且故意说得严重许多,中毒太深能不能活都不一定之类的,别的情况一概没讲。
不用问也知道何志秦是为了那把牌位钥匙,我以取钥匙为条件从重兵把守的研究中心全身而退,现在他们来讨回报了。
我接过手机,挨个看了在座的人一眼,按下免提键,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心里也不惧怕。
何志秦先是语气沉稳地喂了一声,听不见应答,开始着急,连着喂了好几声然后很响地喊我的名字。
我开口答应。
电话那端长长吁出口气,说:“谢天谢地,总算醒了,苏妮啊苏妮,你这票玩得可太大了,我没法替你兜,把钥匙给我吧,否则大家都没活路走,你打电话问问黎绪就知道,你所有的朋友都被莫司令安排的人包围了,包括付宇新和刘毅民的家人。”
这话真把我气到了,刘毅民压根没参与这些乱事,他们居然连他的家人都盯上。
我破口骂过去:“我出生入死去取钥匙,你们倒好,跟我玩这种把戏,我不交钥匙能怎么着?你们还真能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的朋友都杀死不成?天底下没王法了不成?!笑话!”
那边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很为难地说:“苏妮,你最好听我的,不然,他们真会杀人,你以为我真是为了几个钱给他们卖命吗?不是,是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他们就杀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说对了,这种时候,天底下还真就不一定有王法。你想想之前那么多的事,有王法的话,有些事情,能光明正大发生吗?”
我咬咬嘴唇,狠狠冷笑一声,说:“行,你转告莫司令,叫她等着,我刚刚醒过来,体内毒素没排尽,下不了床,脑子也还很不清楚。好歹得等我恢复过来再说,这几天的时间里,我身边的人,掉一根头发丝,你们就别想拿到钥匙。要是有谁死了,别说钥匙拿不到,我还能把整个金诀王墓炸得粉碎。何志秦你给我转告你们那个疯子司令,对我苏妮来说,天下不大,就几个亲人几个朋友而已,你们敢动我的天下,我就能毁你们的全部!看谁豁得出去!”
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啪就把电话挂了。
有时候,赢在气势很重要。
然后我问他们夏小雨和黎绪她妈还有我妈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说:“夏小雨和周红还有黎淑贞都从龟背崖平安带回来了,安置在殷家的另外一座别墅里,很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你妈没有和她们在一起,各处都找了,没找见,手机也联系不上。”
我听了大惊,身体都崩直了,差点骂人。
他们解释说绿萼原先一直在龟背崖照顾黎淑贞她们几个,在我和番薯脸丑男抵达的六天前就离开那里了,留下话给小雨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走了就一直没回,现在龟背崖下面的小金村里都是军队,绿萼就是回去也一定会发现不对然后离开,她一向机警,行事十分小心,他们也给她的手机和电子信箱里都留了言,所以肯定不会出事。
我怎么都不能放心,想庄静也是够小心的人了,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被弄进了研究中心,我得有个切实答案才能踏实。
可他们没答案,也想不出绿萼能去哪里。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逼他们没意思,就想等恢复些以后自己下床去找答案,于是转换话题问他们那把牌位钥匙在哪里。
答说在楼下。
我问他们那是谁家的牌位,修家的还是齐家的。
答说齐家的,是早好些年时,夏东屹设计从莫玉梅家里弄出来的。
我心里冷哼,他倒是真有点手段。然后突然想起黎绪说过的话,她小的时候在石玲家玩,两个小孩子调皮,拿着钥匙到处开门,开进楼下储藏室,从一口老箱子里翻出个牌位。我想,搞的不好,那之后要么是黎绪要么是石玲无意中将这件事说给了黎淑贞听,然后黎淑贞告诉夏东屹,夏东屹马上设计将牌位从石家偷出来。
夏东屹肯定早在几十年前就盯住莫玉梅了,当然,他也可能盯错了人,盯的是石岩,所以走了许多弯路。他从三十多年前开始掌控黎淑贞母女的生活,就是要她们渗入石家,探听他想要的信息,那把牌位钥匙就是这部分计划的成果。
这盘棋下得可真够长远。
我叹口气,回到当下,看看身边几个人,心里有了决定,脸便有点冷,语气也显得生硬,说:“按血脉论,我是齐家人,所以,我有权力按自己的想法处置我们家祖先的牌位。”
他们怔怔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叫他们去把钥匙给我取来,他们沉默不语面面相觑,好一会才终于有人开门出去。
差不多等了半个钟头,楼梯上才终于有动静,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三个人。门开了,夏东屹和殷老太爷沉缓走进来,后面跟着刚才走出去的那个年轻男人,他手里端着托盘,大红锦缎铺底,上面搁着那把牌位钥匙。
我在心里把现在这一刻,当成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刻,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代表的是齐家人。
甚至可以说,代表的是金诀王的后人。
我是齐经天的曾孙女,按照血脉传承,金诀王墓中的军权应该传到我祖父齐穆的手里,我和苏醒是齐家正统的血脉,我可以代表。
我要自己处理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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