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抓了两个齐家的子嗣做人质,加上我们手里的莫玉梅,这份筹码可不轻,够拿来跟对方叫板的了。
殷三郎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时不时去看苏醒,虽然阴寒的表情不动,但还是看得出他惊讶极了。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苏醒的傻都是装出来的。
我笑笑,没多说什么,只招呼他和我一起将陈丕沧扶上车,而林涯还擎着那个打火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有谁趁虚而入。
我抬陈丕沧的头,殷三郎抬陈丕沧的脚,把他安置到车上。
殷三郎盯着陈丕沧的眼睛,用嫌弃的腔调说:“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情,怎么每次都给他们射中。”
麻醉药在陈丕沧身体里作用不是太强,他还能张嘴说话,只是舌头很大,呜哩呜噜很含糊。我凑近了听,然后噗地笑。殷三郎问我他到底在嘟嚷些什么。我翻译说他叫你找个时间发疯试试,保准被打成筛子。我说着又笑起来,说省略了十八个字的脏话。
这时苏醒把莫玉梅也弄上车了,枪口还顶在她脑门上,一丝不苟,动作很厉辣。
殷三郎看他们几眼,盯住苏醒厉声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苏醒偏脸一笑,说:“以前装傻,现在不想装了。”
殷三郎大概是想起这么久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愣是半点没发现,觉得很无语,阴阴的没再说话,转身招呼妻子上车。
一车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简直帅爆了,有一瞬间我走神,想着等从这里出去,一定要把今天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原原本本讲给黎绪他们听,多惊险啊,又是多帅啊。
当然,有时候帅不过半分钟的。我们还没离开多远,那些黑士兵马上捡起枪开始追,并且我们一路往前一路都有武装的黑士兵守在各个岔路口,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半点不得松懈。
我问殷三郎认不认识路,他说别的地方不熟,但从这里到出口的路线还是知道的,特地研究过一段时间。我问他在外面是不是布置了人接应。他说没有。我叫起来,呀,那出去以后怎么办,一路开电瓶车逃?好几个钟头的山路啊,你这车是永动驱动的啊?能疾速飞行跑得过人家的路虎啊!他说少废话,出去了以后再想办法。
说完补充一句:“能不能出去还是大问题。”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殷三少奶奶微微笑着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赶紧闭嘴,让他聚精会神辨析路线。
一路风驰电掣,感觉过去了很久,才终于到出口,我们挟持车上三个人质把守大门的黑士兵逼退到五十米外的地方,然后提着莫玉梅走到门前用她的指纹刷门。
可是没有作用。
再刷,还是没有作用。
殷三少奶奶仔细查看那堵银白色的墙,在上面找到一个隐隐有点泛白的圈,猜想是瞳孔识别盘,便提起莫玉梅迫她睁开眼睛让电子盘扫描她的瞳孔,先试左眼然后试右眼。
瞳忆识别是起作用的,扫描完以后,原先泛白的地方泛出点萤萤的绿光,意味着系统正常运作。
可门却没有打开。
我们再试,指纹加瞳孔识别,一再一再试,就是打不开这该死的门。
我心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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