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郎很听我的指挥,立刻招呼我们坐稳,发动车子直直朝沈建庆冲去,把那群人冲得连退几十米才停下。
我喜欢这种冷静又张扬的气势,跟闹着玩似的。
而另外那拨黑士兵见我们离开,立刻回到大门那里守住,不来多管我们的闲事,可见这里面的规矩极严,每个人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都是安排好的,不得逾距半分半毫。
我跟沈建庆对话,说:“很简单,把那个叫陆运衡的给我弄来,否则你们莫司令就有得苦头好吃了!”
他看莫玉梅,莫玉梅没反应,他也就不动。
我走下车,站到旁边,死死盯着莫玉梅那张老坏老坏的脸,冷冰冰地说:“到目前为止,你跟我之间,还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但你杀了你丈夫,你丈夫是黎绪的恩人,黎绪是我过命的朋友,黎绪不在这里,所以这个仇,我得替她先报上两分。”
话刚落地,拳头就出去了,狠狠一拳打在她右脸上,速度快到沈建庆根本来不及阻止。
我的拳头真不是吃素的,矿物锻成的神力加上旷日持久的训练,一拳就要了她半条命,哼都哼不出便晕了过去,脑袋晃荡着歪在一边。
我早就想揍她了,忍到现在才找到机会。
沈建庆终于让步,叫我住手,然后迅速用对讲下达指令。过不多久,蒙着眼罩的陆运衡就被另外一辆电瓶车送了过来。我想走上去迎,被殷三郎阻住,他下车,走过去把陆运衡扶到我们这边来,拿掉他的眼罩,虽然表情很冷,但语气不失恭敬地称呼他一声“陆先生。”
陆运衡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扫视周围情况,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脸上,极温和地笑了:“姑娘,看来运气不错啊。”
我想起上次见他时,他祝我好运时的场景,心里一阵暖,差点哭,却被他的乐观感染地笑出了声音,然后朝他做一个请的手势,说:“暂时还真不错,全托陆先生的福,请上车。”
他不问去哪,也不问去干什么,大大方方就坐了上去。殷三郎命令沈建庆的人退后,然后把车调头开回入口那个空旷的大厅,又逼退重新汇聚在那里的十几个守门士兵。
我问陆运衡:“先生四年前就来这里了吧。”
他点头。
我再问:“那先生应该认识傅城吧。”
他点头。
我又问:“先生知不知道傅城现在在哪里?”
他再次点头。
我心里一点点塌实下去,脸上又漾起笑来:“那劳烦先生带个路,我需要傅城帮忙。”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笑得很有趣,指指殷三郎对我说:“我跟他不一样,我是个正常人,也就五十来岁,你不需要用跟古人说话的方式跟我讲话,听上去滑稽透了,别先生先生叫了,叫我一声陆伯伯吧。”
我给他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喊他陆伯伯,心里想着你要是知道我跟殷三郎一样也是个老不死的,一定会大笑。
弄清楚找他来的目的以后,他整整衣服下车,问殷三郎讨回刚才戴在脸上那个眼罩,说:“这些年每次走动都是摸黑,没有眼罩还真不习惯,连路都不会走了。”
他说着,笑笑,自己戴上眼罩,神情严肃起来,说:“我在前面走,你们跟着。”
我从前好像跟谁说过,这世界上绝对有天才,而且我们一定要景仰,他们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比如现在正准备避往国外的殷彭亮,还有眼前的陆运衡,都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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