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急,恨不得能马上出去帮忙,可说到底,在重武器下,我们几个再能打,也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很可能一出去就做了炮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脚步声终于少了,从窗前经过的兵越来越少,大概再等一会就差不多了。
一直在电瓶车上看守人质的林涯突然喊殷三郎。
我们马上走过去。
林涯指刚才从莫玉梅衣领上割下来的那颗纽扣型对讲器给我们看,那东西正在亮,发出一闪一闪微蓝色的光。
殷三郎想也不想就伸手拿过然后用莫玉梅的手指按了一下那个一闪一闪发着亮的玩意。
对讲接通。
对讲里面传出个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莫玉梅!莫玉梅!莫玉梅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莫玉梅!妈的你个老不死的杂种赶紧的给我滚出来!”
我心里大惊,目瞪口呆。
居然是楼明江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嘶哑得厉害,但绝对不会听错。我很想答应一声然后问问楼明江上面的情况,但因为考虑到形势还不明朗,也不确定楼明江的立场,所以只能安静地听着。
楼明江好像是被什么事情气疯了,简直是在咆哮,一连串一连串滚脏话:“妈的!妈的!莫玉梅你今天不滚出来给我个交待,我他妈跟你没完!告诉你!我楼明江看着好欺负,但不是吃素的!逼急了,我连人都吃!”
喘两口气又喊:“别他妈给我装哑吧!你个老不死的杂种,当初合作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不插手你们的破烂事,你们也不能影响我的研究,说的好好的你今天他妈给我反悔?!我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你给我来这出?!我楼明江的梦想就是发明治疗绝症的药,做个悬壶济世的医生!你他妈敢打碎我的梦想,我就敢刨你家祖坟你信不信!”
说到后来,因为这边一直没有回复,半点声音都不出,他就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了,但还是骂:“老杂种!我不管你是不是死了,总之,今天的仇,我楼明江算是跟你结下了,你就是死得透透的,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断,拿你的五脏六腑喂野狗!你他妈给我等着!等着!!!!”
通话到这里结束,之后是一片奇异的沉寂,大家面面相觑。
刚才我们站在玻璃窗前的时候,傅城从实验室里找来手铐把莫玉梅铐得死死的,她这会闭着眼睛脑袋歪在一边装死,恍惚有种穷途没路天塌下来也不想管了的味道。
殷三郎看着我,用目光询问我知不知道对讲里的咆哮到底什么情况。
我仔细回忆楼明江吼的那些话,恍惚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看一眼莫玉梅,扭脸跟殷三郎说:“楼明江在地上部分有几个属于他的独立实验室,连常坤都没权力染指,他用陈家坞地底墓葬里起出来的药草研制治疗几大绝症的新药,上次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有几种药起效了,而且没有太大的副作用,再临床观察半年左右也许就能出最终报告。他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很有激情,应该不会有假。从刚才他喊的那些话分析,恐怕是上面那场仗打得厉害,黑士兵抵住进攻冲到上面去然后把他的实验成果毁了。”
殷三郎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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