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日,星期天,晚上二十一点三十二分。
本就是法定休息时间。
文化事业虽说有些特殊性,和其他行业一样,这里也有淡季和旺季的说法。
行内的龙头老大,实力强,人脉广,他们独享垄断的权利是应该的。
只有他们才会有接不完的单子,和做不完的活。
偶尔会有羡慕人家薪水和福利的时候,却不因此嫉妒。
在行内混久了,不会像初出茅庐的人看待事情那么肤浅。
吃亏不少的人,有些位置坐久了,他们也学乖了——愿意琢磨点更深刻的背后真相。
不再那么单纯和狭隘地瞎评论没谱的事。
很多事情的好坏,依赖个人选择的出发点。
毕竟,大有大的难处,小有灵活的好处。
作为打工者,靠着薪水和奖金过日子的人来说,时间久了在哪里工作都一样——工作的地方,不管大小,只要存在就是合理的。
在哪里混,讲究个个人感觉——钱多钱少都有各自合理的解释,也不是当事人做出选择的唯一前提。
工作地地方待着舒服,和知根知底的人打交道——打工的风险可控的这种环境,也是很多求稳之人做出选择的主要理由。
就像坐在座位上发呆的人工作的地方一样。
其他同类型地中小型公司,经营状况其实都差不多——该忙的时候很忙,该闲的时候忒闲着。
并非生意太好,需要所有人加班,那种特忙碌的特殊时光。
办公室里的灯光已大部熄掉了,山岚文化传播公司一片漆黑。
仅有走廊与靠内侧,归属出版部的那半边还有些光亮。
显然那儿还有人加班。
“不知道是哪个大火的作家,他的作品又被紧急加印了?”
暂时回到办公室,想要稍微歇息一会,然后再考虑回家的男人——牛德利寻思到。
作为公司骨干,已经是中层干部的男人,老牛熟悉这场景。
刚和一帮子重要客户结束应酬,没打算再和那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去麦场争霸——老牛感觉,那些太刺激的玩意,今天有点玩不动了。
当然,这都是借口。
主要是,在酒桌上刚得到的消息,让他很震惊,需要时间消化这必然引起震动的大绯闻。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个神通广大的人,偷偷给他打电话,说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老熟人,万今朝“上的山多终遇虎!”——今天倒霉了。
这位喜欢和良家妇女玩被窝里游戏的fēng_liú家伙,不参加这个例行地聚会,一个人出去找乐子,不幸运气太差而东窗事发,他失手被例行检查的巡捕逮住了。
牛德利带着恶意猜想:
好色的老万,要是和大家一起玩,哪会出这种倒霉事?
不过,老牛不是头脑简单的人。
对方没跟自己解释更多。
可他仍旧知道,事情不像表面一样的简单。
他有其他内线消息来源,说“万今朝倒霉不是个意外。这个家伙和人家的两个晚辈都关系很好,被认为是带坏别人的罪魁祸首而被人迁怒了。”
老牛按情理推断,认为从宫里传出的这消息是真的。
宫中得宠的老太监——安得海,因为堂侄和堂侄孙都因为同样的事情先后死掉了,他有做点什么表态的需要。
不管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不失,或是单纯震慑蠢蠢欲动地敌人,他有理由那样做。
即使只是为了做个姿态,这位心胸狭隘的老太监,也需要拿一个合适的对象立威,以表明自己绝不轻易受欺辱的决心。
牛德利明白:
当众公布此事风险极大。
他不准备把这个独享的情报告诉在场的任何人。
想从中牟利——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想想这事对自己可能的影响。
面对的事情很重要,也不可能不顾一切去处理其他与之无关的人和事。
为了避免给人留下太不合群的坏印象,也不想表现失常被谁盯上,以后追究走漏消息的相关责任给自己和线人找事做。
虽说,实际已经非常疲倦,身心都很累。
为了饭碗,不敢轻易得罪谁,也只好强打着精神,特意找了需要处理文件的理由,笑着和其他人分手,一个人回到公司——以工作逸的合理方式,暂避一时。
其实,举办这个聚会的目的,就是与同一把马勺捞饭地熟人、朋友,甚至是竞争对手,聚到一起,大家好好喝了一场酒。
同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按惯例,受邀出席的没一个菜鸟——名声不响,地位不够的也没资格参加。
平时在这场合,长袖善舞,最能帮着主人调节气氛的大能人——万今朝先生,请人代话,说是自己有事,没来很遗憾。
了解老万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人“寡人有疾”,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良家妇女,和别人一起在被窝里探讨文学艺术问题。
听了熟人转述的借口,在场的老油条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老万这家伙,又是习惯性地给哪个倒霉蛋戴帽子了。
羡慕和嫉妒的同时,在场的也只是笑着说了句俏皮话,调侃一下借此活跃气氛而已——其他更多的非议,没在酒桌上多讲。
即使因为啥和万今朝不对付的人,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会干傻事——没人想要随便得罪一个心胸狭隘的难缠之人。
此类场合,把大家都知道,却不会说的事情挑明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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