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渊屏住心中怒火,强装出一副笑脸,嘴巴贴在郎中耳畔和蔼说道:“小的腰间出了一个小疔,您若给医好了,重重有赏,以后再也不烦您了,否则,我就一直捣乱下去。”
略加犹豫,郎中咽下一口唾沫,不屑一顾道:“掀起衣裳,让我瞧瞧。”
周梦渊掀起衣裳,露出来腰间皮肉,手指指着露出来的某一处部位。
郎中睁大眼睛仔细瞅了一会儿,肤色洁白,未发现什么红点、红疔之类异常,再手摸上去,皮肤光滑,无异样感觉。
“好着呢。你不是在有意捣乱吧?”郎中不悦说道。
“真的很痒很疼。”周梦渊龇牙咧嘴痛苦说道,“店内光线不好,劳您点亮灯仔细瞧。”
郎中起身,极不耐烦道:“大白日的,点什么灯。去门口。”
正中下怀。两个人一起去了店门口。
“快掀起衣裳,后边排队人多着呢。”
周梦渊放下掀起的衣裳,重语气说:“不掀!你也不准离开。”
“哦喝!你小子,果然耍我来。”郎中说着,转身便走。
“且慢!礼物拿上!”
就在郎中听说让拿礼物回头之时,周梦渊卯足劲儿一拳揍上去,正中郎中下巴。
“诶呦”一声惨叫,应声倒地。
抓起来,又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别打了,好汉爷,我以后改变态度便是了。”
“你这个无耻的郎中,今天要让你也知道病痛之苦。”
排队的人们围将过来。
街上屈指可数的行人,也来了几位看热闹的。
“打得好。这郎中太傲慢了,上次我看病,他开了药方我问什么病,你猜他咋说,他说,如果告诉你可以自愈,那我就不用开药方了。气人不?我是病人我掏钱,问个病因不正常吗?”
“少说几句。得罪了以后咋来?”
“你就想着生病?健健康康多好。”
“人不是铁打的,哪个也保不住明儿个早上能不能穿上鞋子。”
····
“住手!快给我住手····”
店老板边喊着从柜台底下爬了出来。
郎中躺在那里,脸部青紫交错,大面积挂彩,鼻孔嘴角流着血。
周梦渊将脚踩住郎中喉咙,“说!以后还敢贪财不?说!以后还敢无视病人不?”
郎中不回答,痛苦呻吟。
那只脚一用力,郎中憋得痛得四肢乱动。
“还不回答?踩死你!”
掌柜的过来,抱住那条腿替郎中跪地求饶,“壮士,快放开,他缓不上气,讲不出来呀。”
周梦渊收回脚,又踹了一下,“要不是看着你对百姓有用,现在就宰了你!”
店主扶郎中起来。
郎中胆怯的抱着脑袋。
“各位,大家都看到了,郎中需要休息,去别处吧。对不起了。”
店主通告着,欲送郎中去里屋。
人们失望、叹息、惋惜、埋怨、气愤。
周梦渊拦住道:“不行!他还没死,可以继续坐堂,如果执意送他走,我就要废了他的记忆。”
面对周梦渊故意刁难,店老板终于忍不住了。
“小子!本店主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你打了郎中,已经可以搭上一条腿了,依然执迷不悟,这是在向你的性命挑战。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雇佣掌柜而已,后台老板乃举县掌握兵权的一把手,他若知道了,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从小志向做官的周梦渊从不仇官,但自家被血洗,他无比仇恨着赃官、贪官和一切不利于朝廷和百姓之官。掌柜的说是本店主乃举县高官,他先是一横心------砸掉!继而一想,药店是为百姓服务的,不管店主何人,只要不讹诈病人就没必要找麻烦——现在的周梦渊,有魔指和乔山老怪伴着教导着,有魔剑在身(出来时没带,且一身素衣),已经是各方面最高功夫了,无愧于“复仇镇魔”之江湖绰号,他有资格、有资本行侠仗义,抱打不平。
冷静!
只是教训,不愿意伤及性命,或者将事情搞得太大,奶奶情况此刻未知,报仇日期屈指而来,万一被抓去囚禁起来,可就得不偿失,后悔来不及了。
周梦渊放松了握紧的拳头,“掌柜的,既然您说这是高官的店铺,在下得给个面子,就不乱砸了,但是,如果郎中今天不坐堂认真就诊,出了此店,暗地里我会宰了他的。此言一出,便必有结果。不为难您,让他自己选择。”
店主觉得周梦渊已经给面子了,不好再替郎中说话,加之有十多位病人焦急等待,目光转向了那张已经隆肿起来的老脸。
郎中耷拉着脑袋心乱如麻,面前的周梦渊使他难猜高低深浅,但以方才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已经使他折服了。
“我····扶我过去。哎呀····好像是第十四位了。十四号,速来就诊!”
看着鼻青脸肿,于店主搀扶之下蹒跚过去落坐于诊桌旁的郎中,周梦渊又起了恻隐之心,却又要佯装狠心。
拿出了几个碎银,啪地放在郎中眼前,“这是挨打的补偿。今日,不许提早退堂!说不定我会随时过来检查的。”
言罢即去。
心有余悸的郎中吓得又抱住了脑袋,眼圈发青肿起的眼珠子却瞄着银子,心里估摸着份量,“我老实坐堂便是,银子····不敢、不敢收。”
店掌柜也很纠结,替郎中收下,恐周梦渊出于违心为之,得罪人了留下后患;拒收,可能会使郎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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