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哭着想和周先生站在一起,被一个劫匪抓住头发摔倒在地。
周先生被两个人向后扭着胳膊,面对家人和仆人、长工们站着。
屋顶上的黑衣人和后院墙上的周四屏主呼吸,定睛观看。
劫匪从厨房搬来一口大黑锅和一坛子清油,将油倒入锅,将锅架起用火把烧。
所有受害人生命未卜,一个个心惊胆寒,有的已经吓哭了。
劫匪们个个目光狰狞,只等着领头的一声令下大动干戈了。
“说。宝贝银票在哪里?是你自己去拿,还是要我们动手?”
匪首在周先生面前踱步晃悠了一阵,终于开口了。
“好汉,实话告诉你,连年干旱,我又没有多少田地,官府募捐,苛捐杂税骤增,正月十五在法门寺广场放饭,还是借来的米面呐,家里仅有的值钱东西,就只有女人的首饰和一些日常用品了。”
周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先生,哼!拿女人东西做交易,还配得上做男人。我当初瞎了眼了。
锅里直冒青烟,油已烧得沸腾。
匪首转过脸瞧了瞧,回头对周先生道:“时间紧迫。我就问一句话,财宝在哪里?”
“真,真的没有了。不信你们自己去搜。”
“扒掉他的衣裳,给我烧!”匪首提高了嗓门。
几个劫匪迅速剥掉了周先生衣裳,捆绑其双手,吊在枣树杆上。
油锅旁边,有人早就准备好了竹子扫帚,得到匪首命令,立即将扫帚芒伸入锅内,蘸上沸腾的油,在周先生身体上一阵戳刺。
周先生疼得哇哇直叫。
周家人反抗起来。
大儿子被当场砍死。
另一个儿子被连刺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老太婆也被打翻在地,昏厥过去。
孙子辈年龄尚小,只能恐惧的哭叫。
雇佣的人们明哲保身,一个个低下头不忍目睹。
周夫人急了,大声哭道:“大人手下留情!我愿将自己所有的首饰衣物和私房钱拿出来,只要你们放过老爷。呜呜····”
“你有多少?够这么多人分吗?”
周夫人哭着摇头。
匪首脸凑到周先生面前。
“还不交代?我可要捅马蜂窝了。”
一挥手,拿扫帚的那家伙立即将扫帚芒在火上点着,一簇带着火的竹刺,在周先生身上猛戳起来。
带血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周家院落。
火星在飞舞。
周先生躯体被烧得吱吱作响····
堂屋顶上的黑衣人几次想下来营救,终因担心暴露身份,悄然离去。
周四被吓得早已将外甥女忘记得一干二净,掉下墙,连滚带爬回家了。
劫匪们满门抄斩,一个活口未留,冲进所有屋子,上楼爬梯翻箱倒柜将周家洗劫一空,赶在天亮之前,收兵回营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
许久,老奶奶苏醒过来,老泪纵横,浑身疼痛,爬来爬去,颤抖的双手于血泊之中抚摸每一个人,努力想找出一点生命迹象。
天刚微曦,周四前来寻找侄女尸体无果,后在枯井里将其找见,成了除老奶奶之外唯一一个刀下幸存者。
周四一路狂奔去法门安保处报了案子。
安保队长备案后认为案情重大,火速骑马上报县衙。
官府勘查现场后带人于荒外挖一了个大坑,将死者一起掩埋。
此案一直在侦破之中。
周家所有财产被依法充公,后,“卖”给了居住在乔山南麓,距离法门寺往北二十里地的齐横行。
财产所得,一部分充公,一部分衙门大人们扩充了自己的钱囊。
齐横行名副其实,心狠手辣,专横跋扈,修的一身魔法武功,一人可敌千兵千将,是方圆几百里赫赫有名土匪头子,与多地不法分子都有往来;老婆十几个,儿女一大群;店铺几十,土地百倾,豪宅多处,骏马,骡子,黄牛,驴子,山羊,奶羊不计其数,身边侍奉美女多人,手下兵将过千,兵刃精良,动武起来,当地衙门兵卒不在话下····
据人们私下议论,这厮与官府有勾结。
“既然是劫财,完全没有必要杀戮这么多人。我认为,其中一定有诈。”
周四摸着下巴的胡茬,猜测深思着。
听罢周四陈述,周梦渊伤心之至,悲痛欲绝,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众生命报仇,为周家雪恨,讨回家园。
书生气很浓的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杀人的念头和仇恶仇官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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