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姊来县城办事有二,一是走了一批掘来之货,二是要买些布匹和棉花分给几家,让他们给孩子做越冬棉衣。买棉花路上,看到了启示。
大步来到县衙大门口,细观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各种威武摆设和正门两边站立手持兵械的护卫,心里稍有犹豫了。但是,假如,黄杏姊想要进去衙门,只需找一个人便可,他就是县令的儿子诸葛景明。
诸葛景明读过私塾,算是一位文化人,叹息怀才不遇,因为父亲有俸禄而且贪财,不愁吃穿不缺钱花,整日里和一些同志者吃酒吟诗游山玩景。和黄杏姊相识是在古董店里。只要通报一声,估计问题不大。
然而,黄杏姊没有。
······
县衙正门前。
黄杏姊见有三位貌似道士奇装怪扮之人交头接耳,猜是同来捞金者,凑上前去欲听观点。
“喂!娘们吧?是想撞运气的吧?不要瞪我,连个公母也看不出来,怎敢前来报名驱邪?”三位之中穿一件胸背绣着八卦太极图蓝色长袍,挽着发髻,脸被风吹日晒得黑里透红的成年男子道,“趁早离开,免得丢人现眼。”
另两位虽未开口,却投来了淫-邪猥琐的目光。
其中一位左太阳穴生有一块山核桃大小的不规则圆形黑斑,添彩了风景,使人一目不忘。
黄杏姊受辱,不愿忍气吞声,只是那榜上随便开价的赏金诱惑力极高,暂将怒火浓缩压于胸膛。等着瞧吧,鬼姐我要让你的喷粪臭嘴永远闭上。
一位护卫挥抢指去高声道:“喂!你们是前来应征的驱邪高手吧?从西边小门进去接受询问。”
黄杏姊听了,抢先疾步而去。
“瞧那娘们走路速度,不是做贼的就是赶月亮的。”
“说不定是在追赶野汉子。哈哈!”
黄杏姊听见,依然未理睬,毕竟是弄钱重要。
小门进去向右拐弯后的第一间房间门口红柱子旁边,摆着一张条桌,桌子后边并肩坐着两个人,拿笔的是做记录的,另一位是被周梦渊称作鸟人的齐横行长子齐怒达。
已有十余人排队等候考问,黄杏姊跟在了最后一位身后。
三位道士紧跟其后,叽叽咕咕调-戏语言未停。
黄杏姊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让这两个人通过,不然,多一名对手就少了一份希望。
果然,第一个只说了几句话就被清走了。
“下一位。”
“在!”
“知道你在。名字?性别?年龄?”
“报!”那人比较年轻,一副稚气的脸显然是很紧张。在这种场合,一个表情,一个语气,都可以显示出来艺之高低,“大名关沧海,二名关山岳,法名鬼见愁,小名鳖蛋,乳名牛牛娃,性别····”
不等回答完毕,坐于考问人身旁的鸟人怒道:“滚!什么沧海山岳鬼见愁,分明是个神经病。”
撵走了上一位,鸟人看了一眼黄杏姊,“你是女的吧?”
黄杏姊抱拳道:“是的。是想给患者医病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接纳女性。请自便。”
“可是····”
“请勿多言。下一位。”
重男轻女!世道如此。黄杏姊不好纠缠,失望的退向一边,于心不甘,又想知道后边三位的结果。
身穿前后心绣有八卦太极图案的那位一直紧贴着黄杏姊身后,见自己突然成了第一位直接面对问话人,歉意的向鸟人和手里拿笔的笑了笑,“我们一起三个人,是组合,让他们说吧。”说着,转向了最后边。
拿笔人看了眼鸟人,一听是组合,鸟人点头示意可以。
“好吧。你们三个谁来说?”
看似深沉老道的三个人,面对问话时,却躲躲闪闪捉迷藏起来了。
“哈哈!艺高人胆大呀。连这点场合也应付不了还想着驱邪?真是没事找抽!”
黄杏姊冷眼挖苦了一句,转身走了。
在场人目光齐聚黄杏姊,那三位更是咬牙切齿。
“抓紧时间。谁来回答提问?”
被推在最前面瘦小点的支支吾吾道:“大人,是这样的,待我们商量好了再来回答您吧。”
不等答应,最先溜了。
“哎哎你哪里去?”
另两位也顺势走了。
“真他-妈邪门了!”鸟人拍桌而起,大声对排队的几十位应试者道,“后边的给我听着,没有真才实学的,想来投机取巧的,赶快离开!要是胆敢冒充耽误了大事,杀光你全家!”
这下可好,鸟人话音刚落,快要排到门口的长队立即解散,有胆小点的早已跑了,胆大点的,自言自语小声埋怨着鸟人话语太霸道,给多少钱也不挣了。
一位不知鸟人底细的斯文之人,指着鸟人说:“这位官人,这么多人来此,都是为了你家病人好,你居然放此狂言,有真本领的也不干了。”
鸟人顿时大怒,推翻桌子,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人衣领,“呀”的一声,那人生得一双无形翅膀一般轻飘飘飞上了屋顶,未做短暂停留又自屋顶直接掉下来砸在地上。
大怒未消。鸟人冲过去一脚踹出,“哦”的一声,那人飞起半人之高,落下来时,已经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
其他人岂敢逗留,争抢着逃命。有人被踩掉了鞋子也不敢回去捡,光着很久未洗的黑脚板,忍着地面上碎石的垫刺,腿有毛病一般蹒跚离开了。
出了门,黄杏姊一直在那里等着,见三位道士出来了,献媚的扯下来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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