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行在夫人陪伴下站立于二道门前。
“‘护国山寨’!知道其来由吗?是我们祖先为国效忠,赶走了侵略者,当朝皇上之御笔。仅凭这点,当今皇上见了也得退让三步,更别提什么省都县衙的毛毛官员,说出来吓死他们。”
“齐家寨子甚是威风。难怪这么多年来无有官府敢来问津。”
“这只是一个照子。更让寨子安稳的是我们的实力,作战实力。”齐横行自豪说道,“虽然我们只有千人军队,但这千兵,个个身怀绝技手握奇招,不仅武功、兵器好,都是马背上的悍将,足可以打败皇上正规军上万人;更何况,从老祖先到我们,一直修筑寨子工事未停,背靠乔山,两面地势险峻,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优点,哪个军队开来都是送死,不然,早就被朝廷收复了。”
夫人道:“绝不归顺!我们这山头多好啊,悠闲自在,要什么有什么,像个小国家似的。”
“还是夫人懂我心啊!”齐横行搂住了夫人肩膀,“要是我们想攻打京城,只需调来各地小分队足可以矣。但是现在,老夫不想这个了,只想着好好陪陪知我懂我爱我的夫人,将伟大野心留给怒达悦达他们,让他们自己斟酌去吧。”
夫人脸上荡开了涟漪笑容。
门框两边的站岗卒子钉子一般直直的钉在那里,只有一位闻言后睨视了一眼,悄悄吐了下舌头。
······
芙茵的小屋,布置华丽。
娘儿俩正在理论。
声音都很小,表情、言辞却异常激烈。
齐悦坐立不宁,甚是冲动。
“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呢?您可知道,当我确定了寨主真正身份的刹那间,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炸裂了,脑袋涨得眩晕。寨主,匪首,齐悦达····风马牛不相及之天大笑话呀!”
“悦儿!冷静!不让告诉你们是寨子制度。否则,我们都会掉脑袋的。现在不是全告诉你了吗?”
齐悦冷笑道:“您还时常教我如何如何为人处世,做什么栋梁之才,现在看来,全是谎言!一派胡言!娘!难道您每天用着劫来之食、抢来之物,真的是心安理得吗?”
“不!”芙茵哭道,“儿子,自从有了你,为娘每天都心惊胆寒,夜无好眠啊。”
“那为什么依然要待下去呢?”
“你是知道的,寨子戒备非常森严,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身份之人,逃跑只要被抓住,不是当场杀死就是被活活折磨死。娘胆儿小又念及家人,实在是出于无奈啊!”
齐悦袖拭着母亲的泪水,“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悦儿今夜就带您逃走。逃得远远的,开辟我们的新生活。让他们永远找不见,让娘永享清福。”
“不可以!”扑通一声,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芙茵双膝跌跪在了地上,“儿子所不知,你父亲是何等残忍之徒。即便是我们逃走了,你舅家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株连,他会将他们全部灭口的。”
闻言,齐悦不禁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
面对经常在所有人面前强装笑脸的母亲,念及舅家所有人的生存安危,齐悦双手颤抖着扶起来芙茵,泪水哗哗流着,失去了主见。
“儿子不要伤心。为娘已经这样子了也已死心。你还有一条光明道路可走,那就是听你父亲话去考状元,如果榜上有名,便可顺理成章离开寨子,全心全意去实现你自己的人生理想。”
“娘!经管孩儿信心百倍,但那毕竟是海里捞针。”
“相信自己吧!自信心可以使思想飞跃。”
“孩儿明白!”
······
很久未见梦渊哥,生气被时间淡化了,思念和担心油然而生。
沁儿梳妆靓丽,扑闪着齐眉刘海之下一双极容易流泪的大眼睛,来到了周梦渊住处。
老太婆窑洞里。
炕上,老太婆边拨数着佛珠在给毛蛋讲故事。
“····那个经常骗瞎眼老太婆的坏女人啊,后来就变成了一只母鸡,来到了老太婆家里,每天产蛋给老太婆吃。老太婆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吃鸡蛋呢?母鸡惭愧的说,老奶奶,我就是您过去的邻居媳妇,每次借你家面粉都是用的正面箩筐,还的时候就用底面。正面深,底面浅,您只是摸一下就让我倒下了,从来没有怀疑过。
“后来,阎王爷将我抓去暴揍一顿,打下十八层地狱变为这只鸡,产蛋十八年给您还债。老太婆一笑说,只要你知错改错就是好人了。我宁可马上死去,告诉阎王爷取消对你的惩罚。老太婆的善良感动了神仙,她的眼睛好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说,谢谢奶奶!我就是那只母鸡变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丫鬟了。”
毛蛋扑闪着眼睛,“奶奶,您说这个阎王爷是坏人还是好人?”
“这个啊不好说。只要不做坏事,就不怕他。”
沁儿止步于门外,认真听完了故事才进去。
“奶奶!我是沁儿!您的身板还是这么硬朗。”
“沁儿!”老太婆惊喜的伸手摸着沁儿的脸蛋,“很长时间不来看奶奶,你跑哪儿去了?”
沁儿将手伸进被窝,“在家里。沁儿想奶奶了,过来看看。”
“是想渊儿了吧?”老太婆故意提高了嗓门,“沁儿啊,男人都花心,你可要看紧点。”
沁儿到来时,躺于周梦渊炕上的灵芝听见脚步声由窗户板子缝里瞧了一眼,复躺下去,贴着耳朵偷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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