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将军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
“皇上认为还有条件可讲吗?”
“何秦?”
“臣在。”
“让瑾将军看清楚是谁在和谁谈条件。”
“是,皇上。”
何秦手掌在身前一拍,“来人,将乱臣贼子包围起来。”清脆的声音刚落下,片刻间,一群士兵涌进,将瑾将军和瑾妃他们包围起来。明显,这些士兵是何秦的人,否则瑾将军的脸上不会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只见他饱经历练的脸垮了下来像一块失了颜色的画布,常年征战的盔甲似乎都暗淡的如同一块废铁贴在胸膛,布满老茧的手颤抖,指着面前的士兵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形。
“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瑾妃看着父亲的脸阴沉了下来,急忙问道:“父亲,怎么了?”
“没事,你带着凡儿先走。”
“不要,要走一起走。”
“听话。”
“我……”
“萱儿,听爹爹的,你跟着爹爹的部下先走,我们稍后就到。”
“众将士听令,没有朕的允许,任何叛贼都不可以放过。”
“是,皇上。”
无疑,这样的场面,人质是最好的挡剑牌。瑾妃愤怒的以匕首抵谢月影勃颈处,一步步拉她到白翎的跟前,锋利的匕首紧贴在她脖子间,只听她愤恨的说:“白清逸,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意。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我的刀可不长眼,太子妃的命现在可捏在我的手里,只要我稍微用一下力,她就会血溅当场,立即毙命!”
“翎别顾及我,快将他们拿下。”
“闭嘴,太子这样你可放?”瑾妃的匕首划破谢月影的脖子,血就那样流了下来。
“你个疯女人。”
“我是疯了,被你们父子给逼疯的。”
因为愤怒,瑾妃紧握的匕首划开谢月影的脖子,她手臂狠狠掐住谢月影,晃动着她的身体。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谢月影,白翎着急万分,再不去救她她真会没命的,但现下,却又无力根本无法从瑾妃手上将她救下,随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也被一起揪扯。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邬赤的动静,而这一夜似乎没人在意他,正因这样,才给了邬赤机会。瑾妃背对着墙,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景,突然邬赤飞身而过,抓住瑾妃的右手打落她手上的匕首,最靠近瑾妃的白梦凡看到一道人影飞来,急忙举起长剑向他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将谢月影推向白翎怀抱,动作几乎一气合成。长剑穿破邬赤的胸膛,传来清晰的骨肉分离声,白梦凡恼怒抽出长剑重新向他胸口扎去,邬赤全然不顾自身危机,手腕间闪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向瑾妃要害刺去,随着胸口穿过的滴血长剑,他向人群里微笑,目光落在贺兰朵儿身上,久久不移开,眼中如三月暖煦温暖的拂在心上,随着白梦凡收回长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下。
“邬赤……”贺兰朵儿惊呼,不顾一切的冲跑过去,紧紧将他抱在怀中,看着满身是血的他颤抖的说,“邬赤,你怎么那么傻,明明你可以不管的。”
邬赤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抚上她的脸,从眉眼到嘴角,不舍得放开,在嘴角勾扯出笑容,喘息的说:“只要是你的事,我……怎么……可以不管,即使……知道……你不爱我了,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伤你一分。”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咳……咳……,你……可……咳……曾爱过我?”
“……”
“如今……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对不起,曾经我以为那是爱情,其实那只不过我对亲情的渴望,你的好让我觉得温暖,所以才会犯下这种错误。”贺兰朵儿一直以为两给孩子是他的,可是事实告诉她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她高兴孩子是白清逸的,同时又觉得对不起邬赤。一直以来他告诉邬赤孩子是他的,把那些不该有的愤恨家加在他的身上,而他却无怨无悔的接受。
“我……知道了……,我不后悔……爱……上……你。”邬赤的手从贺兰朵儿的脸上滑落,双眼缓缓的闭上,争取再看一眼眼前的女子,最后带着笑容离去。
“邬赤……”看着这个爱自己爱到送了性命的男子,贺兰朵儿心狠狠的揪住了,如果早点和他说明白,就不会有今日的事,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他死。
看着痛苦的贺兰朵儿,白清逸俯身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缓缓的说道:“他不希望你这样,我会好好的厚葬他,让他好好的离开。”
“逸,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别这样,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愿不愿意,如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
看着疲惫的贺兰朵儿,白清逸心疼无比,他只想尽快解决所有的事,然后好好的陪在她身边。然后局面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简单,邬赤刺中瑾妃的要害,邬赤走后片刻,瑾妃也离开了。那女子的眼睛看向白清逸,即使在离开的那一刻她还是想要白清逸看她一眼,可是的是那男子眼里只有他的皇后,她带着遗憾、带着不甘离开。
“母妃……”白梦凡的一声痛吼,让在场的人明白那争斗了十几年的女子离开了。
寒冰儿犹记得在御花园内一瞥瑾妃容颜,着一袭淡紫色拖地长裙、披着洁白的薄纱衣、纱衣领口用紫色丝线勾勒边角,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高髻、髻上插着一支紫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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