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兄弟继续在彼此的世界里飞扬跋扈下去,打闹也好,谩骂也好,醒也好,醉也好,哭也好,笑也好,谁也不会说走就走,说散就散……
火车停靠在银川站时是凌晨五点钟,天还没亮,在站台上就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击在站台穹顶的遮阳板上,文小果他们在下车前和蔡虹匆匆告别,文小果鼓起勇气要到了姑娘的qq号,他还希望有机会能再联系,不想就这么遗失自己的精神导师。
后来在北京两人机缘巧合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两年后了。
“现在怎么办?”刘俊问道:
“这点儿太早了,也没公交车。只能等天亮公交线路开通再说了。”睿文说:
“我们要不打个出租车吧?”刘俊说:
“大哥,你疯了?”文小果说:
“你知道从车站到北城新区要多远吗?你以为在咱们县城呢?打个车从最南边跑到最北面也就四块钱!忘了历史老师那会儿和咱们开玩笑的说,‘在咱们这个小县城,你在南关十字放个屁,都能吹起北关十字的尘土!’”睿文咒骂着:
雨下的越来越大,一点儿停的迹象都没有。三个孩子在候车大厅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三连的座位,最后在靠角落的位置选了一个座,他们把行李都堆在一起,地上散落着也不知道哪个旅客留下的几份报纸,文小果把报纸平分三分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刘俊躺在文小果的大腿上,没一会儿他们都睡着了,期间刘俊醒了几次,地上太冷了,实在睡不踏实。
“醒醒,都醒醒。”睿文说着,推了推另外两人。
“什么情况?”刘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问:
“九点多了,我看这雨估计下到晚上都不一定会停。我们还是早点动身吧。”睿文说:
“怎么走?”文小果问道:
“找到公交站就好办了,地址我知道,到了再给我家亲戚打电话。”睿文说着,就拎起了自己的包裹。
几经曲折他们总算找到了睿文家亲戚开的一家饭馆,他们在火车上的时候就用有限的社会经验分析过下一步的计划,干什么工作不重要,只要能管吃住!先站住脚,有个容身之所就行。
睿文找到了老板,这个中年男子是他的远亲堂哥,族谱排行老四,睿文就叫他四哥,但是年龄的差距和地域的距离,让这对兄弟俩的关系并不是太亲密,睿文也只是小时候和这个四哥见过几次。
毕竟还是亲戚,四哥还是表现的很热情,让后厨的师父炒几个菜,先请睿文和他的同学在店里吃顿饱饭。
饭桌上四哥看着三个狼吞虎咽的吃样,猜测一路上应该饿坏了。他拿出两瓶啤酒,和几个孩子攀谈了起来。
“好好吃,你们谁要喝点儿酒不?”四哥说:
“不用了,我们都不会喝酒,谢谢大哥。”文小果和刘俊客气地推辞了。
“你们都考得咋样,上大学有希望没?”四哥问:
“还不知道,得等半个多月才能查成绩。”睿文说:
“好好读书才是正道,不然就和我一样,只能开个饭馆混日子,这辈子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你要上了大学,咱叔在九泉下也能笑出声来。”四哥和睿文开了个玩笑,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说:
“你没来之前,咱婶电话里给我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想在你这儿找个活儿干,只要能管吃管住,干啥都行,我们也不怕累活,不拍苦活,工钱你来定,多少都行。”睿文说完,文小果和刘俊也放下筷子,三个人停下吃饭的节奏,认真的注视着四哥的表情,等待着他的回复,这一刻,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紧张。
四哥看了一圈三个孩子的表情,连喝了几口酒,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们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一夜的行程和迎接他们的大雨,把三个孩子蹂躏地饥寒交迫,片刻地歇脚和一顿免费的午餐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充足的安抚。
“四哥,我们啥时候能开始干活啊?”睿文问道:
四哥把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打了个嗝,注视着眼前的三个人,用手上下的摸着后脑勾的短发,对睿文说:
“兄弟,婶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你要来这边打工,我寻思着,那好办啊,我就这么个店,哪怕你一个月啥活儿不干,也不差你一张吃饭的嘴。可我这店说小也不小,说大不大,你这另外两个同学,四哥实在是容不下啊。”
文小果他们听明白了四哥话里的意思,睿文可以留下来,但文小果和刘俊不行。原本都暖热乎的心窝瞬间被冷水浇的冰凉。睿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最开始文小果他们是听了他的话跟着一起来到宁夏的,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四哥的情分也只能到这儿了,收容他就不错了,毕竟人家也是开店做生意不是搞慈善的,再提什么要求,就不合适了。
“现在怎么办?”刘俊低声嘀咕着,偷偷地给了文小果一个眼神。
虽然刘俊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还是被睿文听到了。
睿文把头转向他俩,微微轻语道:
“别着急,我想想、”
失落的愁云在头顶漂浮了几分钟,文小果抬起头对着睿文和四哥说:
“睿文,你就留在四哥这儿,我和刘俊再去找别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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