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跨进厨房的门,老赵看到爱人晕倒在地上,两个孩子抱成一团躲在炕角,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炕沿上,老赵进一步往屋里走,视线绕过男子肩膀遮挡的位置,竟然是邻村那个叫二河的无赖,老赵看见一把明晃晃的改锥扎在男子右侧的脖子上,血,好多好多血,老赵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大半个炕的床褥被蔓延的血迹浸泡成褚红色,还有好多来不及被床罩吸收的血沿着炕沿流了下来,就像冬天窗户上凝结的水蒸气一条条的挂落下来,在地上汇集成一滩。
“小阳,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别怕,告诉叔叔……”
这时老赵也跳到床上,女儿阿落马上扑进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
“他,他想欺负,他想欺负,阿落,我……我拦不住,我被打晕后,他又,又想上炕,我没办法,就拿起窗台上的……改锥,扎过去了,叔叔,我没,没办法……他,他要欺负阿落,我,我要保护妹妹……我……我不,不让他欺负妹妹……”文小果紧张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没事了,别怕,爸爸在这儿呢”老赵一边听文小果叙述,一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老赵抬起头注视着文小果,他的脑海里飞速运转着该怎么处理和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老村长从院子里赶了进来,一进屋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自己活了半百,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恐怖又丑恶的事情,他刚想去仔细看看地上的男子还有没有生命迹象的时候,老赵突然制止了他的进一步举动。
“大伯,你先别动!让我来看,您先守在门口,别让村里人进来!”
村子一时不明白老赵的意图,但一想,这种事,自己还是别沾惹的太多比较好,便退回到门口。
老赵慢慢的靠近那男子,将手轻轻地按在男子的肩膀上一推,那人身体便向后晕倒了过去,后脑勺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幕将门口的村长和炕上的孩子着实吓得不轻,阿落被吓的哇一下哭了出来,一头扎进身边文小果的怀里。
老赵继续凑上前,摸了摸男子的脖颈,有把手按在男子的胸口感知了半天,他越来越紧张,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已经竖了起来。他继续俯下身,趴在男子的胸口侧耳听了半天。过渡的惊吓让老赵的眼睛里的瞳孔放大到极限,他转头看着炕上的孩子们,看着瑟瑟发抖的文小果紧紧地抱着哭泣不止的女儿,没有人知道老赵此时此刻脑海里的挣扎和心里的焦灼。
老赵回过头看着老村长,和拥挤在门口的乡亲,他故作镇定地说;
“人没事,小阳只是给打晕了,还有心跳,还有气儿呢。叫救护车了没?”
“叫了,已经十来分钟了,乡里的卫生院应该快到了。”也不知道是门口哪个村里人回应到:
庆幸的也是,,镇派出所的民警终于来了现场。
不幸的也是,镇派出所的民警终于来了现场。
当院子外面响起警笛的时候,老赵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人渣,他突然意识到警察一介入,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宣泄内心的怒火和仇恨,自己克制许久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和惶恐了。
他一把拔出扎在那男子脖颈上的改锥,然后疯狂的对着伤口捅了回去,又对着心脏的位置一连扎了好几下,一边扎一边唾骂:
“杂种,竟然敢欺负我女儿……”
“你个王八蛋”
“老子不活剐了你……”
站在门口的老村长被老赵的这一行为吓傻了,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站在旁边一边跺脚,一边不停地用语言劝阻:
“风雷啊,你这是干啥!快停下,你停下啊……”
老赵此时的手里沾满了又流出来的血,衣服上也染了血渍。而他的这一行为,直到警察冲进厨房后见状把他摁倒在地上才终止。
老赵被拷上手铐带出院子的时候,村里人都围了上来,老赵看着乡亲疑惑又畏惧的目光,大声的说:
“这杂碎想欺负我闺女,我弄死他都不多,捅几改锥还不够我解气哩!”
一起被派出所带走的除了老赵一家人,还有老村长,邻居四婶,其他村里的人围观的太多,警车载不下,就留了两个民警封锁了现场,并在老赵家的院子里当场做起了勘查和笔录,同时也等待着下一批派出所的警力支援和医院正在赶来的救护车。
一个星期后法医的尸检报告上写着,被害人因受刀金属利器刺穿心脏和脖颈的动脉失血过多死亡。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一年的夏天,那最贴切地似乎只有猝不及防了。都是在这种猝不及防的节奏里,夏天过去了,暑假结束了,有人住进了你的心房,有人告别了你的生活。
老赵和文小果作为犯罪嫌疑人需要继续接受警方的调查,而阿落和妈妈再次回到村子的时候,她的妈妈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看着大门紧闭,贴着封条,便忍不住大声地痛哭起来,是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原本平静祥和的家庭,就这样被打散,就这样支离破碎,就这样被生活的晦暗夹杂着绝望淹没。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母女临时住在了邻居四婶的家里,每天都有好多村里人来陪妈妈聊天说话,拉家常,这件事给她们母女两人留下的心里阴影实在不轻,虽然是自己家的房子,可到了下午天稍暗一些的时候,阿落路过自己家的大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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