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手臂却被他紧紧钳制住。
“不是说喜欢我?逃什么?”他讽刺的味道钻入耳朵,让她觉得自己的喜欢变得特别可笑不堪。
她撇开眼不敢看他,很多话涌在喉咙里却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她被他钳制住手臂的地方隐隐酸疼,他的力道很重,丝毫没有怜惜。
“你弄疼我了……”憋了冗久,她才挤出了一句话来。
宋均庭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松了一些,但似是觉得她会逃跑一般并未完全松开。他附身,强烈的男人气息从上方扑下来钻入了姜奚的鼻端。
“回去告诉姜沉,宋均郅已经离职宋氏,替我谢谢他为我做的。”宋均庭的话一落地,姜奚原本就刺痛的心瞬间更加紧绷了。
宋均郅是宋均庭的小叔,自从多年前宋均庭的父亲离世后,宋氏的真正掌权者是宋均郅。
而宋均庭与他明争暗斗也已经多年了。
宋氏在南城独大,姜沉为了在商场上分一杯浓稠的羹,一直利用各种手段攀附着宋均庭,包括利用姜奚。就是料定他是一匹黑马。
如今黑马已经养成,却怎料,老谋深算如姜沉,却是被宋均庭将了一军。
他,在利用姜沉,也在利用她……
姜奚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觉得陌生的男人,张了张嘴,眼泪却先流下来了。
“至于他的妹妹,我不喜欢用次品。”
*
南城,城东别墅区姜宅。
姜奚回到姜宅时晨曦微露,是已隆冬,她拢着厚重的呢子大衣进了门。
姜宅里仍是灯火通明,姜沉镇定坐在沙发上,中式装修风格的姜宅似是总有一股阴森之感,老旧却珍贵的红木与姜沉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辛苦了。”姜沉抬眸看了一眼姜奚,他总是没有半分的笑意,和十年前将她从孤儿院带出的时候一模一样。
姜沉三个简单至极的字,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姜奚一夜的痛苦。
“宋均庭知道我是假的……”姜奚攥着掌心,走近了一些姜沉。她浑身仍在颤抖。
“那又如何?”姜沉从一旁的烟盒内抽出了一根烟,熟稔地点燃,夹在两根修长手指间开始吞云吐雾。云雾缭绕间,姜奚看到姜沉的脸色极其不悦。
平日里她是不敢惹怒他一分一毫的,因为当年要不是姜沉,她早就死在了孤儿院,像一捧烂泥一样,永不见天日。但是今日,姜奚是被逼到了极点。
一夜之间,她被姜沉利用去攀附宋均庭,也被宋均庭利用反将了姜沉一军!
“那又如何?”姜奚苦笑扯了扯嘴角,“对你来说是没什么,让我陪宋均庭睡了一晚,你想要的利益都得到了。等到将宋均庭利用完了,再把你妹妹接回来,把我送走。姜家大小姐依旧是冰清玉洁的姜奚,而我,还是那捧烂泥。”
姜奚哽咽着开口,几年前姜沉安排她跟宋均庭接触见面,一切都是为了今晚,让两家牵扯上抹也抹不掉的关系。
姜沉忽然起身,阔步走到了姜奚面前。他一身西装革履还未曾脱下,走到她面前时眼神里带着深深的鄙夷。
他向来是看不起她的,连同她妹妹一样看不起她。
他伸手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下巴微微抬起,仍是面无表情:“宋均庭有没有做措施?”
姜奚咬紧了牙关,脸色蒙上薄薄的红晕。她是引以为耻。
然而仔细回想,宋均庭却是没有做措施的……
“没……没有。”她皱眉,许是宋均庭醉酒,忘记了。否则,以宋均庭那般谨慎的性子,若是有女人爬到他的床上,他怎会不做任何措施。
“那就够了。”姜沉的阴鸷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满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奚大衣领口,洁白的身前……
姜奚的脾气白皙细腻,而她丰腴的身前有斑驳的事后痕迹……一眼便知,昨晚状况激烈。
姜奚羞耻地伸手拢了大衣,愤愤开口:“宋均庭让我转告你,宋均郅已经下台,现在他已经是宋氏总裁了。还有,他不要我这个赝品。”
姜奚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眼眶酸涩。
她爱慕多年的男人,竟然说她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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