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的动作顿了顿,眸光落在那照片上,想起了那天翟钧霖说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此时回荡在耳边。
一如他坚定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目光顿了顿。
伸手准备关掉手机屏幕,却刚好秦初从旁探出脑袋来,“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给你和爸爸照的相吗?”
秦初眼前一亮,一把夺过那手机,拿在手里,然后转过手来,给秦浅看,“秦浅你看!怎么样,我拍得好不好?”
“我按照阿觉哥哥教我的,记着呢!要有意境!棒不棒!”
到底是只有六岁,很快的就被其他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好像身上的伤全都不在意,拿着手机,两眼亮晶晶的模样,求表扬。
秦浅弯唇,“很棒。”
她蹲下身,给小家伙的身上涂药,看着小家伙拿着手机玩耍。
涂好药,拿过旁边准备好的衣服给他穿上。
这个时候袁逢进来,自责地鞠躬。
“袁逢,不用介怀。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来就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浅指了指那药瓶,“你去把药放一下。”
袁逢立马应到,把药收拾好,端了出去。
提到了打闹的事,秦初立马又恢复了自责的神情,把手机握在手里,没有了刚才的神采飞扬。
“饿吗?”秦浅摸了摸秦初的小脑袋,轻声地问。
小家伙摇了摇头,“刚刚烧烤的时候,小初吃了很多,不饿。”
“你告诉妈妈,这次是谁的错?”秦浅问他。
秦初闻言,一愣。
以前秦浅都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从头讲来。
还是第一次问他,到底是谁的错。
小家伙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小初觉得,我没错。”他一脸坚定。
见秦浅的神色未变,想了想,又补充到:“小初让他一起玩儿,他骂小初,小初生气,不让他玩儿。他就和我打,我生气,不想挨打,就打他。”
听后,秦浅垂眸思索了两秒,复而勾唇浅笑,柔声道:“嗯,小初做得对,小初没错。”
“只要是对的事,不用管别人怎么看,那就去做。”
秦初呆呆地望着秦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才重重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秦初才突然又坚定地说了一声,“秦浅,我可以!”
秦浅一愣,脑子懵了一下,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直到秦初又开口,“我想以后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够保护你。所以我可以!只要能够保护好秦浅,就算现在不和你在一起,也没有关系。”
“小初要以后变成强大的男子汉,能够保护好你,和你在一起。”
秦浅这才明白过来,秦初说的是什么事。
她眼眶微热,眼里闪烁着泪花,
将秦初揽进怀里,感动哽咽,“好孩子……”
……
其实秦浅一直都在等秦初的意思,当晚,秦浅就联系了护卫队。
本来是第二天就可以把秦初送过去的,只不过因为还是要让他和翟钧霖好好吃个饭,道个别的。
后来就定在了秦浅继承宴会的前一天。
刚好,她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后,老太太成功地卸下重担,那些被老太太挡着的狂风暴雨就立马落在了她的身上。
到时候她确实无暇顾及秦初,他要是刚好去了护卫队,也好过在池宅和她一起面对着这些压力。
这样挺好,她走她该走的路,放心安心没有后顾之忧;秦初去护卫队,在那里学习成长。
第二天。
秦浅跟翟钧霖约好,把秦初送过去和他一起吃个饭。
然后去了墓地。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来看过池薇了。
以前还在澎城的时候,隔三差五,逢年过节,高兴了,不高兴了,都会跑到这里来。
有时候,就坐在墓前,一坐就是一晚上,等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离开。
后来他们被逐出池家,去了嵘城。
她就再也没有来过。
哪怕她回来快一个月了,也没有到这里看过池薇。
潜意识里,她还是有些抗拒。
秦浅脱掉了高跟鞋,就这样席地而坐,盘坐在墓前,“小姨。”
她望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上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咽了两口口水润喉,哑着嗓音道,“我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
“再过两天,我就要继承池家家主的位置了。”秦浅望着照片中那温柔的眉眼,像是池薇还在她身旁,温柔地望着她一样。
“我不知道外婆会不会怪我……要是外婆在您你边,你替我劝劝她。”
因为有了池薇的前车之鉴,又有自己的亲身体会,已经没了一个心爱的女儿,又怎么舍得她唯一的外孙女来受这份苦。
所以秦舒语在世,哪怕临死前都希望秦浅能够自由自在,平平淡淡地活着。
能够不回池家,就不要回那个吃人的地方去。
到最后一秒,她都不放心这个孙女,究竟能不能逃过这宿命的追索。
“你帮我告诉她,我想清楚了。这是我应该走的路,我有觉得正确的事想要去做。”
“我会做好的。”
“等我做好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步我们的后尘了……”
“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你别生气。”秦浅如同两人面对面坐着谈天说地,“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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