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饭吃得差不多了,池启河就放下了筷子,也不等着了,开门见山。
“不知道家主今天叫我们都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现在这老太太的事也办好了,遗嘱也公布了。
照理说池清浅就没有什么可以叫他们过来的了。
何况依着池清浅对他的不喜,更不会没事叫他过来吃饭的。
“是件要紧的事。”秦浅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递给一旁的佣人。
她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状似认真思忖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关于老太太的死,可能有些问题。”
“你说什么呢”池堇年一听,立马脸色一变,“都说死者为大,我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现在又翻出来说这些做什么?!”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池启河低低咳嗽一声,坐直身体,“有什么问题?”
听到池启河咳嗽,池堇年才敛起神情,悻悻地坐好。
“程惜。”
秦浅侧头看了一眼,程惜立马把手中的资料复印件一一分发给了大家。
当然在签名处,没有打印下来。
几人低头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神色各异。
只见池堇年脸色大变,把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摔,“你从哪儿整出来的这些东西!”
倒是池启河比较淡定地一字一句地看完所有的资料,方才轻轻地放到桌上,“家主,不知道这些报告是从何得来?”
“这些东西起源于桂妈和司机那边发现了异样,所以找人进行了尸检。后来发现桂妈和司机的体内都有大量的安眠成分,所以有些起疑。”
“只不过那个时候,老太太刚好要下葬了,我们这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怕惊动了您们,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毕竟老太太入土为安最重要,就准备等之后再慢慢与您们商量。”
“你这叫商量吗?你这分明的是叫通知我们!那是我奶奶,是我爸的母亲!”池堇年立马就炸了,“你这样做,又算个什么?要是老太太的死另有真相,我们就应当给老太太抓住真凶,怎么可以如此草草地下葬!”
“舅舅。”秦浅低低地唤了一声,冷声,“老太太的葬礼按照家主的规格,由池家司礼部门特别的主持,没有一样是随便应付的,不知道你说的草草下葬,是什么意思?!”
“堇年。”池启河淡淡开口,“好好听家主说。”
池堇年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这些资料,您不用怀疑真假。我没有把签字的地方打印出来,也是想保护那位尸检的人员。没有旁的意思,毕竟那检查的是我们池家前任的家主,不是人人都可以去做的。还请各位谅解。”
顿了顿,秦浅强调,“但是人的能力,是靠得住的,还请放心。”
“如果真的是有问题,那么谁有能力,同时给桂妈和司机两个人都下安眠成分的东西?”池堇希把那几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之后,提出了疑惑。
“怎么不可能,比如像是放在车里,比如车中的暖气什么的。”池堇年接过话。
“我们找人检查过车辆了,车内没有丝毫安眠成分的东西残留。”程惜接过话。
“那……”池堇年“那”了好一会儿,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默默地闭上了嘴。
“你的意思是说,老太太不是车祸意外而亡,而是有人有计划的谋杀?”池启河浅淡地开口,“那么,作案者的目的是什么?”
“老太太现在已经从这个位置退下来了,没有什么可以图的。要图也是老太太名下的财产,但那些都是先行做好了遗嘱的,无利可图,为何动手?”
“是啊,这些人动手,总是要有动机吧,不然总不能说是突然想起了,今天开心,杀个人玩儿玩儿啊!”范晓璐跟着搭话。
“是呀,总要有动机吧,是什么目的呢?”秦浅轻声重复,似疑惑地发问。
“嫂子,孩子还在这儿,你说话还是注意些,什么玩儿不玩儿的。”池堇希有些不满地提醒到,看了坐在一旁的池岑星一眼。
“堇希,我就是开个玩笑说说。”范晓璐讪讪地解释。
“这是有人要谋害老太太的事儿,这是正经的,严肃的事。”
虽然老太太很少时间陪池家这两兄妹,但是老太太对两兄妹还是十分的和蔼的。
所以,就算感情没有那么深,但是池堇希对老太太还是十分的尊敬的,而且,总归是血脉相承的亲人,池堇希自然一直都是敬爱,希望她可以一切安好的。
老太太去世,池堇希说不上难过与不难过,只是觉得,老太太这一生,过得太过辛苦。
如果说是真的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倘若是被人谋害,那就不一样了。
明明近在咫尺的天伦之乐,却被生生断送。
池堇希立马就沉下了心,那脸色都不对了。
刚好结果范晓璐这般不认真严肃地对待,更是让她的心下沉烦躁。
被池堇希这么沉脸一说,范晓璐脸上就挂不住了。
她转过脸看池堇年,想让他给自己说句话,可此时的池堇年只顾着心慌,完全看不见自家媳妇儿的眼色。
一桌子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秦浅细细地观察着在座的人的反应。
池堇年和范晓璐两人不说参与,也肯定是知道一二的,不然不会这样的慌张找借口。
要是池堇年毫不知情,现在早就拍桌子炸了。
毕竟老太太可是他们房里的顶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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