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他!
宋繁城就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秦浅几乎失控,笑着落下了眼泪。
“你……还好吗?”
宋繁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眉清目秀。
那淡淡的柳眉轻轻蹙在一起,一双明眸含着泪花,像是里面闪烁着光芒。
不得不说,这模样,任个男人看了,都想忍不住揽入怀里的。
他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她,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
比照片中那清冷的模样更柔婉好看。
“我是秦浅。”她笑出了声,眼泪也应声落下。
男人的容颜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如那个昏天黑地的夜晚,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剩下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
男人怔了怔,“我是宋繁城。”
男人的自我介绍和反应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她重重地深呼吸,抬手抹掉脸颊的泪痕,努力地平静好情绪后,才再次开口。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他不记得她。
原来,果然,他是不记得她的。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她抹泪,似有一点无措,最后有些木讷地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抽下来递给她,“需要吗?”
秦浅垂眸,目光不是落在那白色的毛巾上,而是那拿着毛巾的手。
那个让人绝望的漆黑夜晚,就是这只手,将她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尽管已经过了九年,她却似乎还记得这只手握住她的手时那强劲的力道,和干燥的温暖。
见秦浅迟迟没有接,宋繁城又补充到:“你放心,这是干净的。”
他虽然能够分析人的心理,但确实不太擅长面对落泪哭泣的女人。面对流泪的女人,所谓的各种思维分析,都是无用的。
秦浅压下满眼的失望,接过那毛巾。
手指相触,她指尖的冰凉,碰上手指的温暖。
她努力强撑起嘴角的笑容,“你说你今天有空,我是来跟你谈关于漏水的事的。”
男人点了点头,往旁边侧了侧,“要进屋谈吗?”
“不用了。”几乎是一瞬间的决定,秦浅握着那条白色的毛巾,望着宋繁城,“我想好了。”
“我是一个习惯的人,那套房子我住了六年。我不需要赔偿多少钱,如果你真的愿意对这件事负责,那么我希望,你可以把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换成我之前一模一样的。”
“另外,由于房子被淹,我儿子现在没有地方可以住。我希望,在你处理好我房子这期间,我儿子秦初可以住在你这里。”
说完,秦浅望着男人,手情不自禁地攥紧毛巾,忐忑地问:“你觉得呢?”
这一刻,秦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凭着直觉,凭着抑制不住的心跳,就这样决定了。
男人沉默几秒后,开口:“可以。”
然后问她:“是今晚搬进来,还是什么时候?”
“现在!”秦浅说道。
对,就是现在!
也许,她等这一天,等了九年。
她要从现在开始,现在这一秒开始,不再活在回忆里。
仿佛沉寂的灵魂,在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后,又醒了过来。
……
刚好梨姐也回来了,把秦初留在这里,秦浅就更放心了。
跟秦初商量好,经过秦初同意后,秦浅把秦初送到了宋繁城家里。
然后同时也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他,方便他叫人去更换里面所有需要更换的东西。
从伴山雅筑出来,秦浅几乎是抖着手给喻笙打的电话。
她在夜风中站了足足四十分钟,也没能让她沸腾的血液有稍微的平静下来。
在喻笙出现的那一刻,她几乎是直接扑上前的,一把搂住喻笙,笑着蹦着,像果的孩子。
“喻笙,我找到他了!”
“我找到他了!”
“是真的他!你知道吗?”
“我又见到他了!”
“真的是他!”
秦浅抱着喻笙,激动得语无伦次。
饶是喻笙跟她一条裤子穿到大的那种,也从来没有见过清冷如她,会激动失态到这种地步。
这种有血有肉,会被情绪冲昏头脑的秦浅,已经是好小好小,还是刚上小学那会儿才有的事了。
虽然她一直都想秦浅能够做回曾经的自己,但是这一刻,喻笙却有些不知道,这对秦浅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喻笙几乎是把秦浅从自己身上拽下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属无尾熊的吗?我没聋!”
“我就是太激动了。”
秦浅像个小姑娘一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喻笙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啊?”
秦浅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喻笙拉着她往咖啡厅走,自从秦浅十八岁的那次大醉一场后,就再也不跟她一起去酒吧玩儿了。
要说秦浅这倒是十分的反人类。
人家是十八岁以前是个乖乖的孩子,秦浅吧,十八岁以前,酒吧网吧游戏厅一周七天,雨露均沾,换着地方过夜。
偏偏十八岁一过,吃喝嫖赌,额……好像这么说不对,反正意思差不多,一样不沾,活脱脱的一乖到上天的小仙女。
“那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也当见见我这个家长咯!”喻笙点了两杯果汁。
秦浅刚刚星辉璀璨的明眸突然暗下来,“他并不记得我。”
闻言,被果汁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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