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应该……总有一样是男人喜欢的口味吧。
“做好了。”秦浅盛好饭,放到桌上。
翟钧霖闻声,合上文件,起身朝饭厅走来。
拉开椅子,坐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女人的心思,他立马就明白。
尽管他为秦浅不知道他的口味感觉有些心酸,可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她的喜好。
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吃味的了。
至少,在这最后一顿午餐里,她也试着地去做,让有一样是他喜欢的。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吃饭。
谁也没有抬头看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就默默地埋头,吃着碗里的饭,夹着桌上的菜。
秦浅吃了一碗就饱了,可见翟钧霖一直在吃,她想了想,盛了一碗汤,陪着男人的“战场”。
她平时的食量其实是吃不了一碗饭的,今天倒是吃了满满一碗,还能喝点汤。
想来大概是昨晚也没怎么吃的缘故。
说来倒是奇怪,她竟然宿醉一场,一点也不难受。
难不成好的酒,都有这么一个功效,怎么喝都不难受?也不对呀,从前在池家的时候,也不至于喝的劣质酒吧。
想不明白,反正不难受就行了。
她收回思绪。
见男人又去盛了一碗饭回来,闷声不吭地继续吃着。
一顿饭下来,男人去盛了三次饭,加上最开始她盛的一次,翟钧霖竟然吃了四碗饭。
这是她记忆里,男人吃饭吃得最多的一次了。
她自己做的饭,大概能盛几碗,她是知道的。
看着桌上的菜都去了个大概,所剩无几,男人还盛了一碗汤。
秦浅抿唇思索良久,然后才问到:“要不要再给你做点?”
男人盛汤的手一顿,沉声,“不用。”
吃完饭,秦浅洗碗的时候发现,煮饭的锅里,连米粒都刮了个干净。
这锅刮得,夸张的说,都可以不用洗。
她洗碗的同时,也无比地惊讶与疑惑,这个男人昨晚究竟去做了什么?还是说这接连几天,都粒米未进?
难怪非要吃了饭再去民政局了,照着他这个食量,和饥饿的程度,怕是还每到民政局,路上就饿晕了。
收拾完,才不到一点。
两人在偌大安静的房子里,沉默无声。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离别就最好不需要语言。
直到一点,翟钧霖才从沙发起身,从旁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她,“如果没有意见,就签了吧。”
秦浅接过,是离婚协议。
上面写得很清楚,如她先前所说,净身出户。
她毫无意见,这是最好的解决结果。
如果她拿他一分一毫,可能还会觉得不自在,这样……最好。
她拿过笔,签好字,递给翟钧霖。
“走吧。”男人将文件合上,单手插在口袋,侧过身,等她出门。
秦浅点了点头,抬脚先走。
拉开门,秦方已经等在门口。
他面色有些奇怪,也可能是不知道此时怎么称呼她,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了。
等她走过,秦方朝翟钧霖微微弯腰,“翟总。”
翟钧霖颔首,经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又加了一句:“开慢点。”
留下秦方一秒错愕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坐进驾驶座,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两人各坐一侧。
男人低头翻阅着文件,女人望着车窗外,一个车里,三个人,像是处在三个世界。
车外的风景后移着。
她在嵘城呆了九年,此刻的视线内,似乎全都是熟悉的场景。
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画面,她都恍惚能想起跟翟钧霖仅有不多的,也并不算愉快的过去。
窗外的景色像剪影后移,如同路过了这些年光怪陆离的光景。
最后,车稳稳地停下。
离民政局下午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两人安静地坐在车内,等着上班的那一刻,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分离。
天仍旧阴沉着,像极了此时某些人阴沉的心情。
表盘的秒针“嗒嗒”地轻声转动着,直到两点的那一秒。
像是沉寂的世界突然动了动,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
轻盈、翩然、碎碎地从车窗玻璃掠过。
两人分别推开身旁的车门,下了车,却是不约而同地扬起了头。
雪花飘落,落在两人的睫毛,落在眉心,像是一个轻轻的吻,温柔中带着凉意。
从进民政局,再到出来,也就不到十分钟的事情。
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拿着离婚证,望着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下大的雪。
两人抬头望着天空,雪花纷纷扬扬而落,是个符合离婚的意境。
“我送你。”三个字在男人的唇齿间徘徊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终,他一开口,在纷扬落下的雪花笼罩一团冷气,“我走了。”
秦浅情不自禁抬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掌心,轻轻地“嗯”了一声,轻声地说:“好。”
一团冷气在空中凝结。
仿佛两个人不是刚离了婚,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有人问了路,有人指了方向,于是,那人转了身,留下一片宁静的天地。
她望着男人走进风雪中,藏青色的背影,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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