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千算万算,硬是没有料到翟钧霖竟然会用这种自损的方式来达成秦浅的诉求!本来他一种双赢的局面,全在翟钧霖这儿败得一塌糊涂!
拿三年的准备,来换一个女人的乐意,真是出息!
“爷爷,有一点秦浅说得是对的,结婚和离婚虽然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是在法律眼里,只要我和她去办理了手续就作数了。”
面对翟立松的盛怒,翟钧霖没有丝毫的妥协与软下来,“爷爷要一个亿,我作为秦浅的丈夫,理应对这件事负责。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便替她还了,也当夫妻情分。”
“何况,从始至终,我和她,都不过是你们的棋子。我愿意,她也不得已,既然走到了尽头,自然就各自分散。希望爷爷也到此为止,不要再在这件事上费心,放过她,就当我的恳求可以吗?”
其实这些话,他应该在结婚前就说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也需要翟立松收手对刚刚起步不久的泰峰的打压,以及一笔可观的资金。
所以还不够成熟的他,选择了这条不应该走的捷径,即便再不情愿,也娶了秦浅。
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像这样表明立场,如此坦诚,兴许,秦浅也不会遭受之后的这些痛苦。
其实想来,秦浅所遭遇的,他也逃不过。
所以,这些都只是他,应该还给她的。
“泰峰是我一手创办,一手推到现在的地步,我肯定不会拿它赌博冒险,我心中有数,也自有分寸。至于池家,倘若真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家族,要如何,我也拭目以待。”
“正好,就当泰峰成长的一次历练好了。反正,不管这次有没有池家的打压,泰峰要成长,势必会遇到各种同样的打压的。”
男人站得笔直,说话也掷地有声,就这番言语与自信,倒是叫翟立松有些刮目。
“翟董,查到了!”
突然一个人从外推门而入,是陈伯。
“是一个叫秦觉的男孩,他是秦小姐三年前收养的一个孩子。这一个亿,就是从他的账户里打过来的。”
“怎么回事?”
翟钧霖锁眉,怎么跟秦觉又扯上了。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翟家的账户里,除了少爷您叫人打过来的一个亿以外,还多了一个亿。就是从这个叫秦觉的账户里打过来的。”
陈伯解释,“最开始这笔钱,就备注了两个字:赎金。我们原以为是池家打来的,但后来发现不是,就查了查,才知道是这位叫秦觉的少年。”
赎金。
呵!
翟钧霖在心底一阵嗤笑,这个少年,倒是不管做什么,魄力又讽刺得很。
简单的两个字,就表示,秦浅在翟家的这七年,是她的不愿意,全都是翟家的强留。现在赎金交了,人领走了,从此没有任何瓜葛。
真真切切的,一刀两断!
翟钧霖有些颓然,所以,连他最后能为秦浅做的事,其实对她而言,都是不需要的。
封喻笙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人想对她好,有的是人愿意为她不顾一切。
他又算得了什么?
真的好不甘,就连弥补的机会他都没有……
“秦浅,她哪里来这么多钱?”翟立松立马沉眸,“这个秦觉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陈伯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我们叫人查了,这些钱都是正当来源,那个叫秦觉的少年炒股抛售后得来的。至于他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只知道他三年前来的嵘城,是个俄罗斯血统的19岁少年。其他的资料,我们……不得而知。”
闻言,不论是翟钧霖还是翟立松都不由得心下一凛。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炒股得来抛售,一个亿,眼都不眨一下。
“知道了,下去吧。”翟立松抬手。
陈伯没有立马走,而是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那这一个亿我们……”
是打回去,还是留着。
没有说出口,但是翟立松自然明白。
打回去吧,明明是他开口说的非要一个亿,又会显得出尔反尔;留着,叫人听去了,说翟家这高门大户的竟然欺负一个19岁的年轻人!
这个叫秦觉的人,还真是,这么一来,倒是让翟家进退不是!
“先下去吧!”翟立松头疼地挥了挥手。
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翟钧霖,更是说也不是,骂也不是,也只要挥手,“你也出去吧,去陈伯那儿把一个亿自己拿回去把那个项目继续!”
陈伯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下。
翟钧霖身形却没有动。
“那一个亿,是我替秦浅给翟家的。既然给了,就不会拿回来。除非有朝一日,我去找她复婚。”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狂风而至,分毫不动。
“至于泰峰的项目,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他朝翟立松微微弯腰鞠躬,然后才退出了书房。
等他离开后,翟立松端过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长叹一口气。
然后才撑着桌面,站起来,朝屏风外走去。
钟美琴看到他走出来,摘下眼镜,合上书,“怎么,气着了?”
翟立松在钟美琴旁边寻了个坐处,又是一声叹息。
“原本是气得血压有些高的。这会儿倒是觉得不气了。”
说着,他的脸上倒是露出了笑意,“小霖啊,这小子,又长大啦!有骨气!有魄力!不错!不错!”
他说着,还十分满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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