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环视了一眼空荡冰冷的房间,面露嫌弃,“这嵘城的冬天还是有点冷的,这房间也没有空调暖气什么的,阴冷阴冷的。”
说话间,他像是感觉到冷一般,把手放在胳膊上摩挲了一下。
这动作,看得还浑身湿淋淋的奥兰多心底直骂娘!这行为,简直太贱了!
“条件呢?”奥兰多问。
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少年会为他好,帮他,送他回意大利。
秦觉没有立马回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伤口还疼吗?”
一说到伤口,奥兰多就感觉心像是被钻着一般,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子弹他们军方的人已经帮他取出来了,也做了处理。
但是这腿,以后就差不多只能走路了。
可是他却拿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半分办法!
“看来那痛还记着呢!”
秦觉冷笑一声,随即拉过房间内的另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到奥兰多对面。
“记得也好,最好一辈子都记得。可以时刻提醒你,那个孩子不是你能够动的人。”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带着狠劲,那双蓝色的眸子也没有汹涌的怒意,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反而这样更叫人心惊。
“为了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孩子,值得吗?”
这一句值得,是指挑起他们组织之间的隔阂与仇恨。
“值不值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他是我弟弟。如果谁要是有想动他的念头,那就先把命给我准备好。”
秦觉说得漫不经心,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叙旧聊天。迅读网
“啪嗒”一声,秦觉将项链扔在了桌上。
奥兰多一看见,立马脸色就变了,挣扎着想要去拿,可是被绑着不能动弹分毫。
“你想要这东西是吧?”
秦觉身体往后仰着,靠着背倚,双手环胸,抱着胳膊,双腿搭在桌上,一副嚣张又恣意的模样。
“本来呢,这玩意儿对我没什么用处。我把这条项链扔在湖里,不管是你的人拿走,还是军方的人拿走,我都无所谓的。”
“只不过呢……”
他倏地收起长腿,整个身体朝前,双手猛地一下拍在了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少年神色一凛,仿若贝加尔湖凝结的坚冰,“你胆敢对我珍视的女人和弟弟开枪,那么你就要有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蓝色的眸子里,是幽幽森森的光,仿若大雪压境时铺天盖地的阴霾。
那眼神,看得奥兰多心头一窒。
仿佛灵魂深处,被他冰冷的眼神僵冻而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见秦觉端起旁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直接就往那项链的吊坠上浇。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是缕缕青烟。
奥兰多就这样亲眼看着这个可以巩固以及地位见证的族徽就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面目全非。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一双充血的双眼丝丝地瞪着秦觉,低吼咆哮:“弗拉基米尔!”
“本来按照我的性格,我应该直接交给军方的,绝对放过能够给我厌恶的人带来麻烦的一丝一毫的机会。但是基于道义,所以选择在你面前销毁掉,想来,这样会让你能够放心一些。”
直到那条项链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秦觉才轻轻地放下杯子。
望着奥兰多能够吃人的眼神,秦觉倒是唇角轻轻上扬,“你知道吗?做人不能太贪心。你的人加上你五个,怎么的也能拿了项链就离开这里。”
“可是你偏偏又想拿走项链,又想解决掉让你嫌恶的秦初,所以……你现在什么也得不到。”
话落,秦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敲击着出一段轻快的节奏感。
突然顿了顿,收手,又虚指了一下他的腿,“还……”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和蓝色眸子里的冷意,叫奥兰多的恨意在心底疯狂生长。
“军方那边我已经帮你说好了,你要走,点个头。带上你情妇的儿子,驱逐出境。当然你要是还想领略中国的大好风光,那我就不作陪了。”
“做这些,不是因为忌惮你的势力。而是给你父亲的面子,毕竟你父亲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怎么说,也可能是你想杀却没能得手的我家弟弟的外祖父,总不至于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说完,秦觉转到电脑处,手指在键盘上留下清脆的节奏。
扣下电脑,抬脚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他到一处台子,把电脑放在上面,手指如同从湖面掠过的水鸟,点过键盘。
画面不断地切换,最后他彻底删掉了刚刚录制的视频。
当然在此之前,视频已经到了他自己的电脑里。
这视频可要好好放着,有用处的。
……
医院。
钟美琴一行人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急忙从老宅赶了过来。
到了手术门口,钟美琴也顾不得秦浅是什么池家人,直接上前就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钟美琴瞪着秦浅,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这个女人,就算你们结婚期间,你在我们翟家受了委屈。既然都离婚,让你走了,你走就是了!还缠着他做什么?!”
“报复吗?!要是报复,上一次还不够吗?!”钟美琴指着秦浅的鼻子大骂着,“你是池家人就了不起吗?就你金贵吗?我家小霖的命也金贵得很!我告诉你,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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