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吴心怡没承认,故作茫然:“什么事?”
江帝云盯着吴心怡看了几秒:“林暖见血,住了院,这事不是你做的?”
“不是。”吴心怡说:“帝云,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林暖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你的,你为何要认?”
若是当年的秦笙,她还能理解,爱屋及乌。
可林暖,心狠手辣,又给江帝云戴了绿帽子,江帝云却认了,忍了。
吴心怡想不通。
但林暖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是不能让其留下。
几次让林暖去她那拿药,林暖不敢,她只得将药给江帝云,由江帝云转交,就算林暖后面知道了,也只会将这当一个警告,将这事认了。
可林暖运气好,孩子被保住了。
来见江帝云之前,她已经先去看了林暖。
江帝云将目光挪开,并没有说明原因。
“这是我的事,以后别再插手,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吴心怡从未见江帝云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帝云,这是为什么,林暖她……”
江帝云淡淡打断她的话:“心怡,你是个医生。”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
更何况,那是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吴心怡心猛地一沉,脸色有些苍白,
“秦笙骗你,林暖骗你,帝云,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心怡,我们相识了多年,这些年,也是你一直在我的病奔劳,我早拿你当我妹妹,亲人,但是林暖这件事上,你不该这样做,回去吧。”
吴心怡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北城。
萧君羡从机场直接回了萧家老宅。
萧老爷子早在书房等了。
生病是假,自然不用将戏演去了医院。
萧君羡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爷爷。”
萧荣昌一头白发,站在书桌前正在练毛笔字,虽八十岁了,笔力苍劲,带着磅礴气势。
最后一笔完成,手中的毛笔直直朝萧君羡飞了过去。
大发雷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入土,再也管不了你了。”
萧君羡没躲没避,毛笔直接打在肩头上,许些墨水溅在脸上。
“爷爷,孙儿眼里一直有爷爷,也十分敬重爷爷,不知是哪里惹了爷爷发如此大的火。”
萧荣昌虚点着头,脸上余怒未消:“这些年,我一直将你放任在外,是想着锻炼你,这萧家的重担,迟早得交在你手里,爷爷老了,还想趁着有几年活头,享个清福,若是能抱上重孙子,也算是无憾了,你与小菲的婚约,都已经订下二十多年了,你还不将人娶回来,是想让萧家闹笑话?让爷爷死不瞑目?”
萧君羡低着头,嘴角含着笑:“爷爷,我之前已经将话说明,乔大小姐温柔贤惠,才情与外貌,都无可挑剔,可我心中已经有了人,这重婚,可是犯罪,若是放在古代,还能满足爷爷,将乔大小姐取回来做个小妾,可孙儿没那个福气,不能再娶乔大小姐,二弟他尚未娶妻,由他完成爷爷对乔家的承诺,也是一样。”
“荒唐。”萧荣昌气得拍桌:“你当年在江城娶的那个女人,那是你自己的事,萧家,爷爷,都不可能认。”
“爷爷也知道婚姻是我自己的事,那为何爷爷还要干涉?”萧君羡纠正:“爷爷,孙儿给你找的孙媳妇,她不叫‘那个女人’,她叫秦笙,改天我会带着笙笙亲自来见爷爷,可若是爷爷不喜欢的话,那也就不必了。”
萧荣昌见自家孙儿一直维护着秦笙,怒极反笑:“翅膀真是硬了,小羡,你以前从未违背过爷爷的命令。”
“这件事,孙儿只能让爷爷失望了。”
萧荣昌渐渐平息怒火,浑浊的眸子却不减年轻的时候,十分锐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萧家儿孙,可不止你一人。”
“无非是失去继承权,被赶出萧家。”
“不后悔?”
萧君羡抬眼:“爷爷,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孙儿的性子,你最清楚,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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