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战皆败的战果,陈友谅彻底抓狂了。
邪了门了。
六十万兵马围困洪都这个屁大点的地方,在陈友谅原本看来不过一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却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任何进展。
更加可恶的是,自己这一个月连番的进攻下竟然连洪都城的城门都没有踏进去半步。
爷自从参军以来,还从来没有遭受过今天这份重大打击,今天这等战果对于爷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是奇耻大辱。
在这份耻辱真正浇到陈友谅脑门上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陈友谅决定不再集结任何的兵力,也不再采用任何进攻方法。
已经完全没有了攻城战术的陈友谅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
他决定所有围城的兵马对着宫步、士步二门进行不计得失更不计后果的进攻。
这种进攻的策略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真正切合它实际的用词,如果真正要套用一个词语的话,那我只能将就着使用一个。
这个词语叫做:愣打。
字面意思就是说毫无战术可言,更没有任何有利兵器可讲的,就如同是一窝蜂一团乱麻般的无任何梯队和人员配置可说的犹如愣头青一般的盲打。
这种打法我认为但凡有点军事脑子的人都不会也不可能做出来,而作为军事主官的陈友谅更不应该做出来。
这种犹如狗急了跳墙的战法实在不应该出现在陈友谅的决策中。
也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人该有的选择。
但是事实却是陈友谅选择了,而且是在完全无计可施更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被动选择的。
而在这被动的选择中,陈友谅的军队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彪悍魁梧的、臂力惊人的,人高马大的,人称为“黑赵岁”的副将军——赵德胜。
姓名:赵德胜;
性别:男性,牲口;
年龄;28岁;
外貌特征:脑袋大,脖子粗;
家庭住址:临濠(今安徽凤阳县临淮镇人);
善用兵器:槊(shuo,也就是今天的长矛);
人送外号:黑赵岁;
职位:后翼统军元帅;
死亡年龄:28岁;
死亡原因:被流矢射中,喜中头奖,穿腰而不治身亡。
最高职位:死后被追封梁国公;
(大家记住这个梁国公吧,后期我们还会讲到梁国公这个职位,只是这个职位的人选变成了其他人。)
面对陈友谅完全一窝蜂般毫无主次先后顺序的乱打,做为守门人的赵德胜也只能被动的选择死扛,原本朱文正教给自己的方法现在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
同时坚守两个城门对于赵德胜来说必然是辛苦的,面对同时疯狂攻击两个城门的事实赵德胜心里必然也是很无语的,对于陈友谅的为人赵德胜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发了疯丧失理智的陈友谅完全就是一个变态,是一个根本不讲究任何规则更不讲究某些套路的流氓无赖。
他根本算不上是一个混蛋,他是混蛋中混蛋。
确切的说,这个暴徒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地痞无赖。
整整一天的疯狂进攻过后,城内城外留下的是成堆的尸骨和无数条残垣断臂。
面对这种近乎惨烈的状况,已经整整劳累了一天,两地奔波而无休无止的赵德胜终于等来了容他喘口气的机会。
因为已经疯狂进攻一天的陈家军在临近傍晚的时分选择了暂时休战。
临场退兵。
这一结果对于赵德胜来说是难得的好消息,已经精疲力竭的他在这种似乎已经胜负已分的情况下,也放松了紧绷一天的神经。
在这种时候,我们当代的男人在辛苦劳累一天之后,一般会做的就是掏烟点火先冒上一口爽那么一下,随着尼古丁的味道在口中肺里四处蔓延而麻醉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
而在古代当时那种极端辛苦的情况下,史书上虽然没有说赵德胜有没有吸食旱烟的癖好,但是我个人认为在那种背负生死重担整整一天而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状况下,终于有机会可以坐下来休息的他们会寻找烟袋锅子也就类似于当代香烟一样的东西来作为替代品,进而麻醉神经得以休息。
也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已经误以为今日大战得以胜利今日之战宣告结束,已经完全放松警惕更放下了戒备的赵德胜坐在宫步门的门楼上休息的时候,一支冷箭已经簇及身前。
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冰冷的箭矢穿腰而过。
后经紧急治疗,终因伤势过重医治无效死亡。
一代豪强,就此殒命。
享年28岁。
……
赵德胜的离世对于朱文正来说是突然,在心理上也是有一定打击的。
这位从一开始就是战友就是属下的男人是自己真真真正的兄弟,虽然在洪都战役之前他同样对自己存有异样的眼光和看法,但是在洪都一役中,以前所有的非议已经全部消失。
从洪都战役开始的一刹那,他们已经连成了一脉,他们的命运和这座城市已经串连在了一起。
城破则人亡,人亡则城破。
赵德胜的死对于朱文正来说是绝对有触动的,因为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一方已经被围困在洪都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内,原本站在帐下听自己训斥的那一班人马已经基本死光了,唯独存活下来的几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是凶多吉少。
如果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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