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地爬上破庙的屋顶,隐身在蒿草中,向镇子里望去。
虽然是破庙,却是镇子里最高的建筑,视野很好,几乎将整个镇子都尽收眼里。
却见镇口见到的那几个泼皮正在一处小小的院落,似乎和某个人讲诉着什么,而那个人被屋檐挡住,看不真切。
此时那些土匪开始挨家挨户砸门,镇子里一时鸡飞狗跳,喧闹起来。
“许哥哥,当真这些人就是为了你找的那个人来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那个院落,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欣儿轻声说道。
“放心,这个不必,我们就是像看看,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一旦是那个人了,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少年说到此处,眼圈又是一红。
这一生,多少人为了他,甘愿付出。师尊为了他宁可舍去神魂,父亲为了他你可不要性命,寒姐为了他可以化成灰烬,还有师伯、赵大叔、左伯伯、雪儿、慕容兄、苗离尘、张不明、贯宏硕、那十二个不知姓名的蒙面人、整个天道堂,还有眼前的欣儿,哪一个不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他。
他何以回报这些人。
这次就是要在师尊面前尽孝,方能弥补心中的缺憾,再就是去西贺州寻找寒姐,寒姐说过她是千年以前被点化的,此刻前去能够看一看年少时的寒姐也是好的。
就在少年沉思的时候,小院里的那个人向院门走去,那几个泼皮好像是在极力劝阻,而就是这个瞬间,少年终于看清了那个人,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书生。
少年瞬间泪如泉涌,师尊,那人就是师尊,这个曾在泰山浮光掠影中看到的师尊,那个曾出现在梦中的师尊,那个坐在方石上贪婪吃自己剩的半碗冷面,蓬头垢面的师尊。
就在此时,那名中年儒生抬头向破庙屋顶看来,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
那人似乎感受到少年眼中的激动和伤感,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但是,立即转开了,甩开诸位泼皮拉扯的手,向镇子喧闹处快步而去。
一路上,那人一直盯着草丛里的少年看,哪怕被房屋,强院遮挡,少年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以及目光后面熟悉的神通——视如无物!
再次确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师尊,以及那种亲切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突然一个声音在少年脑耳边响起。
“我,我是雨石,躲到这个镇子里的。”少年只能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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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疑虑丝毫未减,但是,已经不容他多想,因为已经有两个土匪发现了他,一声呼哨响起,其他土匪纷纷从正在搜查的院落里向这面快速地汇聚。
土匪们将那个人围绕在其中,远处的几个泼皮既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平常在镇子里惹是生非,但是真正地遇到一群杀神,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我说了,我不会离开这里,你们若再纠缠下去,休怪我不客气!”那人对那群土匪厉声喝道。
“呸,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大当家的说了,你打伤我们少寨主的事可以不追究,我们寨主敬仰你的学识,求贤若渴,只要你能去山上当军师,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目前朝廷正要讨伐陈国,我们兴许还会被朝廷招
安,不比你在这个鸟不拉屎地方好上百倍。你们这里说是个镇子,也就是一个破村子。”
“你们惊扰这里百姓,就不怕上告官府将你们山寨踏平。”
“哈哈,当今朝廷哪里顾得上我们,边境吃紧,所有的军队都去前线了。来人啊,将这个人带走!你们村子听着,若在收留这个人,就踏平宋家村!”
别说,这个土匪头了立即将矛盾就转移到儒生与镇子之间,仿佛,镇子的灾难就是这名儒生带来的。
“强盗逻辑!”儒生看了看镇口,摇了摇头,又向镇口处走过去,丝毫没有在乎围在前面的土匪,还有他们手里的刀剑。
就这样,这名儒生在这群土匪的簇拥下,来到距离那块方石十丈处,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我将你们送到了镇口,你们是想自己走出去呢?还是让我把你们扔出去!”
“你他娘的,玩老子!”那土匪头子怒道,举起手中的刀照定儒生的后背就拍了下来。当然,这一刀没有杀机,只想抽一记,让儒生吃点苦头。
然后,这名土匪头子就觉身子突然腾空,耳边风声骤起,眼中的景象旋转,下一刻就重重地落在泥地里,溅起一蓬泥土。好在是春雨过后,土地松软,只是跌了个七荤八素。
这名土匪头子倒是不含糊,迷迷瞪瞪地站起来,身子踉踉跄跄,高声喊道:“宰了他!”
众土匪大惊失色,但是欺负儒生只是一个人,仗着人多,各自舞动兵刃向儒生攻来,也是只想伤人,避开了儒生要害。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出手的土匪一个接一个地飞出镇子,他们就没有土匪头子那么强硬体魄,一阵哎呦声,响成一片。不消片刻,十来个土匪就这样像口袋一般,被儒生掷出了镇子。
“他是修士!跑啊!”剩下二十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地逃出村子!
“修仙者,他是修仙者!”土匪头子这才从蒙头转向中恢复过来,腿一软,又跌到在地上。
“记住!清风寨的,无论是谁,胆敢踏进这块方石,就是今日的下场!”
那儒生说罢,不再理会那一群歪七竖八的土匪,径直向镇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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