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车城南面的大燕五千轻骑撤回内丘防地,大车城来了近万名手持铲子工具的大燕士兵,还有几十辆空的马车。于是便出现了匪疑所思的场面,大燕士兵帮助禹州军填平沟渠,装运粮食,整理运粮车,双方士卒一起掩埋阵亡将士尸骨,一整天下来双方士卒共同劳作,相互协调,甚至共同埋锅造饭。
对于战利品全部装上那些空马车,依然交给禹州军。战利品向来属于胜利者,大燕士兵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经过一整天的接触,双方士卒彼此的仇视在淡化,甚至还相互交谈,时不时传来欢笑之声。
少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世上倘若没有战争,没有敌视,那该多好!以后这些士卒或许还会在战场相遇,是否能想起今天的他们如朋友一样的时光。
少帅贯宏硕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二百名轻骑各个严阵以待,柳高寒表面一团和气,看不出什么,内心一直在暗暗戒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双方相互沟通联络之人,正是拓跋文博,作为被俘的几十人当然全部释放,拓跋文博尽心尽力,一天的时间往返内丘和车城数次,可谓尽心尽力!
慕容恪听释放回来的俘虏讲述的战斗经过,再一次证实了禹州军运用巧妙布局水淹敌军的全部情况。在慕容恪和大燕的认知里,大陈军战马不如大燕,骑射不如大燕,狠辣不如大燕!慕容恪不禁仰面叹息,如果大陈军马都如同禹州军,今后的征战会是什么样子!
从骨子里,慕容恪做战前还是没把这支运粮队放在眼里,虽然知道运粮队多了个柳祭酒,多了个贯家三公子。没想到还是一而再地被禹州军绝地反击,损失巨大,已经是慕容恪不能承受之痛,攻城器械全部被毁。云梯当晚就被禹州军毁去大半,剩下那百十来具,也没脸去要回来,同样做了人家的战利品。
而对于那个神秘人物,慕容恪认定就是柳祭酒。这也是柳祭酒和贯宏硕想看到的,雪藏这个少年正是他们要做的。
禹州军送出两份情报也均未收到阻拦,这也是对胜利者的一份尊敬吧。慕容恪把禹州军送进内丘城,只不过是多了两千多防守兵力,于战局不会产生多大影响。却是拔出了心头的一根刺,就是这个运粮队,让大燕军快速推进的计划受挫。慕容恪不得不将这次南征的部署再做调整。
第二天清晨,大燕所有的,包括昨天那万名帮忙的士卒全部撤走,禹州军整装了五百多辆大车,经过三天的耽搁重新踏上驿道,向内丘进发。所有士卒经历严酷的战斗后表现出高昂斗志,个个精神饱满,不像二流运输队,更像百战精兵杀气腾腾。昨天一战每人都射杀过敌人,面对数万敌军的进攻,能够活下来,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兴奋那就是弥漫在队伍中的杀气。
少年也不例外,这运气也实在太好了,这或许是大陈国的国运正在转好吧,是少年将加在身上的大陈国的气运还了回去的原因吧。经过思量,少年还是决定跟着这支队伍进入内丘。没有理睬贯宏硕的一同骑马并行的邀请,依旧爬上老魏的那辆马车,背着昨天贯宏硕给他一个包袱,包着几样战利品,是那几名大燕筑基修士留下的法器、玉盒、金属匣子和符箓等,昨天太乱不方便查看,这一路到内丘还要两个时辰,便将包袱打开。
里面有两把飞剑,都是木属性一般法器,少年不感兴趣丢在一边。
目光停留在玉盒上,打绿色的玉盒,里面是两颗小还丹,少年有点兴奋,这个不但可以治疗伤势,对于目前的体质提升还有帮助。
再拿起古朴的金属匣子,感觉入手挺重,整个金属匣子上面绘制古老奇怪复杂图案,是一种禁锢类型的阵法,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符箓。少年来了兴趣,阵法就像几套复杂的机关结构环环相扣锁在一起,像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团有许多线头纠缠在一起,更像几套算数叠加在一起,这些形成阵法,锁住内里的灵力,将匣子盖牢牢固定住。
打开禁锢类阵法有三种方法:
一是阵法口诀,就像钥匙,输入灵力,就可打开禁锢,这样阵法可以反复使用。
二是破解阵法,搞明白里面的结构,抽丝剥茧,触发开启机关,打开禁锢,也可以反复使用,但是每次都要破解。
三就是暴力破除,只要灵力足够强硬,再坚硬的金属匣子也能砸开,用火烧融,这样不但金属匣子不保,里面的东西也可能破坏掉。
没有破不了的阵法,没有解不开的线团,这是所有阵法师的共识。
而这个金属匣子确实没有被打开过的,按道理说表面上的图案再复杂,精钻阵法的修士也会一点一点破解掉,无非就是拿时间去消磨而已。但显然这个金属匣子已经封存了很久,持有者不想破会里面的东西,没舍得用暴力方式破除,一直保留下来。难到里面还另有玄机?
少年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运起洞察境的‘入微’神通,金属匣子在少年眼中逐渐放大,图案的线条已经大如沟壑,本来密实金属盖的也显得稀疏透明起来,果然在金属盖的下层还雕刻一套阵法,与上面的阵法在某些点位相互串通,形成一套大型完整的阵法。
难怪这只金属匣子一直没有被打开过,设计阵法的人将阵法雕刻在金属匣子内里和外面,仅凭外部图案,根本无法破解。
既然有了完整的阵图,计算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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