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由得心里暗暗庆幸,这套阵剑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幸亏阻止的早,不然让金子吞了这套剑阵,那可是太可惜了!
“金子,这套阵剑对我很重要,我也不想背着太过招摇,你可要给我盯好了,否则,以后就没的吃了!如果表现的好,我也会给你凑万把飞剑!”少年胡萝卜加大棒,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金子的小脑袋点的就像鸡啄米一般,心里暗忖,少主啊,不给你表现表现你是不放心让我吃掉这套阵剑的,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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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两国战场形势发生了惊天逆转,忻州大帅孙泽鹏连夜引兵十万三面出击,给了大燕军一个措手不及。内丘城则分兵一万五,中心开花,前后夹击,尤其五千重甲骑兵大胆穿插,给了大燕中路大军毁灭性的打击,歼灭敌军五万,除万余轻骑逃往大燕都城霸州,此役中路大军十万几乎是全军覆没。
慕容恪这次发兵原本的战略是:
中路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内丘,兵锋直指安阳。
东路军切断忻州与中州的联系,威胁郑阳,迫使安阳守军放弃安阳退守郑阳,在路上消灭安阳重兵。
西路军南下,南可以威胁禹州,向东可以威胁郑阳。
达到在郑阳城下双方对恃的局面,给大梁国和大夏国信心,一起发兵攻陈。那时再趁大陈国无暇他顾,集中兵力拿下郑阳,将整个忻州收入囊中。不成想,千里之堤就是因为禹州一个运粮队,全面崩溃。
而这个始作俑者的运粮队,已经出了内丘城,踏上了返程的驿道,受到了内丘太守最高规格的欢送,但是限于战事紧迫,不得不一切从简。忻州军马已经踏进大燕的地界,下一个作战计划就是吃掉大燕的第二路大军,将大燕的五百里平原全部纳入大陈版图,打通大燕和大梁边境,威胁大梁后方,再就将黄河区段控制在大陈境内。
柳高寒和贯宏硕回望身后高大的内丘城,相互对望一眼,从此与忻州战事再无瓜葛了,同时想起了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在两人路过那天激战之处,同时跳下马来,来到那个十余丈宽的深坑旁边,同时跪在坑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那个英俊平静孤独的身影,那个孱弱的身影,那个飞掠的身影,那个一力对抗大燕数名修者的身影,一个人止住千军脚步的身影,还有那声高呼“走啊,快速通过,走啊,你们这是逼我死!”,还有那个倔强的“我的斧头呢?”声音,在二人面前一遍一遍的闪过。
贯宏硕掏出那个将军令牌,这是少年的遗物,或许能从这枚令牌查处少年的身份吧。
两人站起身来,刚要离开,远处地平线上,一个少年远远地向两人挥手,柳高寒和贯宏硕对望一眼,同时惊喜,他还活着。贯宏硕立即就要冲过去,少年摇摇头,制止了三公子的冲动,再次摆摆手,少年转身离去,没有入城,而是去往东方,那身影依然孤独,背后腰里的那把黑斧头依然难看。
至少贯宏硕这么认为,望着那远去的孤独背影,两人伫立良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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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踏上向东的路途,赶往横梁山脉,如意金匣只能存放金属性的器物,九雷桃木斧只好别在腰间,的确些显眼。
忻州东部由于黄河决堤,黄水所到之处,房倒屋塌,饥民遍野,淹没了地势低洼平坦处的村庄,农田,道路,导致形成千里的黄泛沼泽,有些地势较高的村镇,面临交通被阻塞,被沼泽围困,粮食短缺,饿殍遍地,加上天气炎热,不久就该瘟疫肆虐了。
少年赶了两天路,便进入了黄泛区,看到全是凄惨景象,不无动容,想起在蒯邱驿道遇到的逃难流民,不禁对大燕国发动的战事又多了一份深刻的理解。好在随着大陈前方的捷报,大陈朝廷救灾援助行动得以展开,不时看到,地方官员组织难民疏浚河流,掩埋死难者,重建房屋。
路上,赶往灾区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个郡城送往灾区运粮队,有返乡的流民,有参与救治游方郎中,有超渡亡灵的行脚僧,还有驱鬼镇魔的道士。少年每经过一处,但凡见到能帮助的,搭把力的地方都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却也不作过多停留。七八天下来也就赶了百多里路,这也是少年比较充实的一段时间,只是与帮助之人略微熟络,就赶紧逃开,从不愿与人多说一句话。
这天少年正在赶路,前面被一片沼泽挡住去路,正在犹豫该从哪边绕过这片沼泽,身后有三人也来到此处。
少年回头一看是一名中年道士背桃木剑、手持令幡,带一名年轻弟子,背后红漆木的旧箱子,还有一名年长的游方郎中,背后药箱,手拄药杖,药杖挂一个破旧的葫芦,三人像是结伴而来。
中年道士,看看少年,有意无意瞥了两眼少年腰间的斧头,道:“少年郎,贫道算过了,从这边走近一些,不妨一起走吧。”那个年长的郎中也是点头,笑道:“就是,就是,孙道长神算,从不出诳语!少年啊,一起走吧!”
少年也是推算过,确实按照道士的说法,可以省不少路。少年歉意地笑了笑,不做声,向着反方向走去。
中年道士和年长郎中相视一眼,都摇摇头,道士朗声道:“少年郎,我观你气色,你有业力缠身,十年都难得翻身啊!”
少年停下脚步。
中年道士得意地看着弟子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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