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
见慕礼要走,南歌着急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是,大小姐。”慕礼真的站住了,只是说出来的这话令人觉得心凉。她不想要他走,可是他真的留下来了,她又不高兴。他就像是她手下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当他是自己的手下。她想要他,想要他的眼里有她,而不仅仅是看着她,而是心里眼里都有他。
“阿木。不要这样。”南歌的声音里有一丝低落。
慕礼略略站了一会,“大小姐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走了。”
南歌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真的就跟一块木头似的,难怪叫阿木!她主动示弱了,他也不曾回头一眼。
庭院里面很快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迅速消失了,就像是他人一样。
南歌跌坐在沙发上。
不多时,眼前笼罩下来一团阴影。
南歌疑惑,眼里露出欣喜,“你回来了?”
“他对你不好……就让我来对你好。”那人俯下身,吻住了她娇嫩如花瓣的唇。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握住的时候,南歌忽然间如梦初醒,猛然间将这个人推开。
“你这是以下犯上!”南歌退到了沙发上,用抱枕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为什么?我和他有什么不同……”那人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滚!”
南歌感觉再听他说一个字就会崩溃。
“滚啊!”见他站着不动,一脸的不甘心,南歌咬牙切齿地吼,“我让你滚!不然我一枪嘣了你!”
客厅里面只有她一人了,下人们没有她的吩咐在过了十二点之后是不会出来的。
南歌一脸嫌恶地使劲擦了自己的唇,不让那人的味道留在自己的唇上。心里面越想越气,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和阿木一样。不一样就不是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
要怎么才能留住阿木呢?
南歌苦苦思索,他要什么?好像他没有什么所求。几乎是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除开她让他要了她这一件事。
第一次见到慕礼的时候是在海上,是她出海的时候发现了他,把他给救上来了。她喜欢他对她冷冰冰的样子,觉得这人的眼神深邃无所求却又写满了故事。她喜欢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看上去沉静内敛实际写满了征服欲。
南歌从小是在帮派里面长大,接触的人鱼龙混杂,但多数都是书不好好读了,非要来跟着老头来混的痞子liu氓。在学校里面读书的时候,她又看不起那些死读书的,那些死读书的又不敢和不屑招惹她。所以,南歌的世界里面,除了她老头是领导她的,其他人都是臣服于她的。
咋然一见到神情略带忧郁,眼神写满故事,整个人不羁而又带有神秘气质的慕礼,南歌死活要把这个人留下来。
当时南老爷子是不同意的。
满世界的人在找一个叫慕礼的人,这个被救上来的人不是慕礼还能是谁。留不住的,总归是留不住的,别人有家庭有子女,何必非要看上这样的男人?
南歌偏不,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慕礼当时脑部受创不大想得起以前的事情,她就带着他打着求医的名号,去带他做了深度催眠,找最好的催眠大师抹去他以前的记忆,给他一个新的身份,是南老爷子收养的义子。
所以慕礼后来一直为帮派里面做事。
南歌示意他尽量多呆在幕后,半年后老爷子过世,他一直尽兴打点,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出来。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当初的失踪风波过去了。南歌对慕礼行踪的控制也放松了。
她相信,只要慕礼相信自己是南木,那就没有问题。
“喂,小山,最近这段时间给我看着点阿木。对,随时把他的行踪报告给我。”南歌终究还是不放心,让一直跟在慕礼身边的小山充当眼线。她不是不放心阿木,只是不想他会被余娆这个女人勾去。
南歌的眼里闪过嫉妒。早在慕礼出事,满世界的电视都在关注这个新闻的时候,南歌就注意到了余娆。阿木居然是为了救她,和她的前夫一起坠落了山崖。可是她怀着的却是阿木的孩子,还是两个。
南歌直觉,余娆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如果是她碰到了慕礼,她一定会好好对他,守着他,哪儿都不去。怎么还可能会嫁给别的男人?还害得慕礼出事呢?
南歌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够给慕礼幸福,所以她有自信也有资本把慕礼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慕礼爱不爱她,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迟早的事情!
*
余娆决定打官司。
律师客观地分析了这一次官司胜诉的几率。主要是吴志强的证词是关键,只要他肯作证,那么告到对方官司是有可能的,但是因为这事儿双方都有责任,因为彼此都动手了,所以律师从专业的建议来说可能法官会劝调解。
余娆很坚持,那就到那步再说,先给对方官司发律师函。
她是总裁,自然是让律师做什么,律师就得去做什么。
等到律师走后,陆放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余总,我觉得律师的意见是对的。毕竟这官司打起来,耗时耗力不怎么经济。”
余娆看他一眼,“这事情我有分寸。”
“而且,一旦打官司,那个姓南的女人说不定就会跟疯狗一样发狂乱咬人。我们不知道她到底会丧心病狂到什么样的地步。”陆放真正担心的是这个。有些事情看似是小,实际上却很很容易引起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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