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教室,三三两两的同学在学习,发现裴航正坐在书桌上,手上拿着笔发呆,慵然自得,温柔卷轴,思绪飘散窗外。
我走过去,把信封放在他的桌子上。他微微惊讶,瞳孔聚焦光芒。
我和他眉瞳相撞。
“呃。这是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哦。”
残阳西沉,晚风轻藏晚霞,暮色停泊在窗棂,散发遍地金黄。
我回到座位上,此时晚风微凉,穿着长衣裤,这种初冬的寒冷让人沉溺。
黄佑港他们训练回来,教室瞬间吵吵闹闹。有时候我挺不能理解的,为什么洗完澡还要出去打球,一身臭汗得不偿失。
“航哥,又有人给你写情书啦?”他把球放好,问裴航。
“没有。”裴航不理睬他的颠痴。
“你不冷吗?”我问黄佑港。
“不冷呀。”他回答,脸上凝聚着笑容,两个酒窝格外可爱,有那么一瞬间使我惊鸿沦陷,像他这样朗然果敢,尘世不愔的男生,请轻松就不经意间撩拨别人的心弦,使我内心嘲哳,翻江倒海。
我赶紧逃离这场不期而遇的错乱,打开课本开始温习起来。
第二天是运动会的最后一天,也是诸多项目的决赛。我便随同大家给咱班的运动健儿加油。
没想到黄佑港简直就是个运动狂魔,竟然包揽了三个田径金牌。他弯腰蹲在起跑线上,蓄势待发,骨骼肌肉十分明显,还有一些运动的轻微伤痕,说实话,他每天要训练到傍晚,别人在徜徉聊天的时候,他们练体育的还要呆到风露渐沉的晚上。
最后他冲过终点,我跑过去给他递了水。他气喘吁吁感觉要虚脱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过去搀扶他。
“我的航哥呢?你看到了吗?”
“他在主席台播报呢。”
“哦好吧,谢谢。”
我把他搀扶到旁边的台阶坐下。
他汗如雨流,我正在踌躇着,决定要不要跟他告白。
此刻遍地飘落着梧桐叶,飞花似烟,霜叶蝉鸣,木叶瑟瑟,芙蓉堪剪,人能执手难分吗?
“黄佑港。”我鼓起勇气,想把我的倾慕之意传达与他。
“嗯?”
此时赵亦她们居然过来了。
“哇,有情况!”她们尖叫。
“走开,别瞎起哄。”黄佑港便起身离开了。他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的戴上了金牌,满是骄傲自豪,我们也为他欣慰。
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之后便开始庆祝。他们买了很多的零食和汽水,开了一个y。
“采枫,这是我买的鸭翅,给你。”裴航说。
“谢谢。”我礼貌接过。
稠窕夕阳落下,晚风渐歇,星河若隐。我喝了点饮料,只觉得有点肚子撑了,便想到楼顶舒缓放松一下,让自己清醒。
站在天台上眺望着城阙四方霓虹,远处的倥侗洞灯火幽微,在倾诉者这片冬日的今宵风露。
冷风骤起。
裴航此刻突然上来了,估计也是上来透气儿。看到我呆在栏杆前发呆,也便跟了过来。
“采枫心情不好吗?”
“没有。”
然后他欲言又止。他嘴唇翕动。皓月澄明,月亮舟楫,驮来天星,在明月雾霭的照耀下,他的脸庞像一尊雕塑般整体立了起来,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脸上。然后他便离开下楼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喜欢的是黄佑港啊。从小时候眷恋想念的少年。我简直是魔怔了。
如约而至的是校庆典礼,这场盛会学校办的隆重盛大,整个校园熙熙攘攘,大红大紫的装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正在足球场的开幕式上参加宴席,每位同学头戴一顶小红帽。远远眺望,宛若一片红色的海洋。开始分发糕点和糖果。我得到了一块抹茶蛋糕,但我不太喜欢抹茶味道。
“黄佑港。我不喜欢吃甜品,给你吧。”
“啊?不太好吧。”他瞟了一眼裴航,为啥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端着蛋糕的手僵持在空中,杨展然顺势接过。吃着甜腻的糕点点心有点反胃了,赵亦便拉着我跑去看人家表演节目。
在教学楼的大厅,有几个男生在唱歌。其中打架子鼓的那个男生感觉挺帅气,他震动频率击打着乐器,发出节奏动感的声音。
引来一片迷妹纷纷赞叹。
“他好帅。”赵亦也桃花泛滥,发起花痴。声音分贝过大,他想必是听见了,然后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们只能羞愧的逃离现场。
没想到居然在体育馆再次碰见了。他正在和他的兄弟在打篮球。我们拿着羽毛球拍路过,他便跑了过来。
“你好。我叫于初。咱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啊?”
“你叫什么名字?”
“路采枫。”
“好的。方便加个微信吗?”
“行吧。”
然后我们就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庆典晚会的时候,于初居然代表他们班表演了一首钢琴曲弹唱。
娓娓动听,帷幕落下,掌声斐然。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圣诞节平安夜这天,穿着厚衣棉袄还觉得寒风刺骨。赵亦拉我去打热水,我俩拎这暖水瓶从开水房花园出来,然后看到裴航和黄佑港在转角阶梯上伫立。
月亮已然坠落,只有迢迢繁星点缀,星光拨开云雾,微弱照射花园。墙壁上的白炽灯老化悬吊着,发出微热的光芒。
赵亦被黄佑港拉着走开了,只留下我和裴航。我尴尬站在原地。他是有什么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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