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大家呆在座位上休憩。我正准备喝水,谁知王青函便给我扔了好多零食和小面包。
“青函,你这是。”
“没事,吃吧,我还有很多,都是买了吃不完的,你帮我解决一下。”
然后我们四人就开启下午茶时间,不停地吃着零食。
傍晚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说她送了点东西给我。我便请假出门。
九月初蕊染月,霜散月寒,妈妈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站在冷风中,她的手里给我拎着好多衣服和水果。
看到我之后,她眼里充满了欣慰激动之意。
“小枫,学习生活过得还好吗?”
“妈,你什么时候从广东回来的?”我问。
“你外婆病了。我请假回来看她。”她把手上的袋子递到我的身上,我把他们暂且放到门卫室里暂存。
“咱们先去吃饭。”
“好。”
然后我们挑选了一家餐厅,点了两份快餐。
“采枫。”妈妈倏忽凝重看向我。
“怎么了?”我吃着饭菜,问。
“你外公患了恶性肿瘤。快不行了。”
手中的筷子停滞。
“你要不请假去外婆家一趟吧。”
“我不想去。”
我冷漠回答。我是真的不想再涉及到那个地方,我姨夫,舅父,舅母,全都是势利眼,狗眼看人低的人,真的不想在纠葛白费时间。
吃完饭送妈妈到车站,和她告了别,我转身往学校走。此刻皎然明月悬挂夜空,皓月澄明,我便索性大胆抄近路往学校旁边偏僻寂静的胡同走。
走在里面心里一直忐忑颤抖着,希望不会遇到什么不法之徒,却没想迎面撞上了十六七岁的几个溜街子,经常赌钱打架的混混。
“路采枫,是你啊。真是有够巧的。”他们拿着随身携带的棍棒,几个人拥靠于我。
“张浩权,你们想干什么!”我直接吓破了胆,恐惧感弥漫心头。
“想干什么?路德财这个老东西欠了我们几千块钱不还,是不是他以为跑到广东就不用回灵海了啊?”
“我…我…身上真的没钱,只有几十块钱你们都拿去。”我从口袋里掏出所剩钱财,递给他们,手一直颤抖。
张浩权一把攥住我的衣领,“几十块钱?你给乞丐他会要吗?”
“哈哈哈哈。”他们几个开始疯狂大笑。
“兄弟们,今天我们要尝腥了。”张浩权说。
“我已经报警了!”我吓唬他们,但是他们把我的手机抢夺而去。
他们强硬把我拉扯到漆黑角落,不断撕扯着我的衣服,周围人烟罕至,即便我嘶哑狂喊救命也没有任何声音听到搭救。
“救命!”我用尽毕生力气喊叫,他们像恶魔一样仿佛在侵蚀我的生命,个个凶神恶煞的变态,我的外套被扒掉扔在地上踩踏,短袖衣襟已经被扯裂断开,不断地蹂躏我的头发和身体皮肤,有两个男的已经开始在脱裤子。
难道我今天真的葬身在这里吗?我神志早已胆裂魂飞,四肢麻痹动弹不了,万念俱灰。
“住手。”在我快要暴露于众,也是我恶念爆棚之时,一道曙光在黑暗中折射而来,它是流萤之光,它是星原之火,它点燃了我内心的生命希冀。
“臭小子,她老头欠了我们钱,父债子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张浩权说。
“想必你们跟她是认识的吧?那找你们岂不是轻而易举。你们知道輪歼罪要坐牢多少年吗?”是裴航的声音,想不到我多次拒绝他的好意,他还是救我危难于水火,我不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这么好的一个男生多次守护我,我为何要把他推开。
“我已经报警了!”
那几个混混赶忙拔腿就跑。
世界终于归于万籁俱静。
裴航冲过来把他的外套给我盖上,我紧紧的拥抱住了他。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他就像是我缱绻依恋的温柔港湾,我的所有一切噤若寒蝉,栗栗危惧在这一刻全然得到褪散,我必须承认他是我的守护星使,他的怀抱让我再次沉溺,他的拥抱像是丝绒包裹着我的身体,让我每一寸的失魂落魄重振旗鼓,心生希望。
他携满天星辰的爱,灌满我的宇宙,他的呼吸像海洋哼鸣那样宁静,回荡着久违的摇篮曲,轻吟浅唱。得以遇见他,他是我前所未有的幸运。
回学校的路上,我思绪一直在翻涌着,感谢背着我的这个男孩,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我内心小鹿早已闯荡紧他的繁茂森林里。山盟入梦,更迭情人,生辉顾盼,幽拨心弦。
天气晚来秋,穹苍渺渺,秋意酽酽,一场秋雨过后,篮球场上洒满了梧桐落叶,每一张金黄叶片,花自飘零,渲染着秋色,沧桑着流年。繁华落寞春夏,不少人感叹着秋天的光阴潺潺,韶华辗转,是一个芳华瞬息的季节。
“采枫,你找我?”背后是熟悉的声音。
“我们在一起吧。”我缓缓的对他说。他先是一震,然后欣喜若狂的向我奔赴而来,像一个愿望得以实现的稚嫩孩子,他的酒窝荡漾了漫天彩虹。
他紧紧抱住了我,这是属于男女朋友的亲昵,属于恋爱的情投意合,心心相印,让我怡情悦性,陶醉这份男生融入的青春美好。
从此,我便也有碧海蓝天了。
彼此的斑斓恋心,在这一刻展现淋漓尽致,天地旋转,只有他是我的一切,他的温柔馈赠我全盘接纳,我也给予他我所拥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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