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顷水亭离开后,林筱岚准备和父亲报个平安,并且把圣上交给她任务放在心里,不告诉家人,免得他们担心。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这把剑吧,这把剑名字叫做彼怨———”
林筱岚听到在自己左前方几米的一个小摊位上,一个穿着玄色斗篷的女子大声吆喝着她手中的剑,但遗憾的是没有人停下来看一看这把剑,更是没有人愿意为她驻足一秒。
听到“彼怨”二字的时候,林筱岚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汗毛倒立,猛的冲向那个摊位。
林筱岚:“你说什么?剑的名字叫什么?”
卖剑的女子吐出两个字:“彼怨。”
这两个字让林筱岚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了,一把抢过女子手中的剑,修长的手指划过剑鞘,一段段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
这把剑记录了她与花羽奎相遇,到相识,到相知,到死亡的全部过程。
因为,花羽奎一直带着它,只是这把剑从何而来林筱岚并不知晓。
卖剑的女子提醒林筱岚回神:“姑娘,姑娘?”
林筱岚晃了晃头,回神:“那个,请问你这把剑从何而来?”
卖剑的女子没有说话,摘下斗篷,斗篷下是一张年纪不大,却脏兮兮的脸,嘴角还有凝固的鲜血,似乎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留下的痕迹。眼睛那里缠了一圈厚厚绷带。
女子摘下绷带———
绷带下是两个凹槽,眼珠子似是被人扣掉了,眼角还残留着血迹。
“你的眼睛———”
林筱岚还没有说完,卖剑的女子就打断:“姑娘不是想知道这把剑从何而来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把剑是我从鬼门关里面捡回来的。”
林筱岚听了女子的话,愣了一下:鬼门关?什么意思?
女子接着刚刚的话,神秘兮兮的说:“姑娘,你知道吗?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没有谁会心疼一个女子,就算那个女子快踏入鬼门关了。
假如你有一个兄长的话,你就会发现家人所有的爱都在你的兄长身上,甚至有时候为了兄长,能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比如割掉女儿的器官去给兄长锻剑,取女儿的血去滋养剑,让剑变得更加锋利等等。”
林筱岚听了女子的话,刚想开口,不料女子就自说自话的开始讲故事了。
无奈之下,林筱岚站着把故事听完了。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彼岸乡的小镇子。
彼岸乡名字的由来很简单,遍地长满彼岸花,每逢秋季,那些花就会盛开,红的如人的鲜血,似是恶魔给予的温柔。每个生下的婴儿,身上都会有彼岸花的图案,不,准确来说是胎记。
那一年秋天,在彼岸花盛开之时,一个男孩出生了。那个男孩出生的时候和别的婴儿不同,一声哭啼都没有。
镇子里的巫师说,这个男孩是恶魔之子,是会给整个镇子的人带来不幸。这个男孩一生也得不到好的运气,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染上不幸。
所以,这个男孩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安排好了命运,注定孤独。
男孩出生后的一两年,又出生了一个女孩。女孩生下来也没有哭。和男孩不一样的是,女孩死死用牙齿咬紧嘴唇,硬是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父母再次请来巫师,巫师说,这个女孩身上没有煞气,和她接触的人不会染上不幸,但她也不会幸福,没有好的结局。
重男轻女的父母再次问巫师,男孩身上的不幸能不能消除?巫师回答,可以,不过要在女孩六岁时,用女孩的血在加上身体器官做一个东西,给男孩随身带着,这样不幸会少一些。
等到女孩六岁,父母立刻动身,父亲残忍的用小刀准备挖下女孩的眼睛,女孩疼得挣扎,她不想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不想看不见。
母亲见状,死死的压住女孩,女孩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小刀朝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随后整个世界就变成了一半黑色一半彩色。
女孩努力的用剩下的左眼去观察这个世界的颜色,可惜她看到的最后一抹眼神却是血红色,是她眼睛被挖出时的鲜血的颜色。
女孩永远的瞎了,整天在眼睛上缠上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她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摘下绷带,看见彩色的世界。可惜这一切都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有个调皮的孩子看到眼睛瞎了的女孩,就用石头砸她的脸,脸被划破了,一滴鲜血从伤口里缓缓流出,流到她的嘴角。
感受到有东西停留在自己的嘴角,女孩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咸的,还有一点点苦。女孩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是血!是和自己被父母挖眼睛时一样的东西。
女孩很愤怒,愤怒的朝四周怒吼,她看不见那个用石头砸她的孩子在哪里。她恨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么调皮,会铁石心肠,明明自己是个残废,还要用石子砸自己来取乐。
她这下算彻底死心了,心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崩塌了。她不不可能看得见了,她注定是一个残废。
女孩性格开始改变,她变得很少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一说话,就会被调皮的孩子发现,被那些孩子发现后,自己还会受到一番石子的攻击和冷嘲热讽。
相比于女孩,男孩要幸运的多。尽管因为恶魔之子的身份没有孩子去接近他,但是他的父母却一直给他灌输着他是最优秀的人,最强大的人,那些孩子是因为敬畏他,害怕他才不敢接近他。
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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