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琛昏迷不醒,在没有查明是不是中毒之前,沈妙倾不敢对外宣布消息,只能找来黎朗商量对策。
黎朗进了南洲府,顺带带上肖彻去帮忙做检查。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什么毒。”
黎朗询问肖彻。
“这个需要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
肖彻摇了头说。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朱容琛,黎朗眉头一紧。
“他人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来?”
“情况不太乐观,毒素常年积累在体内没有发觉,这一次突发必然是深入骨髓,想要清理干净很难。”
任肖彻医术再高明也力不能及。
“想想办法吧。”
黎朗信任肖彻会找出办法。朱容琛不能倒下,南洲还需要他来扶持。
“我先回去研究研究,尽力而为吧。”
说着拿上朱容琛的血液样本带回走。
接下来就是寻找毒源的来头,怎么好好的一个首领,中了毒都没人发现,是什么人敢在南洲府行凶。
“赵恒,你马上着手搜查,凡事二爷碰过的食物用品以及人全都仔细检查,任何可疑的东西都马上送往肖大夫的医院。”
“是。”
肖彻领命退下。
回过身,沈妙倾魂不守舍的守在病床前,看着朱容琛卧床不起心里五味杂陈。她所认识的朱容琛因该是心高气傲的才对,突然间怎么就得一蹶不振。
这不像他,曾经的朱容琛是一个敢作敢当敢于和命运抗争到底的人。
因为是私生子出生他比所有世家子弟都要都要努力,他用自己的能力在南洲占得一席之地,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点头致敬,在沈妙倾的映像里他是个不甘言败的男人。
所以快点醒来吧,让所有人都见识那个意气风发的洪城府二爷。
黎朗不太会安慰人,拍了拍沈妙倾的肩头,再多的关切只融合成一句简单的安抚:
“会好起来的。”
“他刚才还说要带我回洪城。”
明明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辗转之间仿佛过了好久。
黎朗心头一颤。
“那你怎么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
虽然答案不言而喻是拒绝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
洪城府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哪里她经历了懵懂无知的少年时光,哪怕是艰辛的也有耐人寻味的记忆。
从小到大朱容琛除了对她严苛之外也并没有亏待过她。当初把她无奈之下把她送进监狱也是迫于云夫人压迫。
沈妙倾不恨他。她这个人不怕艰苦,不怕磨难,朱容琛曾经伤害过她只当这些是必经的磨砺,她经受的得起。
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抚养了她十几年的人颓废甚至衰竭,她心里是难过的。
当一个人看多了生离死别,回首过往什么爱恨情仇都是过往云烟。
沈妙倾对朱容琛的感情便是如此,这份情就像她身体里的肋骨,断了会疼还可以忍受,拔了会不习惯,也不是不可缺。不像心脏只有一颗,一旦伤了或者剜开人也就没了。
连续几天朱容琛都没有醒来,南洲府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中毒来源。不知道中毒原因也就无法找到治疗办法,眼下只能暂时依靠医疗仪器吊着命。只是对外宣称朱容琛抱恙需要修养。
可是作为一周会长长时间不露面难免会引起恐慌。
云夫人几天没见儿子便找到暗香院来非要硬闯,碍于是会长的母亲护卫不敢动她,只好请沈妙倾出马。
连续几天照顾朱容琛沈妙倾有些疲惫,本就有些焦躁,要应付的还是云夫人,那个当年逼着她拿掉自己孩子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夫人有什么事吗?”
“舒琰,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见二爷。”
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叫她曾用名,微微凝眸,按耐着焦躁。
“二爷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二爷病了有他的夫人在床边伺候,再不济也我照顾,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照顾。”
云夫人怒斥,她身边孙羽晴三个夫人显然也交集不安。
并不是沈妙倾不讲道理,只是朱容琛为危在旦夕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二爷身他不仅仅是你们的儿子丈夫,还是南洲会长,他的身体健康关系到整个南洲的命运,现在不是你们表忠心的时候。”
“那你到说说看二爷到底生了什么病,连自己的母亲夫人都不能见。”
云夫人纠缠不休,这段时间对沈妙倾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了,她一个首领的母亲,在自己家里却还要听一个毫不相干晚辈的话,她则能心服。
“抱歉,二爷的身体状况是机密,无可奉告。”
自然也不能说出中毒的真相。
“好你个舒琰,做了几天首领夫人就跟我摆起架子来了,胆敢越俎代庖管起南洲府的家事。你别忘了,你丈夫早就死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会长夫人吗?”
“放肆,胆敢对先会长出言不逊,传出去夫人难道不怕治罪。”
沈妙倾斥责。
不管是那个地方,对首领不敬都是大忌,尤其是朱容瑾那样德高望重的百家督长。哪怕身为会长的母亲也严法必究。
“你……”
“母亲稍安勿躁。”
何夫人懂事明事理,知道这样继续争执下去只会无休无止。沈妙倾也不是寻常的首领夫人,得罪她没好处。出面安抚云夫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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