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朗敲响朱容琛的卧房,从里面回应低沉浑厚的声音。
“请进。”
黎朗吐了一口气,面色平和的走进去。
“你找我。”
朱容琛对他微微笑,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这样温和的他让黎朗有些心酸。
“坐吧。”
朱容琛示意床前的椅子,伸手邀请。
黎朗坐下了,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肖大夫都跟你说了吧。”
指的是自己命不久矣的事。
黎朗点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自己熟悉的人到挺能言善道,可对于朱容琛,他从未以真实的身份面对,不够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从开始接触朱容琛,他一直将自己当朱容瑾看待,一直都是敬重有加,言听计从,可以。
尤其是主动向自己承认是陈敬华儿子,依然决然的和自己统一战线,黎朗很佩服他的敢作敢当。
“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从没想到会是被人暗算。”
朱容琛苦笑。他傲然一生,不畏艰险,认为哪怕是死也该死的骄傲,或者在战场上死得雄壮。没想到既然会死在这么卑劣的手段之下。
“我会替你找到凶手的。”
黎朗能做的只有这些。
“那就麻烦你了,有你在南洲的未来可期。”
朱容琛淡然一笑。
“二爷太高看我了,黎某无法担当不起。”
黎朗不觉得自己能揽下这么重的单子,他连下毒的凶手都没能给朱容琛找出来,怎能担得起他的信任。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一生挺失败的,他想保护肖彻阿衍,却让他们跟着自己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想守护大哥最后大哥还是死在自己怀里,只能凭着手段和欺骗获得信任,享受这偷来的安稳。
他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鬼,需要伪装自己才能得以生存。
“你都担当不起,这南洲更没有人担起这份重任了。”
朱容珹年纪轻,沈妙倾擅军事不擅政务,剩下的也只有黎朗了。
“你不是大哥?”
正欲开口,朱容琛突然说。
黎朗茫然的看着他。
“你的容貌都像极了大哥,甚至字迹都一般无二,可我敢肯定你不是大哥,从五年前梵洲使馆遇难你回来之后,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那时候我只认为你受了伤有些变化是也在所难免,甚至在宣布死讯那天我都一直认为你是他。”
“直到你在梵洲酒店出现又重新回来我才发现问题。你的行为举止即便刻意压制也会暴露破绽,很多习惯都和受伤之后的大哥很像。”
朱容珹分析。
“二爷想说什么?”
黎朗微微凝眸。
“当年从梵洲劫后回归做了三年百家督长的人其实是你对吧?”
似是疑问表达的却还肯定,他已经肯定了黎朗冒充朱容瑾的猜疑。
黎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大哥他是不是在那时候就已经离世?”
朱容琛继续追问。
“二爷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黎朗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推测出黎朗冒充了朱容瑾,却推测不出他的身份。
到底他和朱容瑾之间有什么关系,以至于冒着逆天死罪也要进南洲府?
他这这张脸也是真的吗,还是为了冒充朱容瑾而准备的。
还有沈妙倾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
朱容琛有很多疑问,唯一能确定的是黎朗是为朱容瑾而来的。
眼下是瞒不住了,黎朗凄然一笑。
“我是为大哥而来的。”
“大哥?”
“没错,我们的大哥。”
黎朗隐晦的表达自己的身份。
朱容琛疑惑不解,这个家除了他们兄弟三人一个妹妹他不记得还有其他兄弟。
“我是大哥的同胞弟弟,一个在三十几年前就因该夭折的人,你自然不会知道。”
黎朗回答。
“夭折?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是母亲的儿子为什么从没听说过你。”
别说听说了,就算想都没想过沈夫人有两个儿子。
黎朗将自己幼时遇难和朱容瑾相逢的事情跟他说明。
朱容琛听后用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件事,被这惊心动魄的故事震惊得目瞪口呆。
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样,陈敬华还惨了正真的首领之子,他的儿子却在南洲府占有了本属于他的位置。
一时间百感交集,千丝万绪最后只剩下一身抱歉。
“对不起。”
他从一出生就是错误的存在,是利用来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是霸占了别人身份地位的盗贼。
“跟你无关。”
其实他和朱容琛一样都是陈敬华用来谋取权势的牺牲品罢了。
“那小琰呢,她知道这些是吗?”
“她一开始就清楚我的身份,并且支持我。只是她还不知道我曾经在陈敬华手底下做过事。”
黎朗向朱容琛坦白了所有真相。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坦诚相待而发生任何变化,更多的是尴尬。
一个首领之子做了罪犯的手下,一个罪犯之子却当了首领的儿子,身份调换命运交错。
这样的氛围黎朗没能久留先行离开了。
“安淮。”
朱容琛换来自己的助理。
“主子有何吩咐。”
“去帮我办件事。”
招了手让他附耳过来,私下祝福。
“主子,这个……”
安淮听后一脸不可思议。
“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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