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幼恩如何劝他,他都是不愿。
幼恩无奈,只好顺从他的意思,随他一同入军营。
临近婚期,苏家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一次,幼恩没让苏砚陪她一起入军营。
她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与从前不同。
从前宣吾在的时候,军营是整个苏州最安全的地方。
可如今他不在了,军营那地方倒不如苏家宅子安全。
毕竟只要有她和汪直在的地方,便一定不安全。
陛下想动的人,是她和督公。
她不是不想苏砚留在她身边,她只是不想让他随她一同涉险。
苏砚原本是想陪她一起去的,可她始终坚持不让他去。
她悄悄对苏砚说,等到她想见他的时候,她会背着督公,悄悄溜出军营,回来见他。
苏砚信了,便听她的话,留在了苏家。
这一次,汪直把苏庭和蓁蓁,一齐带入了军营。
苏家只留了方鹤斋一个会武功的,幼恩有些担心,便请李照邻帮忙安排了几个轻功好的,暗中在苏家附近保护苏砚等人。
幼恩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她只知道,这一生若想和他安稳度日,已是越来越难。
李昭和在斜塘镇待了一整日,什么也没发现,次日,他决定回苏州。
可就在他下船准备上岸的时候,瞧见了一旁刚将船靠到岸边,同他一样准备上岸的男子。
是季礼。
季礼在瞧见他之后亦是一愣,待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对李昭和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唤了声:“大人。”
船舱内,季礼为李昭和斟了一壶茶,又将船内上好的糕点水果都摆到了桌上。
他问:“大人怎会忽然来这里?”
李昭和答:“陛下要我来此办事,只是未曾想到,能在此处碰见你。”
“大人救我出狱之后,我便回了苏州,在这湖上做了个船商。
对了,听闻大人如今官至中书省平章政事,这可是个大官,陛下怎会要您亲自来这里办事?”
“是汪直的事,陛下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他不好找别人去做,只能要我来了。”
“汪直的事?”季礼思索片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对李昭和道:“大人!说起汪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李昭和闻言瞬间提起兴致,催促道:“快说。”
“那日我瞧见汪直去了苏家,还在苏家住过一段日子。”
“苏家?”
“就是苏州城南幸川坞的苏家,苏幼恩的家。”
“苏幼恩是谁?”
“大人不用管她是谁,您只要知道,这臭丫头不是啥好人就对了!”
“你和她有私怨?”
“她曾跟我吵过一架,苏家还害得我兄弟季云初的茶楼被迫关门,损失了好多银子,不仅如此,就因为她干的那些混账事,我一个兄弟还疯了。”
季和疯了。
这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
当初君君非要留在客栈,幼恩无奈,便没再管过她。
在那之后没过几天,季和便又有了把君君卖进青楼换银子的心思。
君君不愿,誓死不愿随他出门。
他当时红了眼,竟直接拿起菜刀朝君君砍去。
季君君她连躲都没躲,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挨上了她那位父亲的刀。
季和当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再加上君君不躲,他一下子连着砍了十几刀,直到君君已血肉模糊,发不出任何声音时,他才肯停下来。
正值碧玉年华的少女,就这样死在了亲生父亲的刀下。
季和在君君死去一个时辰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亲手杀了她。
他的手上,衣袍上,脸上,全都是血。
全都是他亲生女儿的血。
他匆忙丢下刀,慌乱地跑出客栈。
他在大街上大吼大叫,活脱脱是个疯子模样。
邻里都说他疯了,有好心的邻居本想将这事情告知君君,没想到竟在客栈内瞧见了君君的尸体。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那个浑身都是血的季和,亲手杀了君君。
有人报了官,季和就这样被官府抓了起来。
季云初一直都知道苏幼恩蒙骗季和,说自己是江家人,要买走君君的事情。
在季和入狱之后,他将此事告知季礼。
他对季礼说,是因为苏幼恩,季和才和君君关系越来越生疏。
他说,要不是苏幼恩那时候女扮男装蒙骗季和,他也不会这么生君君的气,对君君下这么重的手。
他说,若是季和没对君君下手,他就不会疯,就不会入狱。
他说,季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都是苏幼恩的错。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许多关于苏家的坏话,将自己的遭遇也一并讲给了季礼听。
季礼当即大怒,再加上他原本就和苏幼恩吵过一架,如今知道了她苏幼恩是个女子假扮的,便更生气了些。
他本想毁了她的名声,把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公之于众,要她受到百姓谴责,要她终日痛苦。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向别人解释,说那日与季和在客栈发生争执的人的不是她,而是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妹妹蓁蓁。
百信们都相信她的话,不信季礼。
季礼满腔愤懑无处宣泄,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苏家上。
他跟踪过苏幼恩,也派人在苏家门口暗中盯着苏家人的动向。
他想找到证据,证明她苏幼恩就是女扮男装,证明她说得是假的。
可他守了很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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