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忧伤的故事,安晓晓看到穆亦歌如此难过,她也不好受。
穆亦歌却握紧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道:“这些事我从未与他人说过,没想到今天说出来后,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晓晓,谢龗谢你!”
安晓晓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穆亦歌双眼真诚地看着他,黑眸中仿佛有星星落了进去,她低了低头,俏脸染上了红晕,竟是说不出的动人。
穆亦歌看痴了,傻傻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安晓晓等了一会儿,听见他没动静,便抬头瞄他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如被电击般,又都飞快地各自低下头去。湖面如镜,照出同时红了的两张脸。
安晓晓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要找点话说,便又问道:“那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是谁教的啊?”
穆亦歌声音里也有丝慌张,答道:“爹爹,就是锦城侯,见我虽然神智受损,但难为的是仍保留了学武的天赋,便偷偷传我武功。后来,他发现给我宫中御医隐瞒了我的病情,这才知龗道大夫人嫉恨我母子二人。母亲死后,他为保我周全,便将我送去外地别院居住。但他每隔几月就会来看我,并督查我的学武情况。”
他想着穆承修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顾,由衷地叹道:“我真是欠了爹爹许多。”
这么说来,穆承修似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太像是会作卖国之事啊!而且,从最龗后的结果来看,穆家损失这么大,穆承修更是被释进帝随意封了个侯爷,冷藏起来……他的嫌疑越来越小了。
安晓晓最龗后仍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爹爹,就是锦城侯与大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渊源?”
穆亦歌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想不出来。”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龗道你怀疑爹爹,不过我敢以性命保证,那件事不会是他做的。我们穆家的家训就是要刚正廉洁,为国为民。爹爹疼惜百姓,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地在边关保家卫国。如果他要卖国,只需现在开门放北方异族大军进来便是,又何需如此拼命,多次击退进犯的流寇。”
这五年,北方边关也不算太平。厥邑掌权后与四通国签订和平协议,但仍有些不服气的部落,时不时来边关挑衅一下,妄图挑起纷争。但穆承修却每一次都痛击敌军,打得别人都不敢来了。
安晓晓觉得穆亦歌说得也有道理,便暗自打算要让新香坊将精力多集中在简胡公身上。
两人讨论完这事,一时又无话了,可那交叠的双手却始终未曾放开。
“晓晓——”穆亦歌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
“我回去就修书给爹爹,让他上安家提亲,可好?”
安晓晓低着头,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嗯!”
……
鄂城,将军府。
穆承修将穆亦歌的来信放在书桌上,盯着瞧了半天。
他出神地想了些什么,此后提起笔来,也写了一封信。随后传来专门负责送信的士兵,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他:“此信加急,送到宫中呈给皇上。”
士兵领命而去。
穆承修坐回座位,视线又不免瞟到桌上信函。他淡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爹都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体会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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