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传后卫营有一对奇葩。
只因卫琅一身白衣,又特别有钱,人赠外号‘一见生财’
展云之所以被拿来配对,绝对是因为卫琅之前也想走他老路--逃兵。
对此,卫琅十分窝火。再怎么自己不也没做成逃兵吗?而且自诩兰芝玉树的卫家公子岂是那种土拉吧渣不知哪来的小野人能比的?
展云也十分不待见这人,自己那档子事早就过去了,要不是这位千金大少兴许人们都忘了。自己再怎么不济也比这身娇肉嫩的财主家儿子强点吧?!
“呦,卫公子这是找谁呢?”展云问。
卫琅只当没听见,展云脸皮厚,转身挡在他前面:“我刚才看见严统领了,好像也在寻人,莫不成你们一起来的,走散了?”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卫琅歪头瞧着他问:“你在哪见着他了?”
“这个嘛”展云故意拉长声音挑逗人耐性:“我若告诉你能有什么好处?”
卫琅一脸鄙夷,钱囊里随意抓了把银瓜子,这是京城里富家公子小姐专门为了打赏人造的,看对方见钱眼开的模样颇为瞧不起。
展云收入囊中,指了下军营方向不徐不慢开口道:“人家严统领事务繁忙哪有时间陪着你玩闹?再说,严统领素来不喜杂闹,难道你不知道?”
卫琅黑下脸,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走在人群里像是被浪花拍上岸的咸鱼。
有人撞了他一下,卫琅揉着肩膀暗骂何来的这么多人?他们有银子花吗?
忽然不知被谁碰了下肩膀,卫琅本就心情差,抡了下胳膊:“谁这么不长眼啊!?”
手腕被另一只手擒住,指节修长,力道一如既往,不算疼。
“你去哪了?”卫琅语气不甚好。
这般立在路中央很是挡路,人来人往像是搓面条。这儿地方离青帝庙不远,人流堵得厉害。不由腹诽:爷跟青帝一天生辰,去拜祭他作甚?还不如来拜拜爷,说两句好听的还能赏点银子给你们
严青颇为不适,但也只能忍耐着。这情景下施展轻功怕是会碰倒旁人,一个碰一个,一摔一大片,那就不好了。
卫琅看着严青嘴唇抿紧几乎成一条直线。
漂亮的瞳子提溜一转,打开钱袋,抓了把银瓜子往半空中一抛:“捡钱啦!快捡银子啦!”
众人哗然,忙着蹲下捡钱。卫琅将手里钱袋那么一洒,噼里啪啦的银瓜子像是下雨一样,真真儿天上掉银子的好事儿,都怕手慢错过了。
财神爷拉着手边人儿赶紧跑,不小心被人绊了下,幸好有严青拉住没有摔个狗吃屎。严青干脆夹起他一个纵身跃上半空,从小摊棚顶借力,施展轻功逃离出去。卫琅只觉得像是在飞,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新奇不已,似乎风儿都比以往轻越。
回去军营路上,卫琅小公子很安静。安静到严青觉着他有些不正常,直到快到军营“呃...人太多,稍一分神就被人群隔开......”严青本就不擅言辞,垂着眼眸,从腰封里摸出一物件扔过去。卫琅接住,展开手心见是一枚折成三角形的黄符,隐隐能够看见红色朱砂。
“望能保佑你平安顺遂!”
那么多人冲着青帝神庙去的,烧香的人一个挨着一个队伍拐了几个弯比长蛇还要蜿蜒。所以他是怎么求来的?
“所以你一直在青帝庙?”
严青点点头:“嗯,你说今日是青帝诞辰,所以我想你大概会过去,便就在那等着你”
“还以为你没来”卫琅小声嘀咕。
严青认真答道:“我答应你今日陪你去庙会,怎会失言?”
一个月前,修筑山中栈道被一道天险难住,连匠师都无办法,卫琅却说“这有何难?”这句话自然被所有人当成笑话,但他真就做到了,狠狠打了一群人的脸。不仅如此,以击掌为约,卫琅还赢了许多赌注。比如说蒋镒的项上人头,不过他要来无用,让蒋镒亲手打了个铁的,照着自己模样打的,在校场最显眼的地方展览一日,之后被卫琅收起来了。
至于严青,今日这便就是还赌债了。
明知他不喜,还是让他过来,有些恶作剧的成分。
忽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朱唇玉齿璀然一笑十万里繁花锦绣都不及,可他笑的太过头了,隐约有几分癫狂。
展云和林蔚张安玩疯了心,夜里张灯结彩,依旧热闹非凡,景象比之白天犹盛而无不及。
一条街下来吃到十成饱,顶着嗓子眼,都不敢打嗝,怕反刍出来。
商摊上新增了许多新鲜东西,只一眼便就知道是来自北蛮的。不同于中原人工艺细腻精致,北蛮人的饰品粗狂而充满野性。各有千秋,不分轩轾。
北蛮饰品很符合展云审美,但却打心里有些抵触,尽量不去碰。
东瞧西逛在街上乱晃,遇见许多熟人,还遇见东子跟他媳妇。翠儿脸上圆润许多,身上也显丰腴,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牵着手毫不避讳。如今民风虽稍稍开放一些,但这般着实有些......啧啧
几个小鬼一阵打趣,翠儿脸上火烧般烫,想甩开东子的手。哪知被东子将胳膊夹在腋窝下,攥得更紧:“这么多人挤丢了怎么办?”
闹得翠儿都快把头粘到胸上了。最后东子掏钱买了几个锅盔这才堵住他们的嘴。
目送两口子走远,三人瞧着手里锅盔心里喜欢却撑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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