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摸不着头脑,不由问:“怎么了?”
卫琅趿拉着鞋出来就见到这副场景,皱了下眉,走进过去问:“你俩这是做什么呢?”
严青眸光凛利如剑锋:“你这些功夫跟谁学的?”
展云将他神情看进眼里,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以前经常打架,在哪个招数上吃亏了,我就记下,想怎么才能躲过或化解,有时候那招数也会拿来用用。
我个子小,也瘦,力气不大,与人缠斗必定吃亏。所以,一般交手时,尽量一招制敌。”
他说的一派轻松,但又怎么会是那般轻松。
严青略微沉思,松开手。
展云转了下手腕,顿了顿,问:“那您看我这样可以学剑吗?”
“你想学剑?”严青问道。
“嗯,上次看见您出剑至今记忆犹新,太...那感觉我,我也形容不上来。快而精准,刚柔并济,收发有度,能将劲力灌注于剑尖,剑气如有实体,快战可以瞬间秒杀对手,也可以细水长流,耗尽对方力气。”
“你懂剑术?”严青问。
摇摇头,展云如实回:“不懂,只是有感而发,若是哪句说错了您千万莫怪!”
严青:“你说的很对!”
能得严青夸赞实属不易,卫琅立在一旁颇为不屑的看了那邋遢鬼一眼。
只听严青又说道:“以你资质学什么都不难,剑术刚好合你轻快敏捷,潜心钻研,必有所成。”
展云有些惊喜:“那若是想练成您这般境界呢?”
严青忽而一笑,微微有些柔意在里面,不似平常凌冽:“你怎么会想到我?”
“呃?”展云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回道:“您厉害啊!”
严青笑道:“展大哥才是剑术之大乘者!”
看展云一脸迷惘,好心多说几句:“杀人剑好练,凶器而已,随处皆是。但想要敛其锋芒却是难于上天,剑出无痕,风尘俱静,青芒斩业,这世间我唯见过他一人!”
大概是因为不懂剑术,展云见过他出剑,当时只觉得好笑,那般九死一生之境地竟然还顾念着留人一命,实在好笑。
展云问了句有些失礼的话:“那您跟他差多少?”
严青笑出声:“呵呵,甚远!”
若是把练武分成三个阶段,小成,中成,大乘。
小成为入门,入门并不算难;多数停留在中成,伯仲分毫间;中成与大乘之间相距千里,再往前踏一步却是难之又难。
严青算是当世剑术之中佼佼者,放眼天下少有可与之匹敌。可是在展霖面前却只能甘拜下风。
“那......”跟北蛮人比呢?
没等展云问出来,卫琅出声打断:“你有完没完?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人家这有正事呢,这都让你耽误好半天了!”
两人若无旁人相谈甚欢,卫琅像是不存在,完全被忽略。
严青这才将目光转过去:“什么事?”
卫琅气结,怎么转过头就是这张棺材脸?
纠结于此,一跺脚转身进帐篷。
以为他真有什么事,严青跟进去,进门就看见他脱了鞋往塌上一趟,目光落在他玉白的脚上,十个圆润的脚指头红彤彤,像是受了拶刑,跟暖玉一样的脚背对比凄惨至极,令人不忍直视。
卫琅瞧他整张脸冷得跟什么似的,不由轻哼了声,还不是拜你所赐。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瓶药,若风倒水回来,很自然拿起来闻了闻,确认无误为公子抹药。期间偷偷看向严青几次,敢怒不敢言啊!那眼神不言而喻。
严青:“才八十里怎么就弄成这样?”
“嘶哈”卫琅气得想跳起来骂人,只是刚一动就疼得直抽气。龇牙咧嘴挨过去,颤声说:“我原以为你们也就是不识字,怎么连算数都不会?跑过去八十里,再跑回来八十里,那是一百六十里好吗?”
严青面无表情说:“我们就是跟这个叫八十里!”
卫琅气得心肝脾肺没有一处不疼,粗喘着气,被气得说不出话。忽而被若风弄疼了“啊”一声叫出来:“轻点轻点!”
严青叹了口说:“明天不练了!”
并非人人是展云,那轻功一般人练不出来的。
更遑论九天之上玉姿娇贵的卫琅。
“啊?”卫琅以为自己听岔了,原本只是想说说路程缩短一点,没想到这么痛快就说不练了。这可不像是严青以往风格。
严青走过去,拿过药瓶,蹲在床边为他上药。莫名其妙被别人占了自己位置,若风刚转过头就被一只手捂住脸扒拉到一边去。
脚趾脚底全是血泡,有的还未破,上了药功效也发挥不出来。严青让若风找了根细针,卫琅看着针尖寒光瞬时福至心灵:“这...这...这该...不会是要用在我身上吧?”
严青抓住他脚踝:“别动!不把血水挤出来会发脓!”
修长的指节十分有力,任卫琅怎么挣扎都丝毫未动,像是被玄铁枷铐桎梏住了一样。
“啊!啊!啊!.....”
卫琅小公子惨叫声十分有节奏感,高低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严青对他做了什么。卫琅自己也觉丢人,捂住嘴,尽量不出声。
......
那之后展云又找严青过招。
本来他是想让严青教教自己,但严青不肯:“以你资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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