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慢点!这才刚好呢,可不能就这么跑啊......”
蔡江跟在德康帝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他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扶着五十多的德康帝,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相依为命,德康帝还是刚从中风中缓过来,腿脚不太便利的,真怕一个不稳再将他给摔了。
德康帝擦了擦额头的汗,放慢了脚步,“你说福枝今天会不会过来看我?”
“这......老奴可说不准!”蔡江可不敢应下这话。
自从德康帝醒后,已经说了许多次要将皇位传给福枝公主,福枝公主是一看见他就头疼,不得不到处躲他,可皇子们却全都一连声地叫好,就连太子殿下也对德康帝的做法颇为赞同,没有任何一点不满意的地方,甚至还经常撺掇德康帝干脆直接将皇位传给福枝公主,省得其他大臣们聒噪,只要直接传了位,再有全部皇子们力挺她,朝臣们就是想反对也无可奈何。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李双鱼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德康帝如蒙大赦,大声道:“快请,这药放着一会儿再喝吧!”
“您还是先喝了吧,放着一会儿凉了您又该嫌苦了。”李双鱼将药递了上来。
太子走了进来,亲自端起了药碗,看着德康帝道:“父皇,七妹说您要是不好好吃药,身体恢复不到以前的水准,她是不会来看您的,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她见你都不见朕?分明是糊弄朕,把朕当小孩耍呢,哼!”
德康帝一把将药碗打翻了。
太子无奈苦笑,德康帝自从醒来就是这副样子,跟个小孩子似的,吃药也非要哄着,不然真是一点不肯入嘴,唯有想将福枝公主立为天熙继承人这事上才能看出以往的英明睿智来,其余时候则更多就像小孩子一样,还常常无理取闹。
福枝公主端着一碗药从门后走了出来,“爹爹又不好好吃药?”
“哪有?我只是不小心失手把药碗打翻了而已!”德康帝一见福枝公主,立马喜笑颜开。
福枝公主将手里的药递给他,德康帝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就一气灌了下去,看得蔡江和李双鱼摇头苦笑,这还是那个需要他们哄多少次才肯一口药一口蜜饯地进嘴的九五至尊?
“福枝啊,爹爹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啊,你那些担忧都是不存在的,其他皇兄们都很服你呢,就连你太子哥哥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呢......”
德康帝抓着福枝公主的手,一脸殷切地望着她,恨不得她能立即答应下来。
福枝公主十分无语,她完全不知道她老爹这是着了什么魔,为何非要立她一个女子为皇?他又不是没有儿子,何况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足足八个,并且还不是一个都选不出来的那种,而是好几个合适的,就是站在她的角度也觉得选谁继承皇位都各有优势!
“爹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德康帝说一次两次,她还当他是心血来潮,可如今说的次数多了,她却是无法再将这事当成一句玩笑话了,要不然,以后太子坐上那把椅子难免对她心怀芥蒂,要是不当着他的面说开了,她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你们都下去!”
德康帝威严地挥了挥手,将伺候的宫人全都打发了出去,就连蔡江和李双鱼也不例外。
“你们知道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吗?”
太子和福枝公主面面相觑,做了个梦?他们谁也不会读心术啊!
德康帝也知道他们想什么,他不过是将话题引出来而已,也没指望他们能回答上来,接着道: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我的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到处游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也听听见了,只是没有办法跟你们沟通而已,福枝日以继夜做出了炸药,又星夜驰援边关,用炸药将天圣军炸得伤亡惨重;禹儿整日为了国事烦忧,瘦了一圈又一圈,钰儿带领我军孤军奋战、悍不畏死,将天圣军全歼;煦儿追赶敌军不慎掉入山坳,摔断了腿......
这些我都亲眼看到也亲耳听到了,并且一幕幕就在发生在我面前,我想要安慰你们,给你们示警,却全都是徒劳无功。”
太子被这一番说法惊得合不拢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怪事?”
“对,并且,我还知道了你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比如说太子妃和你五弟、八弟的那些话。”德康帝意味深藏地看着他。
太子一下子涨红了脸。
福枝公主好奇地看着太子和德康帝,却没有追问,故作镇定地问道:“那父皇有看到大哥没有仗打,没有功立的烦闷样子了么?您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德康帝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正跟在你五哥身边呢,我又没有分身术,怎么可能同时跟着两个人,不过你太子哥哥说你三嫂像一只斗鸡,我倒是听见了,他还说你五哥就是白白胖胖的米糕,还是发馊了的那种.......”
“父皇!儿臣信你说的!”
太子急急打断了德康帝的话,那些话都是他入睡之前发泄的自言自语,他敢确定他说得十分小声,并且当时也没有人在身边,肯定不会有人听见。
福枝公主听他说那个时候的他没跟着她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要是让他知道,她娘亲而今做了殷洛皇后,恐怕这事情还真的不太好解释了,就是好说那也不好听啊!
“这就是父皇非要传位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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