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好几秒,我才将李哲宇和黑子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然而手指划过屏幕的前一秒,我却暂停了接听电话的动作。
不是我够硬气,而是我明白,有些事情其实很容易牵扯不清,更何况是男女之事。怎么说,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所以,当李哲宇的电话结束之后,我从电话薄里翻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我知道,这事儿与其找个外人,不如去找自家人。就算他赵阳已经做了选择,看在之前的关系上,他也会给我帮忙的。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找赵阳帮忙这件事被微微知道了,她肯定会觉得我这个女朋友太不懂事,总给男朋友找麻烦,也间接的把我们拉出一个水平线。
我清楚,我心底都清楚,可我还是愿意打这个电话,我了解我自己,如果能够因为老梁的这件事再让我们有所牵扯,那也是我所期待的。
或许这心思会让人瞧不起,但是那又怎样呢?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所以,我拨了赵阳的号码。等电话那头机械般的传来了温馨提示的声音之后,我那颗抱着浓重希望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我怎么都忘记了,人家不是去旅游了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脸看去,透过警局的玻璃,便看到了我妈正在和警员交谈什么,心急之下,这才走了过去。
“这个事情我们也有考虑,倘若想要解决的话,建议去找当事人谈谈。”警员声音不大,我却听的清晰。
我妈难过的看了我一眼,眼泪蓄满了眼眶。其实我很想骂两句,就让老梁那个负心汉一辈子呆在监狱算了,我们过我们的,别管他。
可事实是,血浓于水,我还是给徐丽丽拨打了电话。
徐丽丽情绪比我想象中还要激动,电话才刚刚接听,破口而出的谩骂声便传了过来,我担心她见了我妈之后情绪会更加激动,故作冷静的说:“我们见一面吧,这事儿总得解决,你要是不想你那小白脸死在医院里,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我能这么硬气,说到底,还得感谢赵阳,为什么呢?毕竟他调查过徐丽丽的底细,我谅她也不敢太过张狂。
果然,徐丽丽挂断电话后,没一会便把医院的地址发给了我。我只开了我妈,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
期间手机响起过一次,我心底蛮激动的,结果电话是黑子打来的。
我默不作声的进了医院住院部,远远地便看到徐丽丽一脸憔悴的站在那里,她烫了一头小卷,头发蓬松的好像顶了个大蘑菇,脸色十分难看。
我心底也默默的咒骂了一声,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儿?自己当了小三拆散别人的家庭,结果又养了个小白脸?
他妈的,若不是这事儿发生在我亲爹身上,我都不信这是真的。
徐丽丽听着我喊了她的名字之后就踩着高跟走过来了,她愤怒的看着我,说:“就你一人?”
又不是搭台唱戏,还要几个人?
徐丽丽盯着我,说:“阿甘现在还在昏迷,梁小白,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老梁还在扣押中,等他出来,你们当面解决。”我作出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的确,我从心底嫌弃这种龌蹉的事情。
“你当我傻啊,他出来?他出来了再把我也打一顿?梁小白,我告诉你,没门。”
“呵,你现在怕了?你劈开双腿勾搭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我的语气有点冲,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一巴掌从天而降,甩在了我的脸上。
疼。
我梁小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第一反应就是跟着徐丽丽对着干,然而我还没出手,人家就发话了:“你打呀,你打了之后,那老东西就等着坐牢吧。”
这是徐丽丽甩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捂着脸从医院走出来,承受着一群人异样的目光,心底忽然冒出一种无助感来。
我真希望没这个爹,为了这种抛弃妻女的父亲受这种委屈,我觉得不值得。
可是,他还是我亲爹。
这会儿我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我妈打来的,我吸了吸鼻子,按了接听。
“小白啊,怎么样了?徐丽丽怎么说?”
“她说可以考虑和解。”我怕我妈担心,就说了谎。
我听到电话那头我妈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而后她又说:“对了小白,刚才有个叫黑子的男人在我家门口,他说是你朋友……”
黑子!
“他问我你在哪里来着,我说了医院的地址……”
我妈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我无奈的抬起头,对着马路扫了一眼,却看到了站在斜对面同样在东张西望的黑子。
他也看到了我。
我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用袖子把眼泪给擦掉,见他迎面走来,尴尬的笑了笑。
明明是午后,因为阴天的缘故,周围都是压抑的氛围,彼时已是一月份,可一阵风扫过来,我还是打了个寒颤。而黑子穿了件纯棉外套,裹着一条围巾,笑着朝我走来。
这一笑,但是让我少了点郁闷。
黑子的车就停在对面,我们一起走进去,他大约是察觉到了我有点儿冷,从车座后面取了一双手套递给我,我一看,心情更郁闷了。
他妈的,是一双小白兔的手套。
脑海里某个镜头忽然冒了出来,我记得,某年某月某一天,赵阳还逼着我送他一串小白兔的钥匙扣。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不是……”黑子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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